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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重唱段殇的歌》一上榜就蹿上了第一名的位置,竟是在一周之内成为了百万唱片,这样的成绩实属可怕。

开展段殇二十周年纪念巡演简直就是毫无悬念的事情,票还没开始卖,实体CD、文化衫、纪念册先卖了上千万,歌迷们的情绪高涨,热度不断。

九位歌手,翻唱一首段殇的歌,再每场随机挑选一两首自己的歌,这样差异化的安排,使得很多疯狂的粉丝一路跟到全国各地看巡演。

开场白雁岚,压轴安音璇,这个安排只有一票反对,就是乔诗屿。乔老师觉得自己的咖位必须压轴,但也就是说说,没人听他的。

安白二人共事,紧张的是工作人员,生怕一个不对付再生事端。陈郡山的丑闻还铺天盖地的,别又再给添油加醋,不然真是没完没了了。

专辑的热卖并没有消减大家对陈郡山的负面看法,反而甚嚣尘上。人们一边不得不承认他的才华,一边疯狂唾弃他的人品,把二者混为一谈。津津乐道地讨论着不知真假的传言,主观去评价一个不甚了解甚至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网络让消息传播得更快更广,却也更加扑朔迷离,在一个善意与恶意都如此草率廉价的时代,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

陈郡山便是这样,舆论压力越是大,越是能激发他的潜力。他全程盯着巡演,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让与他共事的人都深受感染,开展巡演的心也更加坚定不移。

第一场便是在燕城的国立体育场,安音璇从没来过这么大的场地,白雁岚倒是很熟悉,Mr.right时期他在这唱过。

故地重游,无限感慨。

历尽甘苦,他又回到了这个曾经没有珍惜的舞台,这次他不会再让人失望。

正式彩排的时候,全员都到齐了,他是第一个登台的歌手,唱的也是段殇的主打歌,这样带动气氛再合适不过。

他仍旧是一袭白衣,辰彧给他做的造型比较清新脱俗,一亮相就带着一股子仙气,轻飘飘的。

安音璇则是一身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微微上扬的眼角显得更魅,只是绷着脸,少了一份引人遐想的空间。

他与白雁岚侧身而过的时候,问道:“你不冷么?”

正值早春时节,户外的温度还是有些凉,而白雁岚穿着薄得要透肉的宽松白衬衫。

“你还是操心自己吧。”白雁岚一脸鄙视,说道:“穿这么多不热吗?领口还有一圈貂儿,都是从动物身上活生生拔下来的,你小心环保组织来抗议。”

安音璇穿的是黑色西服,一边西服领上确实有装饰品,严格来说不是皮毛而是羽毛。

他上前一步贴近白雁岚,捏起一侧的衬衫领子,摸了摸又放下,意味不明地说道:“桑蚕丝。”

白雁岚后退一步使劲掸了掸衣服,好像生怕被传上什么疾病,蹙眉道:“干嘛?”

安音璇面无表情道:“蚕宝宝吐完丝都不能变成蛾子就被开水烫死了,生命那么短暂,还让人类都榨干了,你说你残不残忍?”

“又不是我纺的。”白雁岚苍白地回击。

安音璇指着身上那几根羽毛,说道:“那这是我拔的么?”

等彩排的时候,辰迦和辰彧在洗手间门口无意中碰上了,见哥哥一脸愁容,弟弟问道:“怎么了?跟梁少闹别扭了?”

“不是。”辰迦摇摇头道:“莫名其妙被安老师训了一通,说我一点都不环保,羽毛是活生生从动物身上拔下来的,太残忍,让我以后不要再用了。”

辰彧的眼神变得同病相怜,说道:“白老师刚刚也不满意这次的衣服,跟我说蚕宝宝特别可怜,结完茧还没化蛹就要被开水烫死,让我以后不要用蚕丝了,他明明以前对我的造型都很满意的。”

所以这俩人突然这么环保,是吃错了什么药?!兄弟二人抱头互相安慰了起来。

为了伺候这两位难缠的顶级巨星,工作人员用了平时三倍的耐心,大家都吐槽陈郡山为何那么执着要把俩人凑一起,真是何苦为难自己。

于是正式演出的时候,白雁岚的白衬衫变成了纯棉质地的,而安音璇领口装饰改用人造鸵鸟毛来替代。

周寒和陆悦扬都坐在了VIP区,两人中间隔开了几个座位,全程没有交流,直到退场的时候陆悦扬追上了周寒。

“陈郡山的事,到底跟你有关系没有?”

两人站在普通观众不能走的特殊通道里,周寒停住脚步,转身说道:“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见陆悦扬不说话,周寒轻蔑地说道:“既然不相信,又何必问。”

陆悦扬私下里查到有笔钱通过直播平台打到了杨卿卿的账号,数额可观,这说明这件事根本不是什么报复行为,而是买凶打人。而且楚千云的动作那么大,一路畅通无阻,说明背后还有人撑腰,他说道:

“楚千云回来了,当年站在肖权一边的人都是他的目标,不惜毁掉陈郡山都要达成他的个人目的。楚千云疯了,他不是回来夺回星云的,他是想整垮星云,到时华语乐坛完了,雁岚和音璇还会有一席之地吗?”

“所以楚千云能靠什么回来搞垮星云?靠他前妻的那点股份?寒晟资本已经是最大的股东,他翻不出什么花样。”周寒在这件事上不会失控,除非……

陆悦扬平时看着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也没什么心计的样子,但碰上了涉及安白二人的事情,第六感就强了许多,他告诫道:“如果他一开始就想让寒晟资本成为最大的股东,而策划了陈郡山遇袭导致的股票跳水,那寒晟资本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这正是周寒心里想的那个“除非”——寒晟资本的实际控股人是周江临。

见周寒不语,陆悦扬正色道:“不管你借机做了什么,音旋都心知肚明,包括以前那些事。可他就算难过也只会默默地忍着,因为他不舍得责备你。”

周寒不想听他废话,转身大步离开。

陆悦扬在后面喊道:“你能不能别让所有人都离他而去,能不能别让他伤心!”

周寒阴沉着脸没有回头。

回到家,周寒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入睡,他确实想把肖权除掉,但周江临的出现让他不安。

楚千云跟前妻求复合只是一个幌子,他并没有押宝在这上面,而是另寻了周江临这座靠山。但他又有什么能耐让周江临为了他去对抗自己的亲儿子呢?这不合理。

这时门开了,安音璇没穿拖鞋,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想去厨房拿瓶水,就看见了坐在客厅的周寒,吓了一跳道:“你怎么还没睡?也不开灯。宸宸呢?”

“跟阿姨睡了。”周寒把落地灯拧开一道微弱的光,说道:“过来。”

安音璇不明所以地走了过去,一下就被拉倒在了那宽厚的怀里,憋着惊呼的冲动,压低声音道:“我身上全是烟酒味儿,让我洗个澡。”

周寒却紧紧揽住了他,喃喃道:“就抱一会儿。”

他推阻道:“那你等我把衣服脱了。”

结果不用他自己动手,周寒便把他压在了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开始一颗颗地解他的扣子。这情况有点不对劲,他可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单纯想换一件没味儿的衣服。

“嗯……你怎么了?”他倒是不抵触跟周寒上床,但同居这么久,这一刻就毫无征兆地来了,他有些措手不及。

周寒没有回答他,粗暴地把衬衫扯到了腰间,他感到上身一凉,锁骨肩膀和胸膛都一览无余。他抬看到那双狭长深邃的眼里带着,也感觉到那股冲动真实地顶在他的大腿上,这样的周寒让他有些害怕,他伸出手轻轻触摸那张冷峻的面庞,问道:

“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你爸又怎么了?”

这两个不经意的问题却都正中周寒心里所想,他吻着安音璇的指尖,说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周寒从不把自己的焦虑说出口,这次却一反常态,安音璇下定了决心,如果身体能带来安慰,就这样做了也无妨。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他也没精力再惦记别人了。

他的手伸进了周寒的睡裤,手掌包裹着那勃发的巨物,又硬又烫。他仰起头,闭着眼睛献上了那片柔软的唇。

周寒扣着他的后脑吻了上去,他晚上喝了很多酒,每个毛孔蒸发出来的都是酒气,别说啃上一口,就是凑近闻一闻,都要醉到不识东西南北。

安音璇太令人着迷了,世间竟有这样一个人,让他甘愿沉沦其中,不乏不腻,不休不止。

周寒动情地深吻着那微微翘起的唇窝,安音璇像小猫一样回应着,他从不卖弄,却骨子里带着诱惑,这是最为致命的吸引力。

一吻结束,他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水汽,柔声说道:“我想……”

“爸爸,我想尿尿。”突然一个稚嫩的童声从走廊里传来。

安音璇迅速抽回手,一转身便趴在了沙发上,周寒倒是从容地起身,整理好衣服走过去抱起宸宸,笑着问道:“怎么不叫阿姨带你去?”

“我不想女生看我尿尿,羞。”宸宸睡眼朦胧地说道。

从洗手间出来,宸宸看了一眼周寒,嘟囔道:“爸爸你也去尿尿吧,小鸡鸡都那么生气了。”

周寒一愣,憋着笑答应着:“知道了,赶紧回去睡觉。”

等宸宸关了房间门,他回到客厅,看见安音璇还趴在那装死,便把人翻过来抄起膝窝抱了起来,似笑非笑道:“你想什么?”

“没想什么。”

周寒又故意挑逗道:“你脸怎么那么红?”

安音璇幽怨道:“酒喝多了。”

“到家的时候还没这样呢。”

“后劲儿足。”

周寒把他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问道:“不洗澡了?”

“困了,睡觉。”

床头灯被周寒调暗,直到关上,见安音璇背对着他缩成一团,又问道:“要不要去洗手间?我看你那也很生气。”

“闭嘴。”安音璇气道:“寝不语,谁再说话谁出去。”

第二天一早,周寒来到公司,果不其然看到周江临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您来了怎么不跟我提前说一声?”周寒把门关上,站在了父亲面前。

“你也不是所有事都跟我说一声了。”周江临说道:“泡个茶去。”

周寒转身坐在了茶海前,等水开的空档,他用茶刀撬开普洱茶砖,放在秤上称完重量放进了茶壶。

他在想周江临到底是为什么来跟他摊牌,帮楚千云上位寒晟资本并不能得到任何额外的好处。就算当年他做事狠绝,把楚千云送进了监狱,时至今日周江临也不可能为此去补偿一个丧家之犬,所以一定有共同利益,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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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水壶,洗完茶,浇了茶壶和茶宠,看时间差不多,再倒入了公道杯里。待茶杯洗净,上了一杯放在托盘里,起身端给了周江临。

周江临拿起杯子,在鼻前闻了一下,连一小口都没喝,直接把滚烫的茶泼了出去,热水溅了周寒一身,紧接着他把茶杯扔在了地上,鎏金紫砂的材质禁不起外力,刚一落地,就在周寒脚边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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