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大厦中有道观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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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还真少见,我以为冼老板又失恋了!”徐先生笑起来,说这事由他负责联系,我说那最好,免得我要看到冼老板那副臭脸,虽然不是对我。徐先生掏出手机,给那位夫人发了条短信,说她平时挺忙的,让我慢慢等,先到楼下的咖啡厅去喝杯咖啡。经过办公区域,我问徐先生之前那个段伯坐在哪个位置,徐先生没想到我问这个问题,就随手指了指。我看到那里坐着个年轻小伙,戴着黑框眼镜,正在认真地看稿子,明显是个新人。
在楼下坐着,我和徐先生喝着咖啡,他告诉我那位老板夫人姓M,最开始是模特出道,后来拍过几部电视剧,没红起来,又接拍电影,但大卡司的肯定没有,小成本又很难出头,所以一直不温不火。两年前她忽然跟本港某大实业家结婚,婚后基本不再拍戏,而是做全职太太,但并没怀孕生子。
“这位M女士经常出席一些慈善活动,捐钱捐物,人缘很好。”徐先生说,“那天在一个晚宴,我和老板都在,M女士看到我们,就过来打招呼,跟老板过去聊了一会儿,从晚宴出来,老板对我说那M女星以前知道他经常帮阿赞南雅师傅介绍生意,也算有些名气,所以向他咨询几个问题。但老板没什么兴趣,可能是因为南雅师傅跟他关系不太和睦,只顺口答应说可以问问。”
我说:“这个冼老板,就算他是无利不起早,帮我介绍生意也总有好处费的嘛,万把港币是有的。”徐先生笑着说他要不是最近亏得太多,也不会这么意志消沉,他这几天每天都在念叨,说十五块劳力士亏进去了。我问那M女星的联系方式你是怎么拿到的。
徐先生回答:“我看到他心情不好,就劝他帮你联系,哪怕好处费不多,也比没有强,集少成多,一万港币也是钱嘛,三分之一块劳力士出来了。老板觉得有道理,就把号码给我,让我处理。”我笑着说你倒是很会讲话,又问起他姐姐和外甥女的事,徐先生说外甥女病情有所好转,他姐姐也很好。
这时有手机短信铃声,是徐先生的手机,他看了看屏幕,对我说:“是M女士发的,说她刚才在一家道观,现在刚出来,让我们可以到那里找她,比较清静。”
“比较清静?”我问道。徐先生说那家道观香港人都比较熟,是在新界西面,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只是都传说那道观算命很准,而且经常出来做法事。这M女士明显是不希望被人撞见,以免又上八卦新闻。我心想无非是个香港企业家的夫人,怎么出来见个生意伙伴也会上八卦新闻?但徐先生既然这么说,我也无所谓,就让他开着车载我出发,一路前往新界,沿着荃湾屯门线路朝西开,沿路既有郊野山区,也有几十层高的大楼和住宅、商业街。
穿过两道立交桥公路,汽车在几栋大楼之间的停车场停下。我左右看看,似乎并没有道观,就算规模再小也看得见吧?跟在徐先生屁股后头,我俩穿过停车场,又走出半条街,过马路后进了一栋大厦。这大厦很旧,跟冼老板的那间旧公寓差不多,而且我更迷糊了。上电梯来到十几层,打开后是条走廊,两侧的装饰古色古香,全是仿古样式。徐先生似乎来过,熟门熟路。拐过弯后有个年轻的道士走出来,手里抱着几件衣服,看到徐先生就问话,用的是粤语。两人交谈后,那道士点头走开,再拐个弯,面前豁然开朗,居然是个道观的正殿。
这让我大为意外,怎么也没想到在香港的大厦中居然有座道观。一位女士坐在道观旁边的石墩上,背对着我们,垂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这女士穿着黑色衣裤,虽然看不到脸,而且只是个背影,但从气质给人感觉就不是普通老百姓。
“M女士,”徐先生走近后轻轻地说。这女士连忙回头,她把头发都扎在脑后挽着,化着精致的妆,但我仍然能看出面容的憔悴感。
女士问:“你就是冼老板的助理徐先生吗?”徐先生点了点头,又向她介绍我。M女士说换个地方聊,就起身走向侧殿。正常的道观寺庙大殿左右都有门,但这个道观正殿毕竟是修在大厦中的,为了照顾格局,只能有一个侧门。进去后是个偏殿,其实就是小屋,里面有几个厚厚的圆形地垫,靠墙有个长条桌案,上面摆着整整齐齐的大捆香烛。小屋并没开灯,这道观又设在大厦楼里,虽然有扇小窗,但只是斜对着走廊的窗户,采光很差。不过,这M女士可能也是故意不想开灯,免得太引人注意。
徐先生互相介绍了,M女士朝我点点头,要不是我眼神还凑合,几乎都看不到她是在点头。随后徐先生就知趣地退出小屋,说会在走廊那里等我们。小屋只剩我和M女士两人,坐在地垫上,这位M女士开口:“田老板,听说你是大陆人。”
“是的,我是辽宁沈阳人。”我说。
M女士说道:“哦,没听说过。”我失笑,看来很多香港人对大陆的了解还是非常少,也许他们没太大兴趣了解。首先M女士要我严格保密,之前她已经嘱咐过徐先生,不能把我们之间的接触讲出去,要是被香港任何媒体知道,我要负责。
我连忙说:“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徐先生那边由他保证,与我无关,而且要是你和我是被人发现或者跟踪,这我就无法控制了。”M女士说那是另外一码事,我告诉她,牌商必须对客户资料保密,我的父母都不告诉,让她不必操心。
吃了定心丸之后,开始谈正题,M女士才说她的情况。她这一年多始终不太舒服,开始以为是精神压力大,找医生看过,也开过镇静类的药。后来更严重,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我问:“怎么个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