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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主,您竟然亲自为我送行,白某人实在是不敢当啊。”第二天大清早,白胜展经过一夜的思考,为了自己和静怜的未来,还是决定继续等下去,于是早早地就起了床,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左家宅院。谁知道刚从二楼走下去,竟然发现了左家家主在大厅亲自接待自己。

“哈哈,爱妾告诉我,昨日让你在我府上住下,我年纪大了,没有抽出时间来看望你。所以今早便来与你送行啊,这点小意思你就收下吧。”邋遢老头露出发黄的牙齿笑着说道,同时又让身旁的老管家送上了几十两银子。

“左家主不抬身份,与我这种穷苦书生一般说话,在下实在佩服不已,赴京之路遥遥无期,若我能够榜上有名,一定不忘左家主今日对我的恩惠。”白胜展装作十分感激,委婉地收下银两后便转身离去。

可是当白胜展刚走到这宅院大门口时,“当!”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手持着木棍,直接将白胜展给敲晕过去。

而张陈自然也在这楼顶看着下面的一切,自己想要去制止的时候,发现身前屋顶的瓦片下,升起来了薄薄的水幕,张陈也只能够沉住气,继续观察着。

被打晕过去的白胜展竟然被带到下人所居住的南苑里的粮仓内,被人用粗麻绳死死绑在一根木头柱子上。那身体虚弱的左钟杵着拐杖,走进粮仓后便吩咐手下关上仓门。

“唰!”一大盆子清水浇在白胜展的身上,让其慢慢清醒了过来。

“唔!~~”白胜展看清楚面前的形势后正想大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一个木头架子撑开,而嘴里早已满是鲜血,舌头已经被人给剪断了。

“再找这个东西吗?”那猥琐的小老头左钟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豁然装着被清水洗干净了的舌头。

“唔唔!”白胜展只能够无力的挣扎,在他眼中满是对面前这个左钟的憎恨之情。

“我就说,那个小贱人怎么敢未经我的同意就让一个陌生书生入住,说得好听,以后高中状元回报我左家,我怕是等你高中后,直接要拆了我左家,同时还要杀了我吧。”

“你这模样,我一看见立马就想起了。当年我来你们村子将静怜带走时,就认得你了,当时的你就像只狗一样,挡在我面前不停吠叫。不过现在倒是连狗都不如了,连叫都叫不出来,倒是更像一只爬虫。”

“不过最可恨的是,静怜跟了我这么久居然还对你这只爬虫念念不忘,咳咳!”左钟身体本就十分虚弱,这一发怒竟然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立即被身边的下人给搀扶住。

“把…把他的头发一根一根拔下来,先扶我回房休息,拔光了以后,再来通知我。”说完,左钟从之前给白胜展的那几十两银子中拿出了一块银锭递给了一个高壮的大汉,随后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粮仓。

大汉拿着锈迹斑斑的小铁钳,夹住书生的头发,开始一根一根地从里向外拔出,每一根头发的拔出都会浸出鲜血,这种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可恶!”张陈在粮仓上咬牙切齿,但是只要自己要进入其中便会被无形的水给阻挡,虽然书生说过小白本身不会有事,而且还有可能受益,但是下面的那人长得是小白的脸啊。

要是下面的人是别人还好,小白与张陈在一起这么久,虽然小白平时话语很少,而且一讲话就是一些逼得张陈吐槽的话语,但是两人之前的感情确是很深的。张陈还是忍住了,纵身跳下粮仓,拿着竹扫帚前往了宅子大门,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静静地打扫着卫生。

静怜来到大厅后,吩咐虫萤去白胜展的房间看了看发现白胜展已经不在宅子里后,以为其已经踏上回家的路途,于是心里也舒了一口气,她哪知道昨晚的事已经败露了。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快要晚饭的时间。左钟因为发怒而身体变得有些虚弱,只能躺在房间内休息,而身边怀宝的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也正是这左钟的正房。但是此时他心中却在思考如何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在那书生身上。

“老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门外下人传音道。

“嗯,我马上就来。”这左钟摸了摸身边那妇女的手说道“怡芳,对不起啊,这两年对你不闻不问,都怪我鬼迷心窍,上了那小贱人的当,今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那中年妇女双眼放光,本来以为自己的位置就会被代替,哪知道今天居然峰回路转,心里激动的不得了。

左钟杵着木杖,在两个下人的陪同下来到那粮仓时,里面的白胜展全身满是鲜血,头发散落在地,因为不少头发扎根很深,在被拔出的时候,直接撕开了头皮,撑大了毛孔。

在这漫长的痛苦折磨中,白胜展一度昏迷过去不下十余次,然后又在剧烈疼痛之下清醒过来。现在被拔光头顶,大大小小留下了无数血洞,大多数伤口都结上了血疤,少数还在溢着鲜血。

“脏死了,把他的头洗干净,我可不想弄得我满手都是这种贱民的血。”

这左钟吩咐后,身边的两个下人拿着被水浸湿的抹布将白胜展头顶的鲜血都一一擦去后,左钟拿出了一把十分锋利的小刀,刚走到白胜展面前时,原本因为疼痛而全身虚弱的白胜展,突然抬起头,双眼充血,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邋遢老人。

这一动作不禁把左钟吓了一跳,要不是身后有下人搀扶着,差点就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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