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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超走后,李翠云也老了许多,没多少日子了……

娄秀道:“我也要去娄公馆看看我妈……晓娥你去么?”

娄晓娥看向李源,李源微笑道:“我和四合院那边的人约了下,他们攒出了一个剧本,让我去看看。”

娄晓娥闻言眼睛一亮,道:“就是写四合院故事的?真想拍电视剧啊?”

李源点点头,笑道:“本来就赵金月在折腾,后来听说柱子哥和她干了一架,因为把他写的忒惨了。而且把他和许大茂写成了一对……”

“噗!”

娄晓娥眼睛睁的溜圆,惊喜道:“怎么是一对的?”

“……”

李源小瞧自己媳妇了,原来不管哪个年代,都有人磕这种畸形之恋,他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赵金月写的故事里,傻柱被秦淮茹和贾张氏坑了一辈子,临老房子还被骗走了,傻柱被棒梗赶出门,走投无路下冻死在桥洞下。最后是许大茂给他收的尸,抱着傻柱的尸体嚎啕大哭。傻柱看了这一版后,差点把赵金月给休了。”

鹅鹅鹅鹅!

娄晓娥笑的合不拢嘴,道:“那你呢?他们怎么写你的?”

李源无语道:“赵金月那个二货,写我哭着喊着要娶她,她害羞的三辞三让后才答应,生了二十多个孩子……”

娄秀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高卫红直摇头。

娄晓娥咬牙道:“她嫁给你了?那我呢?”

李源笑道:“她说为尊者讳,就不写你了。倒是给许大茂安排了个资本家女儿,不过最后也是鸡飞蛋打。”

娄晓娥撇撇嘴道:“她想的倒美!那傻柱怎么改的?”

李源乐道:“他自然把他自己写的英明神武,好多人介绍对象,一概不理,一心为建设伟大的祖国而好好炒菜,最后喝醉酒被赵金月给上了……哈哈哈,对了,还有秦淮茹每天站在水槽前洗衣服,是为了在他面前表现贤惠,引起他的注意,也是心有意他。赵金月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寻死觅活的,差一点就跳河。对了,还有棒梗他们老师,叫冉什么的,也是追他追的凶,觉得他虽然是个厨子,可真他么有文化……”

一群人笑开了花。

不过娄晓娥还是选择和娄秀回家看妈:“我和那院子的人不算熟,就不去了,我去了他们聊不开……你自己去吧,你朋友不多,就那个院子的是你的好朋友。”顿了顿问道:“在大唐酒楼见面么?”

李源摇了摇头,看向城东方向,呵呵笑道:“不是,去四合院。”

……

傍晚时分,彩霞满天。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大门前。

“嘿,我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敢往这边来了,看这座老院子,忒戳心窝子。没想到,还是回来了!不过,和大家伙一起回来看看,还没那么难受,挺好!”

傻柱、许大茂、赵金月、槐花、秦淮茹、棒梗、阎解成、于丽、刘光齐当然还有李源,齐刷刷的在大门口站成一排,看着门房一个个面色感慨,开口的自然是傻柱。

每人手里多少都拎着些食盒,他们打算在这里凑合一顿,顺便找找当年的感觉……

头发花白的许大茂嘎嘎笑道:“傻柱肯定是怕自己想到当年被打的熊样……啊!!”

一声惨叫,许大茂抱着肚子,眼珠子差点没挣出眼眶来。

阎解成在一旁乐道:“活该!许大茂,你挨了一辈子的打,怎么还招惹傻柱?”

许大茂白着一张脸,见傻柱还斜着眼看他,哼哼道:“看在源子的面上,今儿爷们先放你一回……”

眼看傻柱又要过来,秦淮茹白眼道:“你们两个差不多行了?打了一辈子了,都六十多了,还闹!”

赵金月用手指勾了勾耳边黑发,笑的有些风骚,道:“对,你们两个要听老人言,秦姐都快七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你们不听老人言,早晚要吃亏。源子,你说是不是?你看起来顶多三十!”

李源懒得搭理这只妖怪,拿出钥匙来打开大门上的锁,此时天边落日已经下山,天色昏沉了下来,李源嘴角浮起一抹坏笑,推开大门后,打开了门灯……

“我日!”

“妈耶!”

“鬼啊!!”

“爹……”

只见一个栩栩如生的三大爷阎埠贵的雕像,就在大门里站着,眼镜的腿还用白胶布粘着,正儿八经的栩栩如生。

这倒也罢了,关键眼珠子是玻璃做的,他么的,反光啊!

一群人就看到久违了的三大爷双眼冒光的盯着他们,吓了个半死!

心里那种回到故土的酸涩都吓没了,一个个还想吐。

等看到咧嘴大笑的李源,秦淮茹才反应过来,气笑道:“源子,孙子都一大堆了,你这有溜没溜啊?”

许大茂本就泛白的脸,现在更惨白了,刚才他差点吓尿了,这会儿知道是假的,气不过,“TUI”一口啐了过去。

阎解成差点没捶死他……

傻柱咧着嘴大乐,打量着阎埠贵的雕像,对李源竖起大拇指道:“真是绝了!源子,这也忒像了!”

于丽作为老阎家的大儿媳妇,亲口认可:“连眼睛里冒的光都像,那几年饿的很了,我有时候都觉得解成他爸眼睛冒光呢。”

傻柱嗤笑道:“你能看到什么?我才天天见呢。每天就在门口盯着我的饭盒……”

许大茂在一旁忽然惊奇道:“哟,解成,怎么哭了你?嘶,总不能是想你爹了吧?得了吧你,搁这跟我搁这呢?”

赵金月瞥他一眼道:“阎解成为啥不能想他爹?他又没气死他爹。”

许大茂:“……”

阎解成没理,问李源道:“源子哥,就我爹的,还是……有我妈的么?”

李源扬了扬下巴,冲他家老宅里点了点,道:“进去看吧。”

阎解成进屋了,不过出来的更快,差点没吓死。

因为他刚一拉灯绳开关,亮的是他妈的眼睛,三大妈还会说话呢,阴恻恻道:“解成,你和于丽该交这个月的工资了。”

阎解成梦回五八,差点尿炕。

屋外听到动静的一众邻居差点没笑死,秦淮茹推了下笑的前仰后合的李源,道:“你也太损了!”

李源热闹道:“走走走,里面还有好玩儿的呢。”

秦淮茹白他一眼,知道里面肯定有她家的。

果不其然,等李源先一步进了二门,在门边上打开控点开关后,好家伙,何家的北屋、贾家的西厢、易家的东厢还有其他几家,全都亮了起来。

一看到里面的景,傻柱和许大茂就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棒梗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最终蹲了下去,双手捂脸,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只见易中海就一张脸干净,周围糊了一圈屎,头发眉毛上都有,旁边贾张氏和贾东旭也差不多。

秦淮茹气的嗷嗷叫:“源子,过了吧?人都没了,你还……”

李源笑道:“得得得,换了换了。”

说着把三个石膏像给抬进屋里,又抬出两具来,看到这两个,傻柱和许大茂笑的差点搂到一起。

还是易中海和贾东旭,活灵活现的,眼珠子都是亮的,只是这次脸色不是屎黄色了,而是黑的。

两人嘴里还各叼着一根烟,只是烟头有明显的爆炸迹象……

槐花对笑的擦眼泪的赵金月道:“妈,你们怎么看的这么高兴,我看着……有些瘆得慌呢。”

赵金月难得没骂脏话,道:“看那个叼……卷毛,都哭成什么了。你害怕的鬼,是人家做梦都想再见一面的亲人。再说,我们都是老街坊了,活着的时候都不怕,死了更不怕了。”

等李源和傻柱把这两个又换进去,弄了个易中海、刘海中下棋的雕塑出来,贾东旭笑呵呵的在一旁看,贾张氏坐在贾家门口一边纳鞋底一边笑着看儿子,摆弄整齐后,棒梗已经哭的憋不住声了。

他是真的想奶奶,想爸爸,想那些亲人啊……

“棒梗,吃白面,别吃二合面,二合面给你妈吃。”

“棒梗,奶奶的乖孙子,快来看看,奶奶给你藏了什么好东西……”

“棒梗……”

李源看了眼搂着贾张氏的雕塑哭的一塌糊涂的棒梗,对傻柱道:“后院还有聋老太太的,你去看看?”

“滚你的!”

悄悄抹了抹眼角后,傻柱喟叹一声道:“不去咯,看不得了。”

在何大清追随寡妇飘然离去的日子里,聋老太太给了他太多的偏爱……

李源遗憾,又看着抹泪的刘光齐道:“你是该多哭哭,二大爷可是疼你疼到骨子里去了。”

“滚蛋!”

刘光齐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顺带擤了擤鼻涕后,语气中的悔恨让人听了都揪心,道:“我年轻的时候,到底咋想的?”

许大茂乐的眉飞色舞道:“那谁知道啊?跟中了邪一样,要说二大爷二大妈那可是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光天、光福哥俩都快被打死了,二大爷可从来没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啧啧,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李源看的差不多了,道:“动手动手动手,把锅灶烧起来,先弄一桌菜,咱们吃着喝着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