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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内宫当中是什么情况,长天进去了好一会儿。她心中有些着急,有些好奇,却知道若是连他都束手无措,恐怕她进去了也是白搭,因此还是耐着性子慢慢等待。

体内气机运转,又经过了一个小周天。她再一次缓缓睁开了眼,下意识地看下螭吻。

这一眼,看出一身冷汗。

螭吻还在呼呼大睡,巨口微张。它嘴太大,只这样微开一条缝,方才都能让她看见里面黑黝黝的传送阵法。

问题来了,它现在依旧张着嘴,可是血盆巨口中却已是一片空荡——

传送阵法呢?

宁小闲大惊,轻轻掠了过去,一头跃入水中,也顾不得危险,伸手掰开了螭吻的大嘴钻进去。

这怪兽的喉咙像个无底洞,除此之外了,只余锐齿和舌头。

传送阵法,竟然悄无声息地关闭了!

这不合理!按照她和长天的推断,螭吻清醒时,传送阵法消失,而当它入眠之后,内宫的大门才会洞开。可是现在,螭吻依然沉睡,传送阵法却自行关闭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宁小闲心念急转:必是内宫之中发生了变故。原本就不知道里头有什么禁制,更何况还有阴九幽这个大妖人,当真是变数多多。

她轻轻叹了口气,暗道以长天之能,破开空间而出,应该不太为难吧?

应该吧?

她抚着胸前的魔眼,连唤了几声,那一头都静悄悄地,熟悉的声音没有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上一次遇到这问题,还是在隔绝了灵力神力的幻境之中。莫非长天现在离她极远极远,否则魔眼断不会失效。

她自来不习惯将问题甩给别人解决,因此出了螭吻大嘴之后,又围着这头巨兽转了几圈,想看看还有什么端倪之前未曾发现,最好能从外部再度将传送阵法打开——想来比长天自行破界而出要容易一点罢?

可是她转了好几圈,才确认什么异样也没有,倒是螭吻腹下的聚灵阵法复杂得令她一望就眼晕得很,根本无从分析起。果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她揉了揉有几分酸胀的眼皮子。

要不,等螭吻苏醒之后,将它再打晕一次,试试看能不能再度开启传送阵法?宁小闲摸着下巴考虑这个可能性。

她虽然同情这头龙子的悲惨遭遇,但与长天的安危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她想了想,退回了小沙滩上,给自己身上放了个清洁术以消去巨兽口里的臭气,重新坐下来安心等待——醉龙草的效力总会过去,彼时长天还无法自行破出的话,她就尝试将这头螭吻再度打晕。

宁小闲闭上眼,强迫自己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

一刻钟过去了。

两刻钟……

有个念头突然如流星一闪而过,划过昏暗多时的神识天空。

她蓦地睁开了眼:如果传送阵法的关闭,与螭吻的睡着或醒来没有直接关系呢,她又该怎么办?

长天一直都太强势,也是她的主心骨。从她自长眠中苏醒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十日,她已经习惯了凡事都去倚靠长天,浑然忘了此前漫长的西行路,都是她一个人走过来的。

现在长天不在,她难道要坐以待讯?其实仔细想来,无论是她还是长天,又或者是阴九幽,都忘了要弄清这一切,最直接的办法还有一个:询问当事人——这头螭吻呀!

从头到尾,这可怜的家伙都表现得不像一只有智慧的妖怪,更不像是逼格很高的龙子,反而以本能行动,更似是寻常野兽。正因如此,所有人都忽略了它原本是可以说话的!

螭吻虽然被漫长的痛苦折磨得有些神智不清了,但毕竟还是龙子,只要设法令它清醒过来,它是不是会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她?(未完待续)

ps:下雪了!

长这么大,头一次看见雪,真有点小激动呢。

这里是吉林省的小城,水云码字的时候,窗外的气温是零下8度,据说这里最冷的时候就是春节前后,最低温可以达到零下三十四度左右。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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