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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宗宗主吊儿郎当道:“既然国师和留庭留宗主要下去,不如就用国师手里的这个留影水晶将下面的情况传给我们,确认安全了嘛,大家再一起下去嘛。”

他嬉笑着:“不然若是再出现什么献祭,那可就不妙了啊。”

留庭冷冷的扫他一眼,“说话之前动动脑子,让我给你探路?”

“做梦!”

天魔宗宗主上前一步,“可以传输的留影水晶,国师可否借我两个?”

国师看了他一眼,扔了两个到他手上。

当着所有人的面,天魔宗宗主反手将其中一个扔到他身后的一个下属手上,“你,下去看看。”

下属脸色当即一变,“这,这这,宗主。”

“下去,可能死,”天魔宗宗主咧嘴一笑:“不下去,可能死,二选一吧。”

修炼的道路五花八门,并不分什么仙魔,但天魔宗确实是各宗门风评最不好的一个,天魔宗对弟子不够爱护,宗门之内,下属居多,各长老之间若是有摩擦嫌隙,大动干戈的也不在少数。

而天魔宗之所以这样还能让不少人加入,就是因为它不挑,无论你什么资质,只要你愿意来,都收,该传授你功法时,上品没有,上品以下,中品功法也不藏私。

天魔宗宗主的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嫌恶,却又默契的没开口。

天魔宗宗主看到在场人的神色嗤笑一声,看不惯他的做派,觉得他轻贱人命,又因为探路回来自己也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不开口阻止。

装模做样。

那名下属胆战心惊的下去了,不多时,留在岸上的留影水晶闪烁,一副画面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扇堪称雄伟的黑色大门,打开了,而那名下属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门内,他的身影在门的映衬下,渺小如虫孑。

画面中的那名下属神情自若,行动自如,看上去并未出现灵气不能调动之类的情况。

人群有些躁动,纷纷开始讨论,又等了片刻,迟迟等不回来下一次的画面,一个小宗门的宗主开口道:“若是里面真是宝贝,他还会再传出画面吗?”

一语激起千层浪,一众宗门门派的人没有商量多久,就决定了要下去,此次前来,他们也没有带上大部分的弟子,而是只带了少许几个。

若是成了,一步飞升,若是不成,宗门还有希望。

而带着这些弟子下去的,也不全是宗主。

牧景酌看着站在岸边看着那些人下去的一些个宗主们,有几分疑惑:“他们怎么不下去啊?”

“这些普通人是为了在银日圆月落下以后若是有差池可以下去捞修士,这些宗主来了怎么不下?”

落水海域曾经修士进入便无法调动灵气,方才牧景酌也体验过那种感受,但毕竟是修士,就算溺水,也不像普通人溺亡的那么快,能够坚持个两三日。

所以牧景酌能理解为什么那些凡人没有此时入水,却不明白分明是冲着一步飞升来的一些宗门宗主为何不下去。

简元白解释道:“方才下去的那些,除了个别胆子大的,剩下的都是各门各派里面修为多年没有寸进的宗门宗主或者长老。”

“本就大限将至,失败了不过是提前一些时日死,若是成了,那便是一步飞升,有无穷寿命。”

“毕竟这扇通往什么仙界的门,只是千年以前留下来的一点只言片语的描述,谁也摸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步飞升的梦谁都想做,但一个人一种性格,总有些人或是胆子不够大,或是相信能靠自己飞升,或是顾全大局要兼顾宗门,踟蹰犹豫不敢去诡异出现的黑色大门之后一探究竟。

牧景酌:“若是这样,我们要怎么避开他们下去?”

他们先前没有出现而是选择了藏起来,此时再出现就不合时宜了。

简元白想了想道:“我来把人引开,你先下去,但是不要进去,在水下等我。”

“我会在你身上布下一道屏障,最大化的弱小你的存在,待会我和他们打起来了,你就尽管往海里冲。”

牧景酌不赞同:“剩余在这里的都是各门各派的宗主,实力强劲不在你之下,足有六七人。你这怎么能行。”

简元白:“你忘了,我还有天品五行战技鬼幽步。”

说罢,他从戒子空间拿出一个黑色斗篷,将兜帽上后闪身出现在六七个没进入落水海域的宗门宗主身后,无差别的对几个人挥出了道道灵气化刃。

不能几人转身看清他的脸,简元白先一步转身就跑,与此同时,不远处骤然升起一轮金灿灿的太阳,现在是黑夜,银日未落,太阳升起,这股异象,顿时将几个人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简元白本来没想这么简单就引走几个人,所以他才在小勺儿身上布下屏障,他冲出来,只是为了在小勺儿面前有个解释,但没想到,竟然有比他更显眼的太阳出现。

在牧景酌冲入海里时,另外一个人也一头扎进了海里。

牧景酌身上有简元白布下的屏障,这屏障在简元白口中只是弱化他的存在,但实际上,修为低于大乘的人神识里都不会出现牧景酌的身影。

但,肉眼看到的情况下,这道屏障就没什么效果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有几分惊异错愕。

“是你?”

“是你?”

赵子继神情一变,突然毫无征兆的对牧景酌动起手来,他虽然在水下,速度却极快,以灵气化气,搅动着水流,借势挥出一拳。

牧景酌在这里看到了他,必然能够联想到那轮太阳是他搞出来的,而以他的实力,显然无法让黑夜里升起一轮金灿灿的太阳。

暴露的风险太大,新仇加旧怨,让他想也没想的动了手。

牧景酌侧身躲过,下一秒,一声凤鸣嘹亮清脆,赵子继的五指成爪,一只奇异的大鸟隐隐约约出现在他身后。

“是你!!”

牧景酌拿出扇子,反手一挥,将赵子继的似鸟爪一样的手打开,惊愕万分的看着他身后那只若隐若现没有实体的大鸟。

他曾经看到过一只一模一样的,在泰石山城城东的深山里,那鸟重伤垂死之际,变成了一颗滚烫的蛋。

牧景酌本来想将那枚蛋带回,可用手去拿,那蛋的温度之高能把人的手烫熟,他没办法只能用土将蛋暂时盖住。

在他回家各种想办法时就遇到了慎芷岚上门退婚一事,然后就是师尊出现,一纸休书送上问仙宗,事情一件接一件,件件都是要紧事,在牧景酌想起这枚蛋去看的时候,它已经不在了。

赵子继眼中红光大盛,招招凌厉,牧景酌对鬼幽步的掌握还不足以让他在水下用出,只能借助临行前师尊给的扇子,挥出阵阵落雪。

深蓝色的水下,白色的雪花却遇水不溶,落在赵子继身上,看上去温和无害的雪花却似刀似剑,在赵子继身上割出道道伤口。

这门化雪决修炼到极致,雪花片片皆可爆炸,但以目前牧景酌的实力无法达到那个程度,他还要借助那把扇子,才能将体内的灵气化为阵阵落雪。

他在海里急速下潜,扇子在手里一挥,便是一层雪花,可赵子继步步紧逼,他的手成爪,划过的地方,甚至能堪堪割断一瞬间的水流一般。

“你功法变了。”

突然,“赵子继”的停了下来,开口说道。

牧景酌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声音变了,不,你还是赵子继吗?”

“赵子继”露出一个笑,“那日在望云宗交手的时候,你修的功法刚劲,不似这般阴柔,你的功法,是被你师尊换了吗?”

赵子继体内的凤凰差点被抹杀,它和简元白能称一声同宗同源,它是凤凰,简元白是白虎,因为这种独特的联系,所以它自然知道,那个望云宗宗主,也就是这个人的师尊是谁。

凤凰心里冷笑,没想到堂堂大乘,心里竟然带着这般心思,竟然想将自己天赋极佳的弟子当作炉鼎。

它就说,那般年轻的一只白虎,怎么会实力如此恐怖。

也不知道是借着收徒的名义,收了多少个徒弟,私下用废了多少炉鼎。

当日还假惺惺的说不抹杀它难道任由它夺舍赵子继,结果自己是这种做派,可笑。

既然让它遇到了落单的牧景酌,就不怪它戳穿了,“你可知道,你师尊让你修的,是什么功法?”

牧景酌眉头微皱,“我师尊让我修何种功法与你何干。”

“是吗?”凤凰笑笑,“那你就不想知道,你师尊让你修炼合欢术,是为了什么吗?”

察觉到屏障受到攻击,不再恋战摆脱了海岸上几个人赶过来的简元白刚好听到了这句话,也一同看到了,牧景酌震惊至极的表情。

牧景酌:“合欢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