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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咬住下唇:“我什么时候成你内人了?”心口的喜悦,一点一点渗出来,但是这话她一定要问清楚。如果神魂尽复,她的心脏此刻一定会不受控制地跳得很快。

长天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两分严厉、两分不满:“你不想与我合籍双|修,结为道侣?”他怎会将她拱手让人,她连这点儿自觉都没有么?

“呃,我……”一个“想”字差点儿脱口而出,被她死死憋回去了。不能这样没羞没臊啊!再说,这问题是不是歪楼了?“我何曾答应过了?”她支支吾吾。

咦,这并非她心中所想啊,可是话出了嘴边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脚下立刻停住了。长天将她下巴抬起,令她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道:“宁小闲,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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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超音速后悔了,眼神飘乎摇移,就是不敢看他。话说,自作主张的是他,她为什么要心虚啊,为什么还会有一点点内疚啊?作为一个正常的女孩子,要求他先求婚再等待她同意,不也是最正常的程序吗?

他冷笑:“你心里还想着谁,是汨罗,还是权十方?”

胡说八道!宁小闲气得闭眼不理他。

长天的眼神越发冰冷,俯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下去。吹出来的热息都拂在她脸上,痒痒地。

“权十方半年前从禁地出关,修为已到炼虚后期。目前人在骈州处理朝云宗事务;汨罗这几年修为进展倒是很不错,又将奉天府完全掌控在手里。不过他再过半年就要渡劫……”

他对这两人的行踪,皆是了若指掌。她听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咬唇道:“你提这些做什么?”

“以往我在神魔狱,只能眼见他们与你纠缠不休,当真是奇耻大辱。”他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出来的话平淡若水,却有丝丝缕缕杀气满溢:“不过,从今日开始。只要你心里还有一点点他们的影子,我就费点儿劲,将他们全都杀了。”

这几年南赡部洲局势混乱,他虽然厌恶这两人,却没下狠手,尤其汨罗甚至下令奉天府保持中立,隐流压力大减。不过这骚狐狸始终在觊觎他的东西,满心地不怀好意。若为了她,顺势除掉这个眼中钉也不错。

她听得小口微张,呆滞道:“你疯了。他们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好么!”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逸仙居。长天面若寒霜地大步迈进厅堂,将侍立在这里的众妖都吓了一跳。

他将她从氅中解出,轻轻放到床上。这才替她将额上散乱的发丝细细拂好:“你以为权十方为什么还能活着?我翻看了魔眼,知道你在镜海王府对他说过的话,还算差强人意。可是,小乖,你若是今后再和那些男人纠葛不清,无论是这两人也好,镜海王府那个皇甫铭也罢,或者是今后再有什么样的男人对你存了心思,都会成为我的剑下亡魂。”

宁小闲气怒道:“神经病。我何时喜欢过别的男人了?何时与男人纠缠不清了?”见他屈指轻抚她的脸庞,她有心想躲。却无力转头。知道这种话题越纠结下去,只会越辩越黑。她索性恨恨地转睛,不去看他。

这个时候,她才清晰无比地意识到,他已经不是那只被镇压在神魔狱底,对外界无能为力,只能事事仰仗她的神兽了。这男人向来霸道,束缚一去,此后行事更是肆无忌惮。他习惯将任何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这其中,也包括了她!

长天见她下颌紧收,紧咬牙关,一对儿杏眼原是黑白分明,此刻眼角却微微发红,显然羞气难当,心中一软,怒气稍减。她舍了命才救他出来,这份心意无需再推敲考究也知是情深意重的了,只是他越在乎她,越存了自私的心思,只希望她笑也因他,怒也因他,不分给旁人半点儿。

他不许她被旁人碰触,甚至不许她心里有一星半点别人的身影,谁也不可以。

他自来就是患得患失的,从在神魔狱中,从她身殒,从她醒来,一直都不曾安心过。她对这个世界来说原是外客,如今有了机会,他盼着将她牢牢抓在掌心再不放开。这份渴迫已折磨了他好久,从她被安置在无尽海眼之内,他每次透过那枚果实窥探她玲珑的身影,都能感受到苦苦等待的甜蜜和隐忍。

她一定得是他的!他低下头,咬住她的唇,肆意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她不知这家伙为什么放了狠话之后紧接着又来亲她。唇瓣被挤开,牙关被破入,他熟练地钻了进来,滑腻灵活,如蛇如鳝。她香舌就来回躲闪,不肯遂了他的意,却哪里逃得过他的抓捕?那般若即若离的软腻反倒将他逗得兴致大起,吃得更加有滋有味。

她起初心中还是不忿,可是他的味道确实……很好,她尝着尝着,还是忍不住被吸引。被他这般火热地亲啃了好一会儿,她的神智变得迷迷糊糊,唇舌似有自主意识般开始回应。

长天顿时放下心来,安心享受。

也不知缠绵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了极轻极轻的脚步声,他才微微仰头,恋恋不舍地在她红润的唇上又细细啃噬了几口,才沉声道:“谁?”

门外人恭声道:“神君大人,鹤门主有急事上报。”全腹地的人都知道,神君大人的作息现在变得极其规律,不是在议事厅,就是在逸仙居。若有急事。来这里找他准没错的。

“唔。”他对她低声道,她早被亲得昏昏沉沉,不知己身所在。“小乖,莫要胡思乱想。只消乖乖陪在我身边便好。”

他走出去之后,满室的炙热似乎也跟着他离开了。

宁小闲慢慢回过神来,顿时气得几欲抓狂:“这到底是谁在胡思乱想啊,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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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当了三天高位截瘫病人。第四日清晨,她终于能勉强抬手了,比长天预计的还要早了一日。

她怎么从来没觉得,能动能说话的感觉,原来这样赞!这几日伺候她的侍女名为弱萍。是一只小小的荷花妖。她也很有眼色,见到宁小闲脸上掩不住的欢欣,也喜道:“恭喜宁大人,最多再有两日,也就完全康复了!”

宁小闲当然高兴,同时心下也松了一口气。这几日躺在床上,她心里念头百出,最恐惧的一点,就是万一终生都无法康复,那该如何是好!在她自己而言。是万万不愿成为长天的累赘的,她不怪男人届时变心,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连她自己看着都膈应得慌。

如今,真真切切扔掉了这层顾虑了,大善。

清醒了几天,她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原来从白玉京之战后,长天将她的身体安置在无尽海底,由其自行恢复。而她当初燃烧神魂以驱动身体,所以长天从她身体里面抽出来的,只有一缕残缺不全的魂火,只好将她这缕神魂放在养魂木之中滋润。这三年间。他寻了不少修士和妖怪的残魂来试验补魂之术。

这门秘技的难度实在太大,即使以他的本事。前期也屡屡失败。并且神魂原本就生长得极其缓慢,一个人的魂魄伤残成那副光景。经过修补之后要完全长好,至少也要大半年的时间。长天试验了一年有余,才勉强掌握,又练习了一年,才敢说成功率大增。

直到小半年前,他敢称出手之后万无一失了,才取出她的神魂进行修补。阳明宗那两人摸进无尽海眼想偷袭她,正好是长天将神魂种回她身体的十天之后,因此长天保守估计,宁小闲至少也要半年后才会醒来的,那时她的魂魄已经完全适应了身体,醒来之后不会有任何不适。

他们此前在沙漠之城遇到过天青州奴营的调香师陈定,他是被阴九幽的分身将魂魄提取出来,硬塞入一具俊俏皮囊中的。只是这类种魂之术,对魂魄和身体的损伤都极大,一时之间还不显露,但过上三年五载,魂力减退,寿命也会跟着大减,所以长天是断不敢这般随便地对她。

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这两人偷入无尽海眼,虽然没有伤到她,却将她提前从睡眠状态中唤醒过来。

她的神魂已经离体近三年,又经过了修补,重新放回身体之后居然有异己反应,也就是身体不受神魂的控制,所以她醒来之后,才会连睁眼都觉得困难。因为呼吸、心跳和肠胃运动、血液流动等等,乃是人体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都能进行的活动,除此之外,她甚至连转头的能力都没有。

而当她的身体开始适应神魂的存在之后,她对身体的掌控力也会越来越强,直到恢复到白玉京之战以前的状态。所以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适当运动自己的手脚,即是做做“复健”活动。

不过,她了解得越多,心头的疑窦也越多。长天虽然神通广大,但她和他相处那么久,却从来没听说他通晓什么补魂秘术,又恰好可以救她。并且,他用来试验神魂术的那些魂魄,又是哪里来的呢?她不愿深想,反正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生来就是天残地缺的魂魄?

再者,她虽然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清新小可爱,但好歹也是与世无争,阳明宗那两人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了,不惜以身犯险冲入禁地来取她性命?修仙者的秉性有多自私,她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这两人肯付出这么大牺牲,其中必有隐情。

并且这隐情,长天多半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令真身盘在无尽海眼之中守护她,明显是不放心这禁地本身的威力,还要再加一重保护。

其三。她已隐隐感觉到巴蛇森林以外,世道似乎更加混乱了。无论是长天和属下的对话,还是那晏聆雪露出的只言片语。都说明了一件事:隐流正深陷战局之中!

隐流原本就很强大,如今长天回归。正该是如日中天的好光景,有什么样的战斗不能速战速决,反而打起了加时赛?所以,事态一定是出乎她意料地复杂,战局才会这般胶着。

这一整天,长天都没有出现。

到了下午,她已经能在弱萍的搀扶下,走到逸仙居的院子里去。晒一会儿太阳,深吸两口冰冷但很新鲜的空气。手脚仍然疲软无力,但至少比动弹不得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她轻轻屈指,只感觉无论手指怎么用力,拳头都握不紧。这在华夏被称为“鬼压身”,即是每日起床的时候,大脑的一部分神经中枢已经醒了,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经中枢还未完全醒来。但在这里,乃是她的神魂还未能完全掌握身体的表现,弱萍说得没错。最多再过个一、两天,她就能重拾身体的掌控权。

在她还未苏醒前,青鸾一直暂时代理外事堂的堂主之职。这一职位。到宁小闲康复之后就会还给她。

虽说事到如今,即使她没有半点职衔,在隐流之内也是地位超然,可是全隐流像一台马力全开的机器,只有她这么一个大闲人,既浪费她的能力,也影响她的心情。就好像多数有上进心的女性,即使家境再富裕,也总是要在外头给自己谋一份差使。为的不是收入,而是那一份体面。那一份尊重。

长天为了她,可算是用心良苦。连这一点都考虑在内。

所以她今日身体才有好转,青鸾已经差人送来了十余本账簿让她过目。弱萍服侍得很好,预先在软榻上铺了白虎皮垫子,扶她斜倚着。她如今神魂还在恢复阶段,远不如以前强大,只看了两、三本就要闭目休息一会儿。

这般看了一下午,心中甚慰。外事堂的生意,比起数年前她接手时要红火得多,每一笔账目涉及的银钱数量都极庞大。不过其中的疑点亦是很多,倒非账目本身出错,而是其中大部分买卖的指向性都很明确——这些生意,多半不在明面上儿做,反而冠以各种名目,以暗地里交易居多!

比如她从账薄里可以分析得出,她一手创办的宁远堂如今居然已经转入暗中活动,另取了个名字为留仙居,除了一般商会活动之外,居然也以举办发卖会为主了,并且主要售卖的就是隐流的药物,只是若有人着手去查,留仙居的背景却是干净得很,和隐流都挂不上边儿。而宁远堂原先遍布南赡部洲中部的生意,却都以其他方式转到留仙居名下,或者转手盘给别人。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宁远堂无法再用原来的招牌去经商?长天知道这个商会是她心血凝聚,轻易不会摘了这块牌子的。所以会导致这一情况的发生,八成是外面的情况对隐流来说很恶劣,至少恶劣到与隐流密切相关的宁远堂都无法生存下去,只好改头换面。

另一个疑点,则是她居然从账薄里看到了大量奇怪的售卖纪录,卖出去的东西,都不是巴蛇森林的特产!

举例而言,她看到的一桩买卖是“火棉,三千两百斤,售与平成城一千斤、驰明城二千二百斤,钱款已入账”。她记性很好,还记得“火棉”是她在西行路上经过的一个小镇的特产,虽然名字里带个“火”字,但其实是因为这儿的泥土里含有特殊成分,种出来的棉花纺成布之后,天生便是火烧云般的颜色,尤其阳光照耀下,更仿佛有水银般的色泽流动,这比人工染上的颜色不知道要生动活泼多少倍,用它制成的衣物在大型城池中很受达官贵人的喜爱。

然而重点在于,这个小镇,明明位于阳明宗管辖范围之内!隐流为何将它出产的东西,做到自己的账目里头去?莫非这镇子现在归隐流所有了?类似于这样的条目在账薄里比比皆是,简直不要太多。

她越看越是惊心,显然隐流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只出产药材和丹药了,连凡人的生意也一并在做。并且另两本账薄里所记的是支出情况,她只稍作分析,就能看出隐流在过去的三年中。头两年用于购买原矿和法器成品的成本极高,几乎占所有支出的一半以上,这情况直到去年才稍有下降。若不与人争斗。法器的消耗量怎会这样大?

青鸾拿过来的账薄数量太少,她的推测也就很少。不知道和事实的真相又隔了多远。

这些日子,每问及外部情况,长天总是一语带过,或者顾左右而言它,明显不欲让她知道。至少,不是现在。

可越是如此,她心中的疑问也滋长得越发厉害。

……

她毕竟还未伤愈,这般劳动心神。到了夕阳西沉时就忍不住睡着了。弱萍不敢惊动她,只将她手里攥着的账薄悄悄拿走。

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觉得脸上传来轻轻柔柔的触感,似有虫儿停驻,若有若无,羽翼轻扇。

她忍了一会儿,结果这虫儿越发放肆,竟从脸上往颈后偷偷溜去,顺着动脉往下滑动,一边拿翅膀轻轻撩她。那一阵接一阵儿的麻痒越发明晰。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不悦地咕哝了一声,侧头让开。

空气突然凝滞,她却不曾意识到。只高兴那虫儿果然不来烦她了。

过了一会儿,枕边突然传来了温热的触感,有一物轻舐她的耳垂,传来湿湿滑滑的感觉,又冲着她耳中轻轻吹气。

这回换成猫咪来吵她了?她忍无可忍,背转过去,又将被子拉起来蒙住了脑袋。

看着她流畅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长天眯起眼。舔了舔薄唇。看来她的身体恢复活动能力了,好。好极了。

他轻轻撩开锦被,骈指如刀。在她后背的衣物上轻轻一划,从外裳到里衣就被这一指笔直地裁开。

他用力轻柔巧妙,没有伤着她细嫩的肌肤,她甚至都不曾有半点感觉。

这般良辰美景,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去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剥下。长天轻轻撕去她的破损衣物,像剥去糖果的外包装,露出底下曲线玲珑的身段。她又是侧身躺着的,纤细的腰肢紧连着挺翘完美的雪臀,看在他眼里惊心动魄,只觉血脉贲张。

身后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身躯,胸前的丰盈又被用力握住,轻揉慢捏,她就是再迟钝也被弄醒了。

“长天?”宁小闲揉了揉眼,声音里犹带五分睡意。他们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她对他的气息太熟悉,熟悉到她的身体都不防备他的接近。若是旁人进了这房间,她恐怕第一时间就醒过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还能有谁?”修长的身体又朝她挤了挤。

光滑肌肤相互摩擦,如同极品丝绸的上好触感。她惬意地叹了口气,然后僵住了:他不着寸缕,她也是!

轰地一声,全身的热血都冲到了脑门儿上。

除了在神魔狱里的那一次偷窥,她还没完整地见过他的身体呢。长天以往哪次和她亲热,不都穿着衣服啊?她怨念至深的,就是每回衣冠不整的都只有她。她脑海中有个举着叉子的小恶魔冲她狂吼:“转身,快转身,你大笔揩油的时候到了。”她日思夜想的麒麟臂啊,宽厚温热的胸膛啊,八块腹肌啊,大长腿啊!

然而尽管她垂涎三尺,身体却不听使唤,连扭个头都不敢,背部肌肉都僵硬得要发疼了。

果然,她还是有色心没色胆么?她好想哭,过了半晌才颤声道,“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他原本明天傍晚才会返回,她今日还窃喜呢,得了一天的死缓时间。

他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轻轻吻上她敏感的后背:“你已经能动了?”果然提早一天赶回来是有福利的。她还真给了他一个惊喜。

“我……”她支吾着说不出话,一半是慌,一半是痒。

他冲着她后颈上吹了口气,她“嗖”地一下缩成了一小团。

长天:“……”

“……”原来她本质上还是这么个没能耐的货!这个不经大脑的举动已经证明了伤势恢复得很好,好得足够让他做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这里不是神魔狱,他也不再被束缚……

这一次,她在劫难逃。话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怎么这事儿到来的时候,她还是臊得慌?

长天也不期待她的回答。他强忍笑意将这只虾米重新掰直了转过来,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才哄劝道:“怕什么?男欢|女爱乃天经地义。”低醇温柔的嗓音回荡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面,像能灌醉她的美酒。

“哈……?”宁小闲才一张口,娇吟声就不小心溜了出来。怎会有人一边说得这样深情款款,一边将手放在她身上使尽了坏?

他正在对付她耳后细嫩的肌肤,重重啃咬,轻轻舔舐,这般一轻一重交替而来,她如何耐受得住,除了颤栗便只能娇喘。

“小乖,给了我罢?我早已渴你成狂。”他将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口上,轻轻诱骗。

他的身体像丝缎底下裹着钢铁,既光滑又坚硬。这触感真棒,她舒服地微眯起眼,纤纤素手像有自主意识般从他胸口慢慢抚下,指尖撩过宽厚的胸膛,再度往下、往下……

长天低哼一声,不再撑起身体,一个俯身就将她重重压在躯下。两人的身躯紧密贴伏,连切入一片厚树叶的距离都不再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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