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张酸奶的无聊一天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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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滩的白天很热。
非常热。
热到了需要穿更多衣服才能保证不那么热的地步。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全副武装,裹得厚厚的,身上不露出任何一块皮肤——
益国和蓝国的精锐部队都穿着战甲,战甲内部的辅助符文组本身能应对各种气候,也能抵抗高温。其余部队虽然只穿着统一的制式军装,但也有综合性的功能插板,依然可以抵挡炎热。
相比起来,独钦政府军和守望者就显得很寒酸了,只穿着薄薄的军装或日常衣服,用布裹住脖子和头。
张酸奶则依然穿得清凉,仿佛不怕晒也不怕热。
一件宽大的白色半袖体恤,一边袖口有橙色条纹,一边袖口是天蓝色条纹,清新又青春。
下边则穿的短裤,一双健美腿又直又长,皮肤白得晃眼睛。脚上则踩着一双运动训练鞋,彩虹袜,头发被她扎成了麻花辫吊在脑后,看起来既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也和周围的军人们格格不入。
可她实在生得好看,身材也好,身上的气质也美好极了。
但最有趣的还是她的行为。
许多人都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她。
每一次看她都是不同的画面——
张酸奶沿着重盾战车的主炮炮管来回行走,从最后面走到炮口,身形平稳,一转身又走回来;
张酸奶盘膝坐在预警战车的顶端,跟随着灵识探测器而不断转着圈圈,麻花辫都被甩得飞了起来;
张酸奶四仰八叉的躺在戈壁滩上晒人干;
张酸奶坐着她的剑到处穿梭,专门挑人多车多的地方,飞来飞去;
张酸奶去找蓝亚军官闲聊,说了十分钟后,才鄙视人家不会说中文,说人家是个文盲,比叫花子都不如;
张酸奶祸害梭梭树;
张酸奶逗人家的军犬,被追得满地跑;
张酸奶去要人家的口香糖吃;
……
渐渐到了黄昏。
大漠的夕阳绝美。
主动请缨要去帮忙做饭结果被赶出来了的张酸奶无聊的坐在步兵战车顶上,双手撑在身体两端,在微风的吹拂下她晃悠着一双极度惹眼的大长腿,遥望远方。
一道穿着道袍的身影从下方走了过来,停下来仰头看她,说道:“你今天好像玩得挺开心。”
“错!我好无聊……”
张酸奶停下晃动的双腿,低头与这小道士对视,反问:“你无不无聊?”
“不无聊。”
“你都在玩什么?”
“打坐,修行,看书,修心。”
“好无聊,我好无聊,这里好无聊,一点网络都没有……”
“要看书吗?我借给你。”
“我不想看书,我想打游戏,我想上网,我想看动画片,我想刷小视频,我想贴我室友的冷屁股……”张酸奶一个劲的说,忽然想起一件事——
这件事她昨天就想问了,但是稍微被转移了注意力之后,她就忘记了。
于是她略微俯身,好离这个小道士更近,声音也放得很低:
“你对秘宗有了解?”
“是的。”
“你还辅修秘宗?”
“略有涉猎。”众妙之门承认得很干脆,因为他是道门最被看重的弟子。
“听说秘宗修行者可以窥探未来?”
“是的,但没有传闻中那么夸张,要想做到上知过去、下知未来,要修为很高才行。”
“修为不高呢?”
“那最多就只能够模糊的感知身边未来的走向,结合猜测,倒是也能得到较为准确的结果,至少会比普通人毫无感应的胡乱猜测更准确一些。”众妙之门说着,问张酸奶,“怎么了?”
“我身边就有一个人,特别能猜,猜什么都能一猜就中。”
“你怀疑他是秘宗修行者?”
“我以前没怀疑,现在怀疑了。”张酸奶笃定的说,“我直觉很准,不是毫无感应的胡乱猜测。”
“他是个怎样的人?”
“有天人血脉,很高冷,不对,有时候高冷,有时候不高冷。”
“是不是有时候像个神一样?”
“她是我的女神。”
“我指的是……”
众妙之门组织了下语言:“反正修习秘宗道路的,像我这种只稍有涉猎的除外,真正修习秘宗道路的,除了窥探世界底层规则以外,还很擅长读取人内心想法,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们……”
“对对对!”
张酸奶连连点头,已经十分认可了。
众妙之门被她打断,有些无奈,但还是继续说:“奈何人心太过复杂,玲珑剔透者少之又少,因此他们在窥探人心的过程中,一方面很容易对人心感到失望,另一方面很容易在这个过程中建立起绝对的优越感,从各个角度蔑视凡人,像是冷漠无情的神灵一样,两方面可能都容易导致人独孤一生。”
听完这话,张酸奶却皱起了眉。
突然又觉得不太像宁清了。
张酸奶确实常常感受到宁清对自己的冷漠和蔑视,但是吧,她蔑视的是自己的智商和行为。话说回来,张酸奶在其它人眼里也常常看到这样的表情,尤其是在宗门时,好多人都这样看她,她也这样看别人,总不可能剑宗其实全部都是隐藏的秘宗修行者吧?
对人心失望?
冷漠无情的神灵?
绝不可能!
室友对我可好了!
而且……
算了,不提也罢。
众妙之门站在下边,看着她的表情,据此推测着她的内心,不确定的问:
“不像么?”
“我觉得她也没有那么冷漠无情,她还是很可爱的。”张酸奶说,“她出去还会特意给我带饭回来,还特意做好几种菜,好给我做我爱吃的什锦盖饭。”
“如果一个秘宗修行者能在看穿人心的同时,不仅能接受人心的复杂与阴暗、肮脏,还能淡然处之,保持一颗平常心和客观的眼睛,那这将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秘宗修行者。”众妙之门对她说,“这听来简单,但其实很难很难,至少我是做不到,我甚至无法做到在看待一个人时正确选择何时看心、何时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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