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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巧来了,正好调查一下孟言卿前夫一事。

红竹儿没有说话,看向旁边的张钱子。

张钱子沉默数秒后,淡淡开口:“那就进来吧。”

跟随着两人进入客厅,红竹儿亲自奉上茶水,语气娇柔动听:“陈大人不知来拜访夫君,是所谓何事。”

陈牧看着上首的张钱子,问道:“张老板,方公公死在狱中的事情你知道吧。”

“嗯,听说了。”

张钱子轻轻点头,面无表情。

陈牧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之前你们的后台是方公公,现在方公公倒台了,你们的新后台又是谁?”

“不如陈大人来做我们的新后台,如何?”

红竹儿笑盈盈道,套着绣鞋白袜的小脚微微翘起,风情万种。

陈牧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可惜我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罩不住你们啊。”

“陈大人真会开玩笑,你那天把方公公给打了,最后都没事儿,可见您的本事大着呢。”

红竹儿声音轻细细的,婉转勾人。

而这时,陈牧却盯着正在喝茶的张钱子,眸光微微闪动。

盯了许久后,淡淡道:“我记得上次来拜访你的时候,你是左撇子,怎么现在又变成右撇子了。”

此言一出,厅内气氛陡变。

红竹儿原本挂在娇媚脸蛋上的媚笑一僵,美眸涌现出些许冷意。

张钱子脸色微变,随即说道:“陈大人倒是观察仔细,不过平日里我两只手都习惯了。”

“原来是这样啊。”

陈牧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

随后,他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笑意,敲了敲脑袋:“说起那天在酒楼与方公公见面的事情,我记得当初张老板也在场吧。”

“夫君和妾身都在场。”

红竹儿滋饱尖翘的上唇珠微抿着。

陈牧笑道:“当时我记得,张老板说过一句威胁我的话,比如我选错了路,我家人就会有危险,对不对?”

张钱子冷着脸,没有开口。

察觉到客厅内气氛微妙,红竹儿抬起一双水盈盈的杏眸:

“大人,当时我们也不过是方公公下边的佣人而已,如我夫君说错了话,让妾身代为道歉。”

说着,她轻移莲步走到陈牧面前,敛衽施礼。

明明是动人已极的冶丽尤物,偏又斯文端庄,骨子里更是散发出让男人癫狂的欲媚。

“就让自家小妾跑来道歉?”

陈牧乜眼嘲讽。

红竹儿回头看了眼张钱子,传递信息。

会意的张钱子起身来到陈牧前,拱手行礼:“那天真的不好意思,草民口无遮拦,请陈大人见谅。”

红竹儿笑着端起桌上的茶杯:“陈大人,这礼数应该够了吧。”

陈牧眯眼看着。

差不多僵持了十来秒后,陈牧突然笑了起来,接过女人手里的茶杯:“哈哈,开个玩笑。”

红竹儿松了口气,贝齿似是轻咬唇瓣。

正要说些场面话,茶杯却狠狠的砸在了张钱子额头上,尽管她下意识躲避,几滴茶水还是溅在了她的脸上。

晶莹的水珠儿顺着娇白雪靥缓缓滑下,别有一番风情。

砰!

张钱子被踹飞出去,砸碎了后面的椅子。

陈牧扭了扭脖颈,走到哀嚎的张麻子面前,揪起对方的衣领,淡淡道:“有时候嘴巴犯贱了,可不是一两句道歉能解决的,得涨涨记性,对吧。”

随着话音落下,陈牧拳头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鼻梁破碎,飙出血液!

陈牧连续几拳头下去,张钱子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宛若死狗一般,几颗牙齿掉落。

“脸皮挺厚的。”

陈牧在他的脖颈间搓了搓,撕下一张面皮。

看了一会儿,陈牧走到红竹儿面前,望着神情淡定冷漠的女人,淡淡笑道:“之前是不是被你摆了一道。”

“是陈大人聪明过头了,妾身明明都说了,我是良运赌坊的老板。”

红竹儿一副委屈的娇媚模样。

陈牧将撕下的面皮丢在桌子上,揉着眉心叹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其实还是傻。”

说着,他突然一拳砸向女人。

拳头直冲着女人的面部而去,没有丝毫卸力的迹象。

红竹儿无奈轻轻摇头,如鬼魅般闪到一侧,淡淡道:“陈大人,没必要这般吧。”

“不好意思,我只想实验一下你的能力。”

陈牧耸了耸肩。

红竹儿看着地上吟呻着的男人,朱唇轻启道:“说吧陈大人,你今天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找一个人。”

陈牧拿出一幅画。

画像上是他找人按照孟言卿的描述去画的前夫肖像。

红竹儿盯了片刻,不禁蹙眉:“不好意思陈大人,您找的这个人我没见过,恐怕你搞错了吧。”

“怎么可能搞错。”

陈牧又拿出一个面偶娃娃,笑道。“这家伙还捏了一个以你为模样的面偶,肯定是认识你的。”

红竹儿依旧是那副很困惑的表情:“奇怪,我怎么没见过?”

陈牧收起画像,语气转冷:“行,既然红竹儿大老板不愿意配合,那我只能带六扇门的人搜查了,好自为之。”

“陈大人~~”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满腹委屈从女人粉唇中吐出。

她美眸幽怨的望着陈牧,稍稍将自己的外纱拉扯了一下,露出了些许晶莹锁骨与香肩。

若任何人站在她面前,恐怕都会经受不住。

毕竟这女人实在太欲了。

“妾身好好配合你还不行吗?您老别动不动就动真格呀。”

红竹儿唉声叹气。

陈牧刚要开口调戏两句,忽然胃里的不适感又翻腾起来……

红竹儿并未察觉到陈牧的异常,外纱再拉开了些许,奶白的肌肤泛着隐隐光泽:“陈大人,妾身——”

还刚截一半,陈牧突然推开她,朝着厅外开始干呕。

女人懵了。

彻底懵傻了。

低头看着自己诱人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可思议,以为是在做梦。

什么情况这是。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

老娘放下身段去勾引,结果对方竟然看吐了,而且还不是小兄弟吐了,是真吐啊。

红竹儿下意识抬起手臂闻了闻咯吱窝。

没啥味道啊。

厅门口的陈牧已经吐出了酸水,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红竹儿神情阴晴不定。

她想要上前,陈牧连忙阻止她:“别过来,要吐。”然后接着干呕。

粉拳‘咯嘣蹦’捏着。

这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我红竹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啊!

“我先出去一趟。”

陈牧感觉不太对劲,忍着腹中难受离开了客厅。

目送着对方走出宅院,红竹儿气的一把劈开椅子,粉颊涨红一片:“太过分了!王八蛋气死我了!”

发泄了一通,她走向后院一间房屋。

房门重重推开。

红竹儿冷冷盯着床榻上如混血儿一般的绝美女人,将陈牧留下的面偶扔了过去:“你找死是不是!”

床榻上阴冥王正翘着一双修长的腿看风月古书。

随手抓住扔来的面偶,略显诧异,笑着说道:“我之前捏给你的,你不是扔了吗?怎么又找回来了。看来我的小竹儿不舍得我送的礼物啊。”

“是陈牧!他拿来的,他在找你。”

红竹儿寒声道。

阴冥王一怔,翻身坐起床榻上,望着对方:“你确定?”

“这种事情我会跟你开玩笑吗?”

“他人呢?”

“走了。”

“走了?”阴冥王有些困惑。“为什么要走呢?”

红竹儿扭着螓首冷冷道:“不知道,可能是嫌我恶心。”

阴冥王修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喃喃道:“本来还打算养几天伤在过去会会他,没想到他却主动找上门来了,厉害啊。”

啪!

她打了个响指。

“不装了,我要去接盘了,顺便领个便宜儿子和女儿。唉,我们老实人就是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