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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通窍珠!”

从身上取出一物,他忍不住面露笑意。

此物同样来自万宝阁,当年本是陈九娘与某人交易的货物,结果机缘巧合落在他的手中。

不过入手之后因不懂如何使用,怕误用伤到自己,彻底沦为观赏品。

现今不同……

手一抬、口一张,通窍珠落入口中。

体内真气运转,经由口窍没入宝珠之内,经由通窍珠内部一转,真气再次回到体内。

如此一转,真气就如经过锤炼一般,那股暴戾的雷霆之力变的温顺不少,也更加凝然。

真气在体内游走,酥酥麻麻的感觉浮上心头。

“唔……”

方正昂首,口发呻吟。

片刻后。

“差不多能增加一成的修行速度,关键是真气在通窍珠内转一转,变的更容易操控。”

“可惜!”

“一日只能借助此物修行一炷香的时间,再久就没了用处。”

“此物对于小周天武师用处极大,对于大周天武师来说则是聊胜于无,自己掌握的有些晚了。”

取出通窍珠擦拭干净,放入一旁的盒子里,方正再次取出一本书籍借助灯光细细观看起来。

此书来自那位‘野郎中’。

野郎中姓章名妄求,本是一介书生,略懂医术,不知为何被那位黄老看中收为弟子。

更得传医术。

也是靠着这门医术,章妄求才得以幸存。

《百参经》

这就是黄老传下来的医书。

此书所载,迥异市面上经常听闻的医理医术,内里对于草药的处理之法更是闻所未闻。

据说,

来历十分了得。

不过内里药方常人无福享用。

盖因此经中的草药大都经过淬炼、溶解,如其中最为重要的参精,需十余斤人参才能炼出一滴。

再说。

常人气血本就不强,也唯有修成真气的武师才能承受得了参精的药力。

人参精华是参精。

五金淬炼后是铁精,铁精又是炼制法器的材料。

难不成……

这本医书是修行之人所传?

人参大补,自不便宜。

历来买人参都是论株买卖,哪有论斤的,更何况一滴参精需十斤人参,又有几个用得起?

“好在对人参的年限没有要求,只要是人参即可,不然就算是王家也熬不出几滴参精来。”

“呵……”

方正手托下巴,若有所思:

“参精要的是人参中的精粹,不求年限,只要是人参就行,人工培养的应该也可以。”

现代社会人参早就能够人工培植,产量一大,人参也就变的不值钱,年份低的都是论斤卖。

如果可以的话……

参精护宝汤他岂不是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除了《鹤唳九天神功》、《百参经》外,还有一本《不死真功》,堪称是意外之喜。

此功无益增加修为、实力,却有着延年益寿的效果,甚至能锁住生机不让精元流逝。

精元不泄,

自能不老不死!

所以才叫不死真功。

当然。

只是理论上如此,此功最多能减缓精元流逝,不可能真正做到不老不死,如此已然难得。

王老太爷能熬八年之久,参精吊命是原因之一,另一大原因……就是修炼了不死真功。

“假死之术?”

翻到最后,一门秘法映入眼帘,也让方正为之轻笑。

“可惜,我现在年轻气盛,此功暂时用不着,待到老了倒是可以修炼,能多活个几年。”

“此行不亏,银子、宝贝、功法大丰收,果真是抄家灭户发大财,辛苦积攒的话猴年马月才能得到这些?”

“嗯?”

眼眉微挑,他侧首看向门外:

“怎么回事?”

“东家。”

看门的老刘从前院急匆匆奔来,来不及喘气,面露惊慌之色回禀:

“南堤塌了!”

“塌了?”

方正一愣:

“这么快?”

他有想过南堤会塌,但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王家刚刚出事就塌,时机也太巧了点。

莫非……

有人故意如此?

“罢了!”

摇了摇头,他开口问道:

“谁来通知的?”

“周家村的佃户。”老刘低头,问道:

“东家,这些佃户逃难至此求上门来,怎么安置?”

“纺织厂、窑厂还可以进一些人,让他们暂时过去,今年没了粮食,做工也能养家糊口。”方正对此早有预料,收起书籍慢条斯理道:

“水患将至,最近兆南府怕是又会有动乱,能上山的都上山,定僧山慈恩寺有高手坐镇,总能保住性命,待到明年再说。”

“是。”

老刘应是,音带感慨:

“他们能成为东家的佃户,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闹了灾不用上缴粮食不说东家还给活路。”

“换做其他东家……”

“哎!”

“哪有那么多感慨?”方正轻笑,起身站起:

“我出去一趟,你让吴海看着安排一下。”

“是。”

老刘低头。

至于这么晚了方正还要出门,是要做什么,他并不敢过问。

……

“张道长。”

两位衙役敲响三清观的大门:

“都台来人,询问南堤之事,您是第一位发现堤坝有问题的人,跟我们过去走一趟吧。”

“是。”

张明瑞从睡意中被人惊醒,迷迷糊糊道:

“稍等,容我交代几句。”

“不必如此麻烦。”衙役摇头:

“就是过去回几句话,一会就回来。”

“是。”

张明瑞应是:

“我换下衣服,毕竟是去见大人,衣衫不整太过失礼。”

“好吧,好吧。”衙役一脸不耐烦的挥手:

“快点,若是让大人久候,才是真正的失礼。”

“不敢。”张明瑞急急躬身:

“两位稍等,马上就好。”

他回到房间换好道袍,想了想,又拿起一旁的降魔法剑,准备妥当后上了衙役备好的马车。

“嘎吱……嘎吱……”

车辙轧着路面,缓慢前行。

不久后。

张明瑞眉头一皱,掀开车帘朝外看去,星光暗淡,仅能模模糊糊看到道路两侧的院落。

“两位,这似乎不是去衙门的路?”

“谁告诉你咱们要去衙门了?”赶车的衙役声音淡然:

“都台来的大人刚到城外驿站,知县大人先行一步带人过去,我们直接去驿站答话就是。”

又道:

“不该问的别问。”

“是。”

张明瑞点头:

“是贫道多言了。”

马车继续前行,出了城门之后往南行出两炷香的时间,车辆颠簸起伏,已然偏离了官道。

“两位。”

张明瑞眉头皱起,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似乎不是去往驿站的路?”

“去哪里,都是一样。”赶车的衙役轻笑一声,陡然转身挥鞭,鞭子好似毒蛇窜进车厢。

“啪!”

车鞭脆响,也把张明瑞给震出车外。

另外一人翻身下马,持刀的手臂轻轻抖动,手臂各个关节的骨头摩擦出细微的脆响。

就像是一连串的鞭炮炸裂。

骨响一串鞭!

这是三血武者的标志。

同时身躯猛冲,手中长刀疯狂劈砍,好似狂风骤雨,只是一瞬就把张明瑞尽数淹没。

“叮叮当当……”

“噗!”

浑身是血的张明瑞从刀光中冲出,身上衣衫破烂、鲜血浸湿道袍,眼中更是满布惊恐。

“好胆!”

他身躯颤抖,咬牙怒道:

“贫道乃朝廷册封的在籍道人,三清观观主,论品阶不亚一县县丞,你们竟敢杀我,难道就不怕朝廷降罪?”

“呵!”持鞭衙役冷笑:

“真当现在是六百年前开朝之时,那时一地道观观主堪比县丞,现在你这种道人什么也不是!”

“为什么?”张明瑞怒瞪两人,身体连连后退:

“张某自问从未的罪过谁,尔等为何要杀我?”

“还想施法?”持刀衙役前冲挥刀,打断张明瑞暗中施法的动作,刀光霍霍中喝道:

“我等也很佩服张道长,奈何……”

“要怪,就怪你不该多管闲事,现今南堤决口,都水使王彪畏罪自杀,你也跟着一起上路吧!”

“噗!”

刀光划过,带出一道血线。

张明瑞也曾习武,本人更是有着接近二血的修为,奈何他真正擅长的是术法,不善与人近身厮杀。

更何况。

对方是三血武者,眨眼间就已遍体鳞伤。

若非身为术士有些小手段,怕是已经不支倒地。

“南堤决口?”

此时的张明瑞像是浑然忘记了身上的伤势,眼神呆滞,一脸的不可置信,嘶声怒道:

“怎么可能?”

“严大人已经集齐了加固堤坝的银子,这几日也未有大雨,好好的堤坝怎么可能出事?”

“真是天真!”持鞭衙役挥舞长鞭,啪啪作响,面泛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