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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鸣和绥锦都是一顿,没?法反驳这话。

冯家倒台后,家中奴才跟着一起被流放,即使被人保下来,短期间也不可能直接露面。

宫人每个月是有一次见家人的机会的。

但白蓉显然不能借着这个机会见到家人,这次出宫,对?白蓉来说的确是一个时机。

绥锦抬头看?了?一眼主子,知道她是还没?有打消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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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宫,主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宫人都守在外面,里面只有一个玲霜守着。

赵修容面若冰霜,眉眼间凝着一股冷意,她很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玲霜秉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许久,赵修容终于出声:

“查到了?没?有,是谁害了?红绒?”

玲霜越发埋下头:“奴婢还在查。”

赵修容倏然抬头,玲霜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香炉上的烟圈都被打散了?片刻,她额头一疼,她低头看?去,只见膝盖边有一柄玉如意碎了?一地。

娘娘的冷声从?头顶传来:

“别人都把?本宫的计划看?透了?,本宫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玲霜堪堪咽声。

红绒是她的人。

当初良妃宫中人全部被清洗,她怎么可能只是冷眼旁观,埋了?红绒这个人,如今也恰好用得上。

于她而言,她下令后,奴才就会将?她的要求办到。

至于是用了?什么手段,她自?不会去管。

所以?,在听到皇后说,所谓的药材只有闻乐苑和蔌和宫有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被摆了?一道。

红绒没?那个能耐做到这一步。

最终的证据虽然都指向?良妃,但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定是怀疑上了?她。

甚至在良妃心底,也认定了?凶手只会是她。

红绒一死,死无对?证,倒是将?那个人做的手脚埋藏得一干二净。

怪不得,这次行事如此轻松,原来是有人给她行了?方便。

赵修容攥紧了?手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从?她在宫中羽翼渐丰,她很久没?有栽过这种跟头了?,赵修容冷声:

“查!看?守梅林的狗奴才前一日接触了?谁,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给本宫一一去查!必须把?这个人揪出来!”

玲霜心底一紧,立刻恭敬应声:

“奴婢这就去办!”

坤宁宫中,皇后回来后,许久都没?有说话,卷宗摆在案桌上,她也没?有看?去一眼。

问春一头雾水,她很少见到娘娘这个样子。

问春有点不安,犹豫地问:

“娘娘,您怎么了??”

皇后一点点回神,她视线落在那堆卷宗上,才缓慢道:“没?什么。”

问春不信,娘娘摆明了?是有心事。

但娘娘不肯说,问春瘪了?瘪唇,没?有办法。

她纠结了?一下,才问:

“娘娘不是一直都对?仪嫔颇有好感?么?怎么这次会选择顺手推舟?”

没?错,是顺手推舟,在查出铃铛的证词后,娘娘没?怎么往下查,而是将?这个证词报了?上去。

皇后仿佛有点愕然:

“本宫对?仪嫔有好感??”

她要被问春逗笑了?,她对?这后宫妃嫔怎么可能有好感??

只是懒得去管罢了?,和她的利益无关紧要的人或事,不值得她费什么心思。

至于她今日为何这么做?

问春都说了?,是顺手推舟。

仪嫔恩宠渐盛,她不会主动去除掉仪嫔,但如果有机会,她为什么不给背后人行个方便呢?

问春哑声,许是也被自?己?的问题蠢到了?。

皇后想起今日朝阳宫发生的事情,她眼中的情绪仿佛淡了?些许,许久,安静的殿内响起一声叹息。

问春不解地看?向?娘娘。

皇后只是问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这宫中来来回回得宠的妃嫔太多了?,本宫不需要在意的,对?么?”

问春不知道娘娘在问什么,她半点没?有犹豫,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道:

“您是皇后娘娘,其余人再是得宠,也不能和您比!”

皇后被逗笑了?,她当真掩唇笑了?一声,从?朝阳宫回来后,她眉眼一直围绕着的情绪在问春这句话后渐渐散去,她说:

“是啊。”

她拿起一本卷宗翻开。

良妃得宠了?七年,尚是这个结果,仪嫔如今才哪儿到哪儿。

良妃怀孕封妃时,她都没?觉得有什么,怎么今日就对?仪嫔生出忌惮了?呢?

哦,如今该是叫做邰修容了?。

有邰修容在,仪嫔再是往上爬,也不过一个婕妤的位置,连抚养皇嗣都不能。

她对?于自?己?生出的忌惮情绪,有一点啼笑皆非。

但在朝阳宫时皇上看?似无动于衷但其实一直护着女子的画面,仿佛印在了?她脑海中,如何也驱散不了?。

皇后按了?按眉心,她翻看?着卷宗,渐渐静下心来。

后妃再得宠,也和她无关。

她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