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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贼喊捉贼,反咬一口,也就是这样了。

“老是啃老子的剩菜,你就这么点出息?”我冷笑:“我是有我的人,你有本事,喊你的人。”

言下之意,我才是真正的魁首,黑先生们本来跟我没几天,自然分不出来,没一个敢轻举妄动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魁首……”

陆恒川和郭洋也凝神细看,可这俩王八蛋也还是没能分出来,郭洋不禁皱了眉头:“死鱼眼,你快看看,到底哪个是李千树?”

“我怎么知道,”一向沉着冷静惯了的陆恒川禁不住都有点浮躁:“都有悬犀理,全是要从报仇的,看不出来。”

“你不是会看相吗,关键时刻掉链子。”

“你有本事你看。”

“诶呀我擦,”干儿子拖着病体也忘不了看热闹:“真假美猴王啊!”

是真假你爸爸。

我就算之前做二先生,现在做魁首,遇事也习惯亲力亲为,不乐意麻烦别人,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来的舒坦,解开腰带就想把他给缠在手底下:“跑跑跑,老子看你还跑……”

可“我兄弟”见事不好,用跟我一模一样的声音大声说道:“你们别听他的,他是假的,三鬼门的,给我摁住他!”

黑先生们犹豫不决——摁吧,怕摁错了,不摁吧,怕真正的魁首吃亏,简直是王八钻灶坑,进退两难。

“谁要是给我动一下,”我抬起了头,沉下了声音:“我剁了他的手。”

黑先生们饶是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也一时被我那个气势给镇住了。

“我兄弟”见状,也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废物”。

“你特么还有脸说别人?”

“啪”,他猝不及防,就被我一个牟足全力的耳光甩在了脸上,虽然我的脸也迅速的火辣红肿起来,但这一巴掌,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花乱蹿,可不得不说,这一下打的太特么痛快了。

从阴间知道被他给背叛了之后,这个耳光我就给他预留了不短时间了,憋足了的劲头释放出来,让我心头舒坦了不少:“你他妈的,就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蠢货,老子的脑子,匀给你半分也就够了,你以为你把老子卖给了那个老头子,你就能过上舒坦日子了?老子今天还就告诉你,到时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我兄弟”一时被我给打愣了,更重要的是,就连他,也被我一身杀气给镇住了。

“魁首!”

就从这一下,他们也给认出来谁才是真正的李千树了,一拥而上就要把“我兄弟”给摁住。

我摆了摆手:“我说了,谁也别动。”

“是。”黑先生们一脸敬畏,跟我做魁首的第一天,在城隍庙里拜我的表情,一模一样。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李千树!”郭洋这才后知后觉起来:“陆恒川,你看出来没有,那个神态,俾睨天下,也就李千树能露出来!”

“废话,”陆恒川翻了个白眼:“我不瞎。”

“那当然,”干儿子倒是自豪不已:“你们这才发现?我早看出来了!我可告诉你们,看人要看准,我爸爸,天底下就只有一个,六耳猕猴可没有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

“马后炮。”郭洋和陆恒川倒是难得的异口同声的起来。

我施施然的用皮带把他给绑住了,推到了黑先生群里,他们立刻跟接圣旨一样,把“我兄弟”给接住了。

“现在你们也看见了,”我转头看向了那些北派的先生:“世上,到底是不是有两个我?”

那些北派的先生胆子大的低下了头,胆子小的,已经开始簌簌发抖。

我提高了音量,声音却带着几分威胁:“是不是?”

“是!”他们禁不住我的气势,还是应了声:“是有两个!”

“那就好。”我展颜一笑:“当时在这个地方,还有在城隍庙,你们都要我拿出证据,现如今,我把证据给送过来了,你们应该怎么办?”

“是我们对不住你!”忽然一个最忠义的先生猛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当时我们也是被大先生的死冲昏了头脑,才会对你……现在想想,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说着,他抬起手,冲着自己皱纹遍布的脸就要扇下去。

自己扇自己的脸是什么滋味,我才刚尝到,一手就把他给挡住了:“不用,要恨,恨这个冒牌货吧。”

被我这么一说,那个先生愤然起来,一口唾沫就要吐在了“我兄弟”身上:“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东西,冒充他人,栽赃家伙,要不是看在魁首的份儿上,我活劈了你给大先生报仇也不解恨!”

“我兄弟”的牙,咬的咯咯作响。

“对,”其他的先生也终于相信了眼前的一切,和我的冤屈,纷纷带着几分歉疚说道:“对大先生的仇,食肉寝皮,也不解恨!”

说到了大先生,几个资格老的,眼圈一下就给红了,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显然他们跟大先生的情谊很深。

要是跟二十年前的大先生有什么恩义,跟我是没什么关系的,可跟那个害我的大先生有交情,可让我翻江倒海的恶心。

“也不用看我的份儿上。”我摆了摆手,转脸看向了“我兄弟”:“我好人做到底,这个仇,我替你们报。”

“李千树,人生在世,我最恨的就是你。”盯着北派的人,“我兄弟”的眼睛里有怨毒,也有不甘,更重要的是,有一股子憎恶。

我也憎恶过别人,可是我好像没有用那种目光盯过别人。

我好歹还是比你强。起码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认。

“你恨我,我也不会掉块肉,你喜欢我,我也没法羽化登仙,”我微笑着回答道:“所以你爱我恨我,关老子屁事。”

“你……”“我兄弟”咬牙切齿,恨不得过来生吞了我。

“啊对了,”我微微一笑,加上一句在电影里看到的台词:“你的人生在世,是我给你的,现在我不给你,你不能抢。”

真的,我觉得自己特别帅,反正比他帅。

“说起来,你们本来就是被人利用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回头看向了那些北派的先生:“老茂呢?老茂上哪儿去了?”

真要是得有个人跟我道歉,那也得是老茂才对。

上次看见老茂,还是在银庄里,他跟我一起被迷香给迷了,后来我被“我兄弟”给带着走了,不知道老茂后来怎么样了,刚才一进这里,我也没看见他。

难不成他胆子小,知道黑先生过来找事儿,他们绝对扛不住,自己脚底先抹油了?

“茂先生他……”他们面面相觑:“说还有其他要事,得先走一步,说你要是来寻仇滋事,让我们守住北派,一些胆子小的,倒是跟着他走了。”

好一个老茂,跟我想的差不离,争权争的比谁都欢,该负责的时候就他娘的找不到人了。

“怎么样,”干儿子趁机来插刀:“他一辈子都是这种人,可惜你们没人看得出来。”

坐什么位子,就得担什么责任,老茂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只知道爱慕虚荣,好大喜功,就是不懂这一点——所以这一辈子,注定也当不上真正的头头儿。

“二先生,你回北派吧!”忽然那个最忠义的先生哽咽地说道:“是我们蠢如鹿豕,误会了你!才让北派,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们有罪难赎,可祖师爷的基业,不能这么毁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爷爷李克生,当时也是我们之中的一员啊!”

“对,二先生,回北派吧!”后面的北派先生也齐声说道:“你才应该是现在的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