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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转身向外便走。

焦顺也不追赶,估摸着她和平儿回到厅里,这才施施然赶奔茅厕。

等净了手,回到厅里时,薛蟠早醉的人事不省,被仆妇们七手八脚抬走了,贾环也不知溜去了什么地方。

焦顺见状便也自称不胜酒力,向薛姨妈、王夫人告辞而去。

徐氏原也想跟着回去,却被薛姨妈生拉硬拽,只好继续留下来听戏。

却说焦顺辞别母亲转身欲走的时候,就觉得身后有数道目光袭来,悄悄循着望过去,不出意料的对上了迎春、探春、李纨、史湘云等人,含义各不相同的目光。

但有一道视线却让他颇为诧异,竟是那小蓉大奶奶许氏,充满探究的往这边儿打量,和焦顺对上目光之后,又立刻满面红晕的低垂了头颈。

这模样……

可不像是对待陌生男子的态度。

难道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和尤氏的奸情?

啧~

看来找机会要让贾蓉叮咛他这婆娘一番了。

虽然这事儿在宁国府里,也未必就是什么绝密,可也不能由着人随意传播出去。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焦顺独自出了薛家,迎着那毒日头走了一阵,不觉就有些微醺,于是干脆信步由缰,一脚低一较高的胡逛。

经过一处花坛时,就听有女子呜咽哭泣的动静。

焦顺下意识循着那动静找了过去,却见这哭鼻子的竟是个熟人——正是迎春屋里的绣橘。

先前邢氏暗地里把迎春许给了焦顺,当时司棋还在闹别扭,两下里往来都是这绣橘出面。

后来司棋跟着邢岫烟嫁到焦家,她也没短了和司棋往来,故此焦顺与她也熟惯了的,如今见是她躲在这里哭,便上前问道:“怎么了这是?难道你们姑娘还能给你气受不成?”

“呀~”

那绣橘冷不防被人欺到近前,吓的一跳三尺高,等发现来人是焦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一面拍着胸脯一面拿帕子擦眼泪:“大爷什么时候来的,这冷不丁吓了奴婢一跳呢。”

说着,就忍不住向焦顺诉起苦来:“我们姑娘的脾性,您是最知道的,惯是个没主意又爱息事宁人的,因我们屋里少了司棋姐姐,太太最近指了身边的春柳顶替,这春柳最不是个东西,仗着是太太屋里出来的,又曾和老爷……”

顿了顿,她终究还没好意思点破,跳过这节继续道:“这些日子别说是我了,连姑娘都受了她不少欺辱,我忍不无可忍与她吵了一架,谁知姑娘竟先编排我的不是,怪我不该生事!”

说到这里,眼泪又不争气的淌了下来。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春柳与先前死了的秋桐,都是贾赦调教出来的一路货色,为人最是刁钻刻薄——若司棋还在,倒能与她斗个难解难分,如今单只是绣橘一人,又遇到迎春这样不知好歹拉偏架的,自然是受尽了委屈。

焦顺看看左右无人,便一屁股坐到了绣橘原本的位置,大咧咧的问:“又何必跟她置气?你若是愿意,我找大太太讨了你,让你照旧跟在司棋身边如何?”

“这……”

绣橘闻言,偷偷看了眼焦顺的脸色,干净的瓜子脸上就腾起两团红云,捏着帕子期期艾艾的道:“我若也走了,姑娘身边愈发没人了。”

“你倒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丫头。”

焦顺哈哈一笑,又问:“那等到二姑娘出嫁之前,我再去找太太讨你,可使得?”

“这……”

绣橘红着脸再次支吾起来,看表情却是千肯万肯。

焦顺伸手轻轻一拉,绣橘便软绵绵的瘫软在焦顺怀里,一面鹌鹑似的把脸往焦顺胸膛上藏,一面弱弱的推拒道:“别,小心让人瞧了去。”

焦顺原就被鸳鸯激起了火气,如今瞧见失之桑榆收之东隅的机会,自然不肯再错过。

何况瞧绣橘这态度,显然也并没有多少抗拒的意思。

于是挑起她尖俏的下巴,嘿笑道:“那咱们换个瞧不见的地方?”

被迫和焦顺对上眼,绣橘脸上一时滚烫如火,要真论起来,她其实并非水性杨花的放浪女子,只是先前因那无疾而终的婚约,曾一度认定自己要陪嫁到焦家去,睡里梦里都把自己当成是焦顺的人。

后来焦顺与迎春婚约虽然黄了,可见司棋在焦家的舒心如意,她依旧忍不住将自己代入其中,前后足足在心里与焦顺做了两年‘夫妻’。

故此面对焦顺的引诱许诺,自是半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拼尽全力,她也只是软糯的挤出一句:“等、等爷讨了我去,我再、再伺候爷。”

“你还怕我哄骗你不成?”

焦顺嘿笑着凑到她耳边道:“实话不瞒你说,你司棋姐姐也是先给了我,我后来才设法讨了她去的。”

绣橘闻言顿时瞪圆了眼睛,惊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

焦顺说着,指定了一处僻静的所在,又道:“我先过去候着,你随后也赶紧来,到时候我仔细跟你说一说。”

说着,又在绣橘脸上啄了一口,这才施施然起身扬长而去。

绣橘满脸纠结的目送他走远了,又在花坛前徘徊了许久,最后终究还是跟了过去。

等到了地方,就见焦顺不知从哪里寻了条毯子,铺在地上席地而坐。

绣橘满面通红,一步步的往前挪,嘴里期期艾艾的道:“我、我是来听大爷说、说司棋姐姐……”

不等把话说全,早被焦顺一把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