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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音睁眼,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微鼓,里头装着好吃的牛肉面,他羞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司立鹤笑着抱住楚音,低低地在对方耳边说,“饭后不适合做剧烈运动。我想,等晚一点,我们有很多时间。”

浴室柜上属于楚音的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

淋洗区水波流转,翻腾的白鱼若隐若现。

水迹一路蔓延到主卧,楚音环着司立鹤的手始终不曾放开。

司立鹤彻底放纵,在这方面他有些不好说极尽极端的控制欲,却从未遇到过如此契合的床伴,比他过往的每一个情人都要听话。

说好听点,楚音是配合,说难听点,只要是他要求的,楚音脸红得要烫熟了也会满足。

弄哭、弄脏、弄痛、弄坏都没有关系。

司立鹤下手很重,因为陈邵风出差,他不必再顾忌会不会留痕。

他无端地联想,跟陈邵风时楚音也是这么没有底线吗,想着不禁攥住了楚音的头发,把人脸朝着摁进了枕头里。

结束时楚音很久都不能回神,懵懵地像是晕了。

司立鹤安抚地抱着他,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是不是吓着你了?”

楚音的眼睛慢慢聚焦落在青年的脸上,他确实有些被司立鹤吓到了,但是他自己先说的什么都可以,而且他是那么的喜欢司立鹤,他是心甘情愿的——跟陈邵风时完全不同,丈夫碰一碰他都抵触,可无论司立鹤对他做什么,再疼痛他都有一种扭曲的心满意足。

他很容易就原谅了司立鹤的过分,只要一个吻就能抚平他的惶恐,“你能不能亲亲我?”

司立鹤以为楚音至少会发点小脾气,可是没有,太好骗也太好哄,所以他很乐意亲吻楚音被咬破的嘴唇。

差不多十二点,整整三个小时,房间才静下来。

司立鹤是从不在此留宿的,但这次楚音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他心想不是不能破例,可出乎预料的是,路都走不稳的楚音却说要回家。

司立鹤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答应了果果要回去陪她睡觉。”

这里离楚音的住处起码半小时的路程,楚音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说要回家,简直不可思议。

司立鹤沉住气,“明天我再送你。”

楚音摇头说不用,他可以自己打车。

太不识趣了,司立鹤看着楚音进浴室穿衣服,怪不得刚才脱的时候非不让弄脏,原来早准备要走。

楚音感知到司立鹤的不悦,可穿好衣服出来司立鹤也已经披上了外套,他愣住,听司立鹤说:“算了,我送你。”

司立鹤还没有混蛋到让刚从他床上下来的楚音深夜一个人打车回家。

楚音扑上去抱住司立鹤,眼睛亮炯炯地说:“谢谢你,司立鹤。”

他衣服底下全是司立鹤搞出来的淤青,有些地方肿得不能看,这样的情形下居然还对司立鹤说谢谢——司立鹤怀疑楚音有很严重的受虐症、恋痛癖,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合他的心意。

在车上楚音就忍不住睡了过去。

司立鹤难得地反思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可看着楚音毫不设防的脸,心底的那股凌虐又滚滚翻腾着,他有点后悔一时心软将楚音送回去,下次等陈邵风出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车子抵达目的地,司立鹤将楚音叫醒,“到了。”又笑问,“要我送你上去吗?”

楚音吓醒,连连摇头,他没忘记自己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

司立鹤只是逗对方,他还没玩够,当然不会那么快让两人的事迹败露,当然,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司立鹤不愁脱身,至于楚音......如果被陈邵风踹出家门,他愿意收留这只可怜又漂亮的丧家犬。

司立鹤亲了亲楚音的额头,“回去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楚音乖乖颔首,下了车还一步三回头,留恋不舍地看着司立鹤。

一回到家,楚音就累得倒在沙发,果果跳上来将脑袋搁在他的肚子上,似乎嗅到了楚音的复杂情绪,拿湿润的黑鼻头拱主人的脸。

楚音抱住果果,回想着今晚的一切一切,觉得自己疯掉了。

司立鹤带给他的快感和痛感都是那么强烈,可是他居然甘之如饴,一点儿也不排斥。

楚音既希望司立鹤珍惜他,又扭曲地希冀司立鹤能够赋予他更多疼感,因为越是痛苦留下的记忆就越深刻。他迫切地想用肉体的疼痛去掩盖过往不堪的印记,并抓住任何和司立鹤有关的东西。

在这段不能见光的感情里,楚音能献给司立鹤的,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