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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音只好踮起脚在陈邵风的耳边说:“要老公......”

这些话都是陈邵风教他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没了声。

楚音的体温煮熟的虾一般滚烫,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朝丈夫谄媚地笑。

很漂亮,也很诱人,白腻的脸蛋像被催熟的水蜜桃,咬下去一口汁。

果果的叫声小了下去,取而代之是从房间里不断传出来的暧昧声响,夹杂着啜泣声,响到深夜。

陈邵风在楚音身上腻了小半个月,很快嫌楚音枯燥寡淡,又开始在外风花雪月,楚音得以休整,也不用再提心吊胆陈邵风会把果果丢出去。

他不是丈夫的伴侣,更像陈邵风买回家的一个雏妓,高兴就把玩,腻味就踹开,循环往复,楚音早就习惯了。

盛锐的业务人员给他打了两次电话,陈邵风冷待他后,他有更多时间忙自己的事情,于是约定了时间前往银行。

他跟司立鹤真有缘分。

居然又在银行碰见了对方。

司立鹤也觉得凑巧,他来支行两次,时隔小半月,两次都撞上了楚音。

但他今天的行程很紧凑,没有时间和心情跟楚音交谈。

楚音听业务人员跟他介绍制定好的方案,眼睛却时不时往司立鹤的方向飘,不敢看得太明显,但心里却隐隐期待着青年像上回那样前来跟他打招呼。

他甚至预想好了动作,自己应该先站起来,再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就像偶遇老朋友一样,高兴地说:“又见面了,好巧。”

司立鹤结束跟经理的谈话。

青年动起来了,却不是往楚音的方向。

楚音迎上司立鹤的目光,对方只是礼貌地朝他点了下脑袋当作打招呼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银行。

他撑在椅子边沿的手握紧,透过落地玻璃看向街道。

助理递给司立鹤一张文件并为这位年轻的领导者开了门,青年躬身坐进了车厢里,扬长而去。

司立鹤前后两次态度对比太强烈,楚音慌张起来。

是听到他的传闻,所以迫不及待跟他撇清关系,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吗?

会不会后悔那晚在露台给他披上外套、会不会后悔那天在银行给他建议?

也在心里看不起他,暗暗嘲笑他不知廉耻吗?

一连串的问句让楚音霜打了般,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太多次,楚音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当对象换成了司立鹤,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失落似乎要严重得多。

他想起在露台的那个晚上,他哭得狼狈,抬起头来见到司立鹤皎月似的脸,璀璨的银辉落了他一身,他分不清到底是蟾光太耀眼,还是司立鹤太动人,竟有种喝了酒似晕乎乎的错觉。

但再美好的相遇也只是优昙一现,任何人听到他是楚音,都会避之不及。

楚音再没有心神听业务人员仔细介绍,赞同做好的方案,签了同意书,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盛锐。

大厦的影子像一座高高的山困住了楚音,而势单力薄的人类没有翻山越岭的本事。

此后几日,陈邵风没有再来找过楚音,楚音也再没有见过司立鹤,他的生活一潭死水,跟从前没什么两样——上课、回家,两点一线,每天的娱乐活动是遛狗。

十四岁那年,他在脏兮兮的水沟里捡到了奄奄一息的果果,冒着被楚家人责骂的危险把浑身泥垢的灰泰迪抱回了家。

小小的狗,小小的人,同病相怜。

那时候楚音还跟楚逸和陆书凌一同住在楚家,是陆书凌说好话让楚逸同意留下小狗,还带到医院去做了身体检查。

果果不知道在外流浪了多久才遇到楚音,有很严重的皮肤病,剃光了毛,丑得像小旋风,楚音给它泡药浴,治了整整大半年才有点小狗样。

之后跟陈邵风结婚,楚音求了又求,陈邵风才答应让他把果果稍上。

这六年来,不会说话的果果见证了楚音的开心和难过,每当目睹小主人哭泣,就用自己的脑袋当毛巾蹭走楚音的眼泪。

小时候的楚音希望得到妈妈的偏爱,长大一点希望有人能明白他的苦处,但到头来只有果果会不求回报、不计条件地爱他。

他抱起果果,重复每天的夸奖,“让我看看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狗?”

果果得意地汪了一声。

“果果,好果果,陪爸爸久一点......”

他拥有的不多,每一次失去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属于他的会拼了命地握紧。

作者有话说

(棒槌暴打小司总):没礼貌的家伙,快跟我们咚咚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