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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冷漠地说道。

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为此她要尽可能地保留体力,一切攻击都要致命且快速。

场面一度寂静了下来,可紧接着令人战栗的怒意升起,这不仅没能让他们畏惧,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杀心。

狭窄的走廊帮了华生不少,他们没办法一拥而上,提起折刀,目光紧盯着武器落下的轨迹。

宛如舞蹈一般。

华生的身体开始变得轻盈,就像在水里游动的鱼儿,她拖着致命的折刀,与男人们的挥击擦肩而过。

走廊是如此地狭窄,按理说同时并行两个人都嫌挤,但华生就这么在这短暂的空隙里穿插,扭动着腰肢,挥起手臂,她面无表情地缠绕过了身前的男人,然后带起大抹的鲜血。

先是侧身躲过挥击,紧接着刀头刺入男人的腹部,华生握紧了刀柄大步向前,伤口从腹部裂开,一直蔓延着腰侧,随即被华生用力地抬起,切开了大半的后背。

“杀了她!”

男人们惊呼着,可他们找不到华生了。

视野被溅起的鲜血覆盖,断肢与尸体横飞,倒下的血肉阻碍了男人们的前进,也有人试着开火,但在这狭窄的走廊内,男人们高大的身影完美地挡住了华生的身体。

“麻烦,让一让。”

面对着血腥的场景,华生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身前的男人看着浑身是血的华生,冷漠的眼神下是死亡的寂冷,他害怕了,失神尖叫。

“吵死了!”

华生本就疲惫,被这突然的叫声弄的有些受不了,她刺出了另一只手,手里握着匕首,直接从一侧贯穿了男人的喉咙,鲜血涌进呼吸道,将他的声音堵住。

与此同时一把尖刀破开了男人的胸口,彻底地杀死了他,它继续向前刺穿,指向华生。

身后的男人终于找到了进攻的机会,就像船长说的那样,少一个人便少一个人分钱,他毫不在意同僚的死活,刺穿了他的身体从而发动奇袭。

两人中间隔着一具沉重的尸体,华生尝试躲避,却被脚下的尸体绊倒,尖刀刺入了她的胸口,沿着上方一路划开。

“该死,怎么回事!”

男人怒骂道,他用力地抓紧刀柄,试着把尖刀抽出来,给予华生最后一击,但尖刀好像卡在了尸体里,无论如何也抽不出来。

华生没能倒下,最后一刻她抓住了尖刀,让自己没能完全摔倒下去,锋利的边缘割开了她的手掌,但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借着尖刀为着力点,她把自己拖了起来,随即将折刀刺入眼前的尸体,尸体挡住了男人的视野,华生用着同样的招数回敬他。

冰冷的死亡一触即发。

心脏咚咚咚地跳动着,将炽热的鲜血输送至全身各处,男人看到了,尸体上的微微凸起,随即有冰冷的金属从其中探出。

“我看到了!”

男人高声喊道,这次对决他赢了,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华生的还击,他再度抬起尖刀,准备给予华生死亡。

枪声响起。

安德朝着男人开火,子弹贯穿了他的身体,也贯穿了其后的尸体,他不断地扣动着扳机,一枪接着一枪,直到将男人的尸体打烂,连同其下的尸体也变得千疮百孔。

“现在是我们三个人分钱了。”

安德拿起手枪为它装弹,装好子弹后看向了身旁还活着的人,一名水手,还有他的大副,血腥的走廊内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大概还有一个华生。

“你,去检查她还活着吗?”

安德举起枪,示意水手。

水手咽了咽口水,走廊上堆满了尸体与鲜血,可他却不感到害怕,就像安德说的那样,死的人越多,他分到的钱也越多。

可是……自己能保证自己活着分到钱吗?

他看了眼大副,大副的表情僵硬,他感受不到黄金的狂喜,脑海里他的想法和水手一致。

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安德举着枪,只要扣动两下,他就能杀死自己和大副,水手只能听着他的话,走到了尸堆里翻找着华生。

安德缓缓后退,保证大副与水手都处于自己的视线内,最后枪口落在了水手的身上。

水手用力地扒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从鲜血之中拾起染血的冠冕。

鲜血浸透了银白的缝隙,它就像朵染血的白玫瑰,有着妖艳的美丽。

“她死了吗?”

看到冠冕,安德有些失望,他本以为会得到更多的黄金……不过也没关系,至少他得到了这冠冕。

水手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将冠冕戴在了自己的头顶上,鲜血从其上滴落,划过了他的脸颊,下一刻他猛地转身,掷出了手中的折刀。

走廊内响起了刺耳的鸣响,折刀宛如铁钉一般划过了安德的喉咙,稳稳地钉入了身后的墙壁。

先是发愣,紧接着安德感受到了来自喉咙的痛楚,他举起手轻轻地摸了一下,猩红的鲜血无比刺眼。

“你……你……”

安德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捂着自己的喉咙试着延长生命,抬起手枪,但第二把尖刀也被投掷了过来,打掉了手枪,直接贯穿了他的手掌,紧接着推动着手掌再度钉入他的腹部。

尖刀割开了他的口袋,灿金的屠夫币从他的口袋中跌出,落入了血泊里,映照着他的脸。

“黄金……我的……黄金……”

安德伸出手,试着触摸它们,可他的视线开始变暗,黄金发出了阵阵的嘲笑声,离他越来越远。

身体变得迟缓,停滞在了鲜血与金币之上,失去了生机。

“你会开船吗?”

水手向着仅存的大副问道。

大副被死亡的冰冷覆盖,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他带着染血的冠冕,脸上的神情如此的陌生。

一双疲惫的眼瞳,这眼神是如此地令人熟悉,刚刚被杀死的女人就有着这样的眼神。

“会。”

“只靠我们两个能让这艘船运作起来吗?”

“有些吃力,但可以试试!”

大副急切地回答道,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做不到的话,会迎来什么样的下场。

“你叫什么名字?”

水手再次问道,这个问题惊住了大副,也让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水手不再是他熟悉的人,而是那个女人,如同魔鬼一般的女人。

她带来了不详的黄金,令这艘船驶向了死地。

“图克·布兰迪。”

大副回答。

“图克·布兰迪,现在这些黄金属于你了。”

华生看了一眼血泊里的黄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海马号继续在大海上航行,朝着雷云与风暴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