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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夫人被气笑,无语半天:“我能打什么主意?我是你亲妈,你说我能打什么主意?还害你不成?现在和你沟通怎么就那么难呢?”

她按按太阳穴,跟他打次电话能少活好几年。

盛见齐:“不是沟通难,是你做的事让我没沟通的欲望。我早说过,我不喜欢闵稀那种类型。”

盛夫人莫名其妙:“关闵稀什么事?”

她这个儿子开始胡言乱语了。

盛见齐点破母亲:“你想方设法让我去盛时汽车,还不是因为知道闵稀离了,又在负责盛时汽车的项目,就要撮合我们。妈,这样挺没意思,我对她没感觉,别操那个心。”

盛夫人瞠目结舌:“闵稀离婚了?盛时汽车的项目还是她负责?”

盛见齐:“…再装就没意思了。”

他直接挂电话。

盛夫人忙打电话给盛时汽车现任CEO,弄清到底怎么回事。

她真的不知道闵稀接了盛时汽车的案子,把儿子调到盛时汽车,完全是想让他熟悉集团所有业务板块。

结果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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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稀买的咖啡放凉了还没想起来喝,她刚才刷了朋友圈,刷到傅言洲的动态,结婚两年他都没发过私人动态,偶尔转发一下跟凌宇集团有关的新闻,最近一年,一直替江城园区宣传,这是严贺禹给他的硬性任务。

就在半小时前,他发了两张图片,是他接下来一周的行程安排,以及最近几天的简单工作汇总。

不仅发了朋友圈,还定了位。

他现在在家。

像他这种集团老板,不可能发带定位的动态,也不刽轻易把自己的行程以及工作内容发出来。

她忙问堂姐,傅言洲是不是发了朋友圈。

堂姐肯定道:【没。我又问了几个人,连严贺禹都说没发。】

那就是仅对她一人可见。

以前她想多了解他,想多接到他电话,他答应她经常向她汇报工作,后来真就汇报了,只是很简单的汇报。

在她去巴黎的那半年,他的行程都是直接发在她邮箱,不管她看不看,每个星期天晚上准时发给她。

离婚后再发邮箱可能觉得不合适,于是他改成发在自己的朋友圈。

闵稀难过一阵,调整心态,把他的朋友圈屏蔽。

咖啡凉了,她索性放在冰箱里再冰镇。

汽车十月份新车发布,她今天试驾过,与她那台黑色越野车的感觉完全不同,也和闵廷送她的那辆大红色越野车不一样。

这次的传播主题与目标,要与年轻人当下的生活状态相契合。

关上冰箱门,她突然快步回书房,把刚才脑海里闪现的那一段润色到方案里,之前一直不满意原版。

【在梦里。

在去寻找的路上。

在孤独的尽头。

在无边无际的迷茫中,找到自我。】

润色过后,她把方案发给盛时汽车的相关负责人。

忽然书房的玻璃上一阵噼里啪啦,闵稀回神,起身拉开窗帘,下雨了。

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又急又密。

此时北京也在下雨,瓢泼大雨。

傅言洲两次拿起手机想点开朋友圈,最终又放下。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是21:41分。

以前这个时候他如果在家加班,闵稀会踱到他书房门口,问他能不能到卧室加班,因为在书房,她不方便把腿搭在他身上,坐在沙发上她能为所欲为。

理智上是不想的,因为她靠在他身上影响他工作,但每次她这么问,他都把笔记本拿到卧室,满足她的要求。

手机振动,有电话进来,傅言洲收回思绪,是乐檬食品的CEO。

应该是打听到嘉辰公关当初负责竞标的人是谁,他接听。

“傅总,这么晚打扰了。”

“没事。你说。”

CEO今天偶然得知,傅言洲和闵稀离了,于是思维不受控制肆意发散,总感觉离婚原因跟乐檬食品的公关代理业务脱不了干系。

他现在汇报情况也不由提着一颗心:“我找三拨人去打听,没人问出是谁负责竞标,余程潭秘书办的人都不清楚这件事。那就应该不是余程潭负责竞标。”

余程潭不可能一个人完成项目方案,他要管理公司,没那个精力,即使他参与项目,也不会亲自操刀,都是交给下属,而他负责大方向上的把关。

但偏偏余程潭半夜找人去询问他们高管,把业务签给卓然公关的条件是什么。

“现在只能问余程潭本人才能清楚事情原委。”他没敢擅自去问,先请示傅言洲:“傅总,我去找余程潭了解情况?”

“不用。辛苦了。”

傅言洲挂电话,眸色沉下来,对着电脑屏幕凝神。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竞标的?

他喉结微动,发消息给乐檬食品的CEO:【把余程潭号码给我。】

十点多了,但等不到明天,他亲自给余程潭打去电话。

余程潭没有傅言洲的号码,看着陌生来电,这个号段和尾号,不是一般人有的。凭直觉,他猜到是傅言洲。

犹豫片刻,还是接听。

不等他询问,对方直接自报家门:“余总,抱歉这么晚打扰,我是傅言洲。”

不管怎样,余程潭很是客气地说了几句场面话。

傅言洲心里清楚,在电话里,余程潭是不可能告诉他实情。

他询问:“余总哪天有空,去你办公室坐坐。”

余程潭在自家别墅廊下,外面大雨滂沱,这是他和傅言洲第一次正面交流,以前见面都是点头招呼,从未说过话。

雨声哗哗,都没能覆盖住电话那端傅言洲平静的强大气场。

此刻,他猜不透为何事找他。

也许是跟闵稀有关。

也有可能是劝他接下乐檬饮料这个项目。不论前者还是后者,他都不想聊。但傅言洲都主动找过来,即使他借口不见,傅言洲有的是办法再约他。

“明天上午十点以后,不知道傅总方不方便。”

傅言洲:“方便,我随时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