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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再想想,你们跟他穿着一条裤子,都干过啥?”我接着问道:“打过鱼?种过稻子?扒过女厕所?”

“这个嘛……”听我这么一问,这些个村民才眨巴了眨巴眼睛:“这倒是没啥印象……”

被我抓住的那个人一瞬时就慌了神,我早给看出来了,一把就将他的嘴给掰开了:“你要非说你就是个村民,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嘴里的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扒开了他的嘴,一股子腥臭的葬气味儿扑鼻,还往外突突的冒血呢!

这东西眼瞅着是瞒不过我,忽然脸面一变,又变成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奔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要是让你给扑了,那我特么也忒怂了。

我一把就将鲁班尺给翻了过来,打算把它给镇住——鲁班尺镇邪,但凡能将这个玩意儿给插在了地上,他就别想翻身了。

可没想到的是,鲁班尺划到了这货的肚皮上时,我只听到了“铮”的一声,鲁班尺竟然没能穿过他肋下,反而像是撞在了什么特别硬的东西上!

卧槽?鲁班尺是什么东西,削铁如泥,石头都能砍下来,这个玩意儿难道是金刚石变的,鲁班尺都砍不透?

那玩意儿倒是也不傻,冲着我一扑,我本想凝气把他给撞开,可这一撞之下,我只觉得被一个特别硬的东西给阻挡住了,自己反倒是被这个惯性给带了一个跟头。

这一个跟头之下,我一抬头,正好看见了这个山神庙的一个小香炉——不偏不倚,那个香炉是个鲤鱼跳龙门的造型,香正插在鲤鱼的嘴里,正跟鲤鱼在抽烟一样!

你娘……这就是杜海棠跟我说的第二凶,鲤鱼抽烟?

就在我这么一失神的瞬间,我忽然就觉得后背麻了一下,像是扎进去了什么东西——卧槽,对了,陆恒川说过,让我小心背后的!

可这也奇怪了,我背后有一对三脚鸟坐镇,能有什么东西扎我背后里去?

我起来就想摸摸,可我这么一起不要紧,我忽然发现,我浑身上下,都给麻了,手脚都好像要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吭吭吭……”那个黑乎乎的身影忽然冷笑了起来:“以前你就打不过我,现在你又找上门来了……”

你娘,这话什么意思?以前?老子第一次见到你,哪儿来的什么以前?

卧槽……我一下就给想明白了,不会是这个玩意儿是个什么精怪,跟那一对三脚鸟以前有过什么交集吧?难不成还是啥老相好之类的?这特娘的也太巧了,冥冥之中天注定的既视感啊……

我简直有心问问那对三脚鸟这是你们俩啥时候欠下来的因果,给劳资说清楚了,可后背上一老一少的声音也不吭声了,跟陆恒川一样安静如鸡。

那就是说,这黑乎乎的玩意儿既然知道三脚鸟的来头,所以预先准备了什么专克三脚鸟的东西!

我想说话,可是现在我连嘴也张不开了,整个人麻了一个透,骂娘都骂不出来了,而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冲着我就靠:“吭吭吭……你今天来,可也算得上老天给我的一个厚礼,吃了你,那我……”

就在这个时候,年轻人的声音猛地响在了我脑海里:“咬。”

咬?我特么一点劲儿都没有了,咬哪儿?

对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耍了阴招不让我动,应该就是怕我某种东西……血,肯定是血!

我一下来了精神,凝住了全身的气,动上了唇齿,就好像冲破了一层很厚的塑料膜似得,力气重新回来了,我狠狠的一下就咬在了自己的舌尖儿上!

一股子铁锈味儿在嘴里蔓延了过来,那个疼劲儿让我更清醒了,而这个时候,那个黑乎乎的玩意儿正好张开了嘴想咬我,我扑的一下,就把一口血给喷在了那东西的嘴里!

那东西先生一愣,随即往后一倒,特别痛苦的捂着嘴就在地上打起了滚儿来,好像我刚才喷进去的不是血,而是硫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