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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冷静了,“现在怎么办?”

周南荀:“两人一组轮流跟着李庆来,观察他一举一动,24小时监视,一定能找出破绽。”

说话?间,乔语和赵虎带着一脸喜悦进来,到周南荀面前赵虎说:“果然被?老大猜对?了,我们在沈书?阳家找到多个?针孔摄像头,沈书?阳奶奶什么都不知道,可?能家里没人时,凶手偷偷潜进来安装的。”

周南荀:“接下来把重点监视李庆来,有任何?消息及时回报。”

下班天色已黑,周南荀的车停在路边,走出大门,远远瞧见徐澄娇小的身影,天落着雪,她穿得很少,裙摆下露出一截小腿。

目光隔空相撞,徐澄跑过?去。

周南荀展开?手臂抱住,随后滑开?拉锁,把她裹进自己?的羽绒服里,“怎么不穿棉袄?”

“丑。”徐澄的答案简洁明了。

周南荀:“......”

他身上暖暖的,徐澄靠近再靠近,紧紧抱着。

周南荀脱下羽绒服套在她身上,凶道:“不许脱。”

羽绒服本就宽大,周南荀又长得高,短款羽绒服在她身上变成中长款。

徐澄嚷道:“穿成这样像个?粽子,怎么走嘛?”

周南荀直接抱起她,往车的方向走,开?始小姑娘搂着他脖子乖乖的,没几步,突然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徐澄:“快点放我下来。”

“老实点。”周南荀不松手。

徐澄急得去打他,“赵虎他们在路边呢。”

周南荀往路对?面的瞥眼,赵虎三人正?一脸八卦地看着他们,“不用理他们。”

“不行。”徐澄坚持要下来,“我又不是小孩,要你?抱着走干嘛?”

周南荀抱着她步伐稳健,语气懒痞:“现在害羞了?当时跑来警队门口,当他们面喊我老公时,没想到会有这天?”

徐澄:“......”

一起吃过?晚饭,开?车回家,路上周南荀时不时瞥眼徐澄的腿,她把裙子往下扯了扯,“看什么?”

周南荀:“以后不许光腿出来。”

“就不。”徐澄气他。

“小心得老寒腿。”车到楼下停进车位,周南荀落了锁没下车,“过?来。”

“做什么?”徐澄不动。

“看凉不凉,别真得老寒腿。”

徐澄解开?安全带,跨过?去,坐周南荀腿上。

他覆上去不是皮肤触感,手指捏起一层,“什么东西?”

徐澄咯咯直笑?,“光腿神器。”

周南荀:“......”

“我过?来验证周队是否真想检查温度,”徐澄满眼得意地哼了声,“显然别有用心。”

心思被?拆穿周南荀不羞也不恼,双手搂着她的腰吻过?去。

跨坐正?能感受到变化?,徐澄难为?情,伏他肩头不抬头,“回家亲吧,路边会被?看见。”声若蚊蝇,小的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位置偏,没人能看见。”

徐澄向外看眼,他把车停在最靠里的位置,来往都没人,也没摄像头,原来周南荀早计划好了,她正?想问?,唇再次被?封住。

撕磨许久,周南荀松开?徐澄说:“今晚要去外面蹲点,不能回家陪你?,已经和初弦打过?招呼,怕了给她打电话?。”

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不回家亲,徐澄不免失望和担心,“你?昨晚就没睡。”

“我和老陈轮流守着能睡会儿。”周南荀亲她额头,“别担心,明早回来陪你?。”

徐澄乖巧点头,叮嘱他注意安全。

进门,徐澄反锁上房门,怕周南荀半夜回来进不来家门,又打开?锁。

白天睡太多,到夜里睡不着,徐澄找部电影看,演到一半,那部做咨询的手机响了,还是之前打电话?的号码,她暂停掉电影接起电话?。

电话?那端的女人说:“你?真是心理咨询师?”

“严格意义来讲不算吧,有证但工作经验不多,挂出这个?电话?,当时是想做档节目。”徐澄解释。

“那你?是明星?”

“我只是个?普通人。”

女人好奇心得到满足,不再追问?。

沉默一瞬,徐澄轻声问?:“昨天为?什么哭呢?”

“他打我。”

“你?丈夫?”

“嗯,昨晚我买了农药,可?是——”女人开?始抽噎,“想到我家孩子,没敢喝。”

“你?们结婚多久了?”徐澄声软,平静状态下讲话?悦耳动听,能起到安抚作用。

女人紧绷的情绪逐渐松弛,“五年?,他性格暴躁,喜欢酗酒,喝多了小孩也打,过?后跪着道歉求原谅,但下次还这样。”

“为?什么不离婚?”

“他知道我爸妈哥哥住哪里,离婚他要会去我家闹,上次我爸被?打住院。”

徐澄听着气愤,声音还是平静的,“报警吧。”

“他说我敢报警就整死我。”女人哭声更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人能说,满心只想一死了之。”

电话?接了,就要尽全力去帮助对?方,在如何?缓解家.暴丈夫带去的阴影前,需要前搞清楚事情的真伪,她主动提出见面。

女人犹豫片刻,答应。

约好时间地点,徐澄观影心思搅乱,关掉电视进去睡觉,第二天早晨周南荀没回来,手机收到一条乔语的消息:【嫂子,我们临时接到重要任务,全员去市里,不知几天能回来,怕了就喊初弦姐】

【老大被?领导叫去开?会,没时间和你?详细说,托我和你?讲一下】

凌晨三点发来的消息,徐澄看见后马上回复,乔语没回。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周南荀仍然没回来,乔语也没再发来消息,一队人集体消失。

徐澄提心吊胆睡不着,不知怎么办,去诊所和初弦说。

怕打扰他们任务,初弦也没好办法。

诊所售药的阿姨,听她们聊天说:“上次我男人去打工,也是手机关机,几天联系不到人,吓得我赶紧去后山庙下张婶那求了张平安符,上午拿到符,下午他就给我打电话?,可?灵了,

你?快去为?南荀求一个?,别像陶勇有去无回。”

说到这,徐澄不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求来一张平安符。

她握着符咒,忧心忡忡地推开?家门,换好鞋抬头,眼前一亮。

周南荀敞着腿,仰靠沙发坐着睡觉,额角贴着纱布,眼下青黑,唇边长出青色胡茬,疲惫极了。

徐澄坐过?去,轻轻将平安符放进他上衣口袋,随后起身去拿毯子,目光向下一瞥,瞧见地毯上有个?小本。

不知是什么,她拾起随意翻眼,是周南荀记录工作的本子,正?要合上放他身边,意外看见本子后面有很多画像,细瞧竟都是她,沉浸在日出里的,放风筝欢笑?的,也有生气不开?心的......

都不知道他还会绘画,更不知是什么时候画的。

徐澄一页页翻着那些画像,突然,人像变成一页文字,和前面记录工作的苍劲字体,截然不同,这页字迹潦草,像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写的。

她看了两遍,才捋顺内容:

你?的出现是我人生的意外,是惊喜,更是光,我像个?瘾君子,贪恋着不属于自己?温暖甜蜜,想长久地留在梦里不要醒来。

我很清楚有多不想失去你?,但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命不由人,如果不幸离世,请不要怪我。

肉身难长存,而爱永恒。

徐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