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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搭在楚音的肩上,把楚音的灵魂拢了回来。

回到人间的楚音吓了一跳,发灰的眼睛在见到司立鹤时慢慢聚了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发呆的时候。”司立鹤瞄了眼屏幕,“在找工作?”

楚音不太好意思地笑笑,“嗯,同学们都去实习了,我也想试试。”

他抿了抿唇,想到司立鹤那句一万一次,再看看招聘信息的实习期三千每月,黝黑透亮的眼睛又一点点暗下去。

司立鹤说得没错,他根本没有能力还钱,除了卖——他很不想用这个字来形容,但他确实在做这一行的买卖,卖得还很贵,一次顶三个月实习期的工资。

除了这身漂亮的皮囊,他仿佛没什么能拿得出手了,一股莫大的悲哀环绕而来。

司立鹤察觉到楚音低迷的情绪,合上笔记本,“工作慢慢找,不着急。”

他非常享受被楚音依赖的感觉,并深深为此着迷,所以他不给楚音双腿落地的机会,一托,让楚音环着他的腰挂在他身上,抱到了客厅的沙发。

楚音见到香甜的瑞士卷,心情好了一点,弯着眼睛说:“草莓味的。”

他想去拿叉子,司立鹤摁住他,把瑞士卷拿在手上喂他,“就这样吃。”

楚音张嘴咬了一口,没咬着,因为司立鹤拿高了。

他本来坐在司立鹤腿上,不得已仰高了脖子,还是没吃到,瞄一眼司立鹤,青年唇角带点薄笑,好整以暇地看他为吃一块瑞士卷费力地伸出舌头去舔。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狗,产生了一种很屈辱的感觉,不愿意再吃,于是低下了脑袋。

司立鹤托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这才把瑞士卷递到他的唇边,“不逗你玩了,吃吧。”

楚音吃了小半块瑞士卷,开始跟司立鹤接吻,被剥光了推倒在沙发上。

除了需要露在外头的脖子,其余地方,肩头、胸口、背脊、小腹、后腰、大腿根,全是司立鹤咬出来还没有消的齿痕。

昨晚楚音真的有种要被司立鹤吃进肚子里的恐慌,他害怕地缩了缩,还没开始就哽咽地求司立鹤别咬他。

司立鹤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楚音面前溃不成军,见到人前还怀着哄人的心态,可真的看到楚音,又想在这具躯体上再多增添些印记。

不过楚音实在是被折腾怕了,眼睛怯怯地闪动着,泪水砸在司立鹤的视线里,把司立鹤冷硬的心也给砸软了。

他抱着楚音,轻柔地舔,“咚咚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

楚音攀住司立鹤的肩头,被玩舒服了眯着眼睛小声地叫,等司立鹤想再进一步时,楚音居然睡着了,脸颊睫毛挂着未干的泪痕,眉头微微皱着,不太舒坦的样子。

司立鹤大可以继续,但深吸两口气把人抱到床上睡觉。

看着楚音甜睡的脸,他扭曲地希望楚音真的变成一个只能依赖他活着的小孩,至于品性是纯良还是低劣,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楚音迫切想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紧锣密鼓地准备面试。

大公司看不上他、小公司很不靠谱,一连半个月面了七八家,没有一家能谈妥。

楚音被打击得够呛,大人的世界比想象中还要残酷,没有谁会迁就着谁,优胜劣汰才是常态,比不过就注定败北。

他好像回到十七岁高考那年,再一次站在了人生的分岔口,拼了命地想要从深海里钻出去,却被强力的漩涡困在了原地。

叮铃铃——

楚音推开琴行的门,风铃清脆地响起来。

一曲完毕,老板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又吵架了?”

楚音很勉强地笑了笑,“没有。”

“那是心情不好?”

这回楚音点了点头,他跟琴行老板诉说自己找不到好的工作,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么一点小事就被放弃那怎么行?”老板是个过来人,嗨呀一声,“你别看我这个琴行开了这么多年,其实也好几次面临倒闭,不都有惊无险地过来了。人年轻的时候不多摔几次跤,老了哪有故事跟子孙辈吹牛,说爷爷当年是多么不容易,你们可要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啊。”

楚音难得真心地笑了出来。

“不就是找不到工作吗,多大点事,咱们年轻人饿不死就打不倒,蒙着眼往前冲就完事了!”

有了琴行老板的开导,一蹶不振的楚音又重拾信心。

同龄人能做到的事情,他一样可以,三千块的实习工资又怎么样,谁能一步登天呢?就算是在炸鸡店打最累的工,他也能不靠别人养活自己——还有果果!

可没等振作后干劲满满的楚音找到工作,一件骇人的事先袭击了他本就暗流涌动的生活。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张连枝和情人的照片终究还是传到了楚河的手机里。

作者有话说

们咚咚像只倒霉熊(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