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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皊心中一紧, 登时屏息凝神。

在康熙紧迫的视线下,她慢悠悠的笑开了,侧眸看向他, 浅声道:“因为臣妾胡说的。”

马甲能掉吗?不能。

反正她就是她, 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历穿越这样的事, 如果她没有经历过的话,她只会想着对方长大了, 性格变了, 并不会觉得是其他。

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

只要她状态稳,康熙就炸不出来。

“胡说?”康熙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审视的看了一眼清仁贵妃, 康熙心中了然,有时候太过镇定, 何尝不是一种破绽。

只是他心中好奇,姜照皊还是姜照皊吗?

是被替代还是有了什么奇遇。

她一直捂着不肯说。

不过没关系, 他眼瞎, 能够略过的都愿意略过。

刚开始的时候, 嘴硬不肯承认, 如今知道了,心中反而唏嘘,从未想过有一天, 会有这样一个女人,能够叫他横也不是竖也不是。

姜照皊瞥了他一眼,不高兴道:“大晚上的甩脸子, 臣妾还睡不睡了?”

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的,明明不是他的错, 但是被先声夺人之后,确实会比较心虚。

康熙垂眸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浅声道:“是是是,朕的错,给清仁贵妃赔罪了。”

这么说着,姜照皊被他脸上的胡茬蹭的有些痒,不禁笑出声来,方才那紧绷的气氛,登时松懈下来。

她觉得,以两人之间日渐熟悉的样子,她的小马甲,估摸着是要保不住了,只是什么揭开,就看她能稳住多久。

反正她不打算说,在不能确认康熙是什么态度之前,她的来历绝对不能说。

康熙闲闲的将她搂到怀里,抚着她的脊背,轻声问:“身子可好些了?”

她这些年终于养好了,谁知道竟然又开了怀,这一生两个,身体又熬的不像样。

瞧着她尚有些发黄的脸颊,康熙心疼的紧。

姜照皊摇头,这种生孩子的消耗,要天长日久才能养好,最起码也是一年往上。

这胎儿对于母体的消耗,太过恐怖了些,她有系统支撑,尚且如此艰难,不知寻常人,到底是怎么过

的。

这么想着,她看向一旁的康熙,作为男人,生孩子只需要动动腰,他一点损耗都没有,再加上如今正青春年少。

更是瞧着比她精神勃发。

不公平。

姜照皊嘀咕一声,决定榨干他。

笑吟吟的用胳膊支起身子,看向一旁的康熙,她意味深长道:“据说女子可行采补之道,不知万岁爷意下如何?”

康熙觉得很好。

伸手一拉,让她直接压在自己身上,才哑声问:“不知清仁贵妃想如何采补?”

姜照皊也就随口一说,谁知道他这么不要脸,直接应下,一点反驳都没有,甚至还问怎么采补。

想了想,她轻笑着回:“自然榨干。”

榨干这个词,能在后世兴起,自然有其精妙之处。

康熙老脸一红,望着她的目光格外幽深,克制的滚了滚喉结,这才伸手将床帐放下,见她来扯衣裳,就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道:“别急。”

姜照皊呼吸一滞,谁急了,她才没有急。

……

被翻红浪,抵死缠绵。

许久不曾有的酣畅淋漓,让两人都有些沉迷。

姜照皊咬着他肩头,死死不肯松开,康熙扶着她脊背,没有挣扎。

感觉到口腔中带出些微的血腥味,她这才松开,抬眸去看他。

康熙被她看的呼吸一滞,原本已经消逝的欲念,又变得蠢蠢欲动。

双颊潮红,眸光潋滟溅水。

刚才撩开的床帐,又被放了下来。

待雨歇云收,姜照皊斜倚在软枕上,一脸餍足的打盹,这闹的有些晚,她累了。

康熙手里拿着锦帕,粗略给她擦拭一遍。

浑身上下,许是找不出没有他口水的地方,自然也好生清理。

“我睡了。”姜照皊咕哝一声,白细的长腿往他身上一翘,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康熙垂眸笑了笑,温柔的擦拭过,又小心的给她穿上小衣亵裤,这才把人往怀里一搂,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能够把她搂到怀里,不用担心会压到肚子,或者是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倒是挺好的。

鱼水之欢。

食髓知味。

两人连连胡闹好几日,这节奏才缓下来,整日里叫水叫的频繁,翊坤宫的奴才看着她的眼神,都染上丝丝

暧昧。

潮平眼神纠结,半晌才在清仁贵妃的示意下,轻声开口:“还是要节制些才是。”

这些日子,贵妃娘娘闹的有些不像话了。

这灯总是半夜才熄,每每都要好几次的水。

几日也就罢了,这一连十天半个月的,着实有些不像话。

作为奴才,也有规劝主子的职责。

他这话一出,白苏也关切的看过来,姜照皊呼吸一滞,扭过脸,小声道:“成,本宫知道了。”

虽然说,这古代主子胡闹的时候,宫人也要在跟前伺候,但是她一直不习惯,都是叫在外头候着,就连床帐也给拉上了。

这明面上说,自然也是有些不习惯的。

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姜照皊就有些扭扭捏捏,红着脸推拒。

“嗯?”他低声问。

姜照皊红着脸,扭着手帕,将今儿奴才的反应说了,一边道:“说的确实没错,纵然年轻,也得节制些。”

这些日子是有些胡闹太过。

康熙抿了抿嘴,捏了捏她红润的脸颊,笑道:“朕瞧你采补的不错。”

这心情好,自然也有一方面原因,但确实养的好,脸颊白里透红,眼角眉梢都带着清浅的媚意。

一瞧就知道,是被宠爱着的。

姜照皊抿着嘴笑,勾了勾康熙的手指,一并坐在书桌前,柔声道:“不若教臣妾读书。”她对这方面,有些弱势了,想要弥补。

但是懂的越多,就越需要学习。

“成。”康熙原就是为了满足她,强撑着闹到现在的。

她说不必了,这心里头反而松了一口气。

再也不必日日鹿血松茸的进补着,他的食谱里头,就连韭菜也添上了,生怕她有不满意的地方。

教书好啊,就废个嘴。

等晚间两人躺在一处,难得安安生生的搂着睡觉,反而有些不习惯。

康熙抿嘴,小小声的建议:“要不,我们就一次?”

姜照皊打了个哈欠,摇头。

她一开始没有做相关心理准备,这会儿只想睡觉,并不想做什么。

“嗯。”康熙随口应下,就乖巧的抱着她睡觉。

半晌过去。

寝宫内一片安静,并无其他声响。

然而过了一会儿,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还没睡?”姜照皊小小

声开口。

康熙应了一声,也小小声的回:“没。”

两人胡闹惯了,突然间安安生生的睡觉,自然睡不着。

“那要不?”

“嗯。”

……

等到胡闹了一场,带着熟悉的余韵,姜照皊这才安心睡去。

康熙亦是。

两人不愿意叫奴才知道,姜照皊就叼着他的手,把所有的声音尽数都含在嘴里。

不同以往的胡闹,倒是教人愈加的起了兴。

这样玩了几天,姜照皊自认瞒的严实,就听白苏说道:“其实……咳……奴才们可以不说的。”

草。

她在心里骂了一声,深深觉得自己没有隐私了。

说来也是,这奴才们伺候着,向来都是形影不离,有时候说不得,了解主子比本人还要清透些。

“往后夜间,都在外头值夜吧。”她轻描淡写的开口。

其实在这个时代,奴才在近前伺候的时候,都是常有的,但是她不习惯,也不打算让彼此间可以说这些隐私话。

房中事房中事。

自然是她二人的房中事。

若是因病拿出来说,倒也无碍,叫人说来玩笑,她就不成了。

特别还是熟人,熟到不能再熟。

白苏也发觉自己孟浪了,轻轻扇了一下自己嘴巴,强笑道:“是奴才逾矩了,请主子责罚。”

“不必。”姜照皊摇头。

在这个时代,她着实没有说错什么,只不过是她不习惯罢了。

“太皇太后传召。”潮平撩开门帘,进来禀报。

姜照皊皱眉。

“求乾清宫禀报一声,就说老祖宗召见。”她说了一声,这才洗漱过,起身往寿康宫去。

当今以孝治国,她对上老祖宗,连说不字的资格都没有,简直毫无胜算。

对方若是想收拾她,简直就是现成的存在。

叫来康熙,也是无奈之举,左右她既不想吃亏,也不想真正的撕破脸皮。

等进了寿康宫,就见太皇太后穿着一身酱紫色的旗装,通身并无装饰,简简单单的前朝款,就连头上也素淡的紧,只几根银钗罢了。

若不是以前见过,她估摸着会以为这是苏麻喇。

“清仁请太皇太后安,老祖宗万安。”姜照皊笑吟吟的请安,神色坦然态度端方。

“起。”对方平平应了一

声,视线并不往这里来。

却也没有真正的为难她。

姜照皊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就也静默着,看着她在这里喂鸟。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鸟,有着丰润的羽毛和灵动的身姿,见老祖宗的手伸过去,就依赖的在上面轻蹭。

“你说这后妃,像不像这笼中雀?”太皇太后回眸,目光冷厉的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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