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陪他一辈子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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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阿畴陪着希锦一起回来的,乘坐的苑中辇车,因今日和往日不同,便越发郑重,回来路上戒备森严,以至于回到自己别苑时,依然是侍卫林立。
辇车换了软轿,进了自己别苑,别苑中都是宫娥内侍,倒是没外人了,阿畴便迳自抱起希锦,将希锦从那软轿中抱下来。
任凭希锦往日怎么随意,如今见他这样,也是意外。
至于一旁宫娥内侍,那更是震惊不已。
毕竟这是皇太孙,何等尊贵,如今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他那娘子——
阿畴却是不在乎的,迳自抱着希锦下软轿,然后进入房中,直接大踏步迈入浴房中。
浴房中白汽氤氲,那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了。
希锦修长的胳膊揽着男人,埋首在男人强健的胸膛上。
其实这一切对她来说,依然如同一场梦,一场不怎么真实的梦。
她曾经看戏文,也曾经看过话本,帝王将相,家国天下,她都看过,但这些对她来说不过是戏文中的,很遥远,是不可触及的。
为什么喜欢看话本,因为寻常百姓的市井日常其实乏味得很,拨拉拨拉算盘记记账目,再算算一年的柴米油盐开支,想想四时诸般人情来往,这就是她的日子。
可是现在,她竟成了那话本中的人物,是昔日汝城的宁希锦永远想不到的荣耀。
她竟有一日和那天家的大老爷们站在一起,同台宴席。
一种无法言说的激动让她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她紧紧抱着阿畴精壮结实的腰,喃喃地道:“阿畴,我不是做梦吧,我竟当了皇太孙妃……我不太敢信……”
她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中,软软地道:“我想咬你一口。”
阿畴:“……”
他抱着她踏入水中,将她放在水榻上,白汽氤氲间,那水中漂浮着丝丝缕缕的花瓣,妩媚荡漾,暧昧入骨。
不过此时希锦并没别的心情,她揽着他颈子问:“我看那衣服都是早准备好的,还有凤冠!”
她现在想明白了,若是因为她救驾有功,那皇太孙妃的冠服应该是没有的,现在什么都齐全,可见并不是措手不及,是阿畴早就准备了的。
阿畴抱着她,轻笑了声:“从现在开始,你是娘娘了,这下子不用为了没娘娘的诰命哭鼻子了。”
希锦听他竟然笑,便忍不住哼唧起来。
一边哼唧一边撒娇:“快说,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都瞒着我!”
阿畴便搂着她,在那池水轻荡中,和她说起来。
原来他原本已经和官家约定,只要捉住摩尼教几位要紧护法,便要官家给希锦皇太孙妃的诰命,是以清明节前他一直在忙碌着,并不曾得闲。
阿畴抱着希锦,在她耳边轻亲着,低声道:“我也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有福的,也是机缘巧合了,竟然就这么让你逮住了那翠衣女子,那不是寻常人,竟是摩尼教的右护法,那日我们捉了她后,严加审讯,倒是得了一些重要线索。”
提起这些,他显然也是心情愉悦的,闷笑出声:“那摩尼教护法也是煞费心机才混入皇林苑,以为趁乱进入,接近官家,就此要挟官家以救得他们教友的性命,本来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希锦轻哼:“若不是恰好被我撞上了,谁会怀疑到这么一个娇滴滴小娘子呢!”
毕竟在场那么多家眷呢,毕竟人多口杂,毕竟是这种清明节庆。
阿畴笑着继续道:“让你碰到一桩也就罢了,结果还能让你碰到第二桩——”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赶紧自己悉心筹谋,并和官家要了承诺,结果就被这很是莫名但又如此巧合的事情给冲没了,似乎希锦合该坐在这皇太孙妃的位子上,
希锦听着,眼睛都亮了:“是那个外国使臣的事吗?”
阿畴:“嗯,谈成了,我来谈的,关键时候,事出突然,俺我也说起他们的风俗,那些使臣很震惊,以为我们已经派人前去探查过,出其不意,他们也有些慌,匆忙之中便答应下来,于是便谈成了。”
他略沉吟了,道:“事后官家自然问起来,我便提起这些都是你提起的,官家倒是颇为赞赏,所以我趁机提起你的诰命,官家也就应了。还有你那进献的那叆叇,其实原本也有人进献过,只是那叆叇似乎和这个不同,戴上后反而头晕眼花,更为难受,官家不喜,如今这副,开始时官家也是将信将疑,只是试试,谁知道戴了神清目明,官家大喜。”
希锦:“还有这等事?为什么这个官家戴着觉得好?”
阿畴:“官家也召了负责眼目的医官,医官研讨过,认为之前官家戴的并不合适,这叆叇是有深浅的,官家听了大悦,已经下令医官为这叆叇标记度数,打算用子丑寅卯十二地支来划分深浅,到时候可以各人根据情况取所需,如此便使得天下老人和书生都有适合自己的叆叇。”
希锦听着,也是意外:“如此以来,大家伙都跟着沾光了!”
阿畴:“是,也算是造福百姓了。”
他笑着道:“官家龙心大悦,我也趁机提起和外国通商有利无弊,许多事也都允了,万事顺遂。”
总之希锦实在是一个好福气的,许多事都赶巧了,巧到不能再巧。
原本就有他筹谋,她自己又争气,直接一口气把这皇太孙妃的诰命拿下了。
希锦好奇:“那仙鹤又是怎么回事呢?”
阿畴听这话,抿唇笑了:“我是有些筹备的,不过你既有这般好运,一些准备也用不上了,便只把这仙鹤拉出来,给你添彩,这是聂指挥使找来的一位能人,是专会训鹤的,这些鹤是能听人指挥。”
希锦:“这么稀奇!”
阿畴:“其实皇城中有驯象的,驯蛇的,驯猴的,驯鸽的,自然也有驯鹤的,只是少见罢了。今天的仙鹤起舞,兴许官家和文武百官也都猜到了,但是那又如何,大家知趣,也会捧一个热闹。”
希锦想起那十几只仙鹤就围绕在自己身边起舞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
她这辈子没这么飘逸风光过:“当时我自己都疑心自己要成仙了呢!”
阿畴:“你若是喜欢,等风头过去,我让人带几只仙鹤过来,养在府中,你和芒儿都可以赏玩。”
希锦:“好!”
阿畴又道:“今日情景,官家的意思是找来画师,要画下来那鹤影,自然也要把你画进去,过几日画师会过去我们府中,提前和你说下。”
希锦听得越发心花怒放,她想像着那十几只仙鹤翩翩起舞的飘逸,再想着风摆罗裙时,自己艳惊四座的绝代风华,心都要醉了。
太美了!
阿畴看她睁着水润的眼睛,歪着脑袋,咬着手指头,想什么想得入迷的样子,一时也是无奈。
她必是陶醉其中,觉得自己国色天香无人能敌。
她确实很美,可——
阿畴抬起手,救过来她那根被咬着的手指头:“好了,别咬。”
希锦正想得入迷,却被他打断,便哼了声,张开唇:“那我要咬你!”
阿畴便抬起手指头在她唇畔。
希锦毫不客气,直接给咬住了一小截。
于是阿畴呼吸瞬间发紧。
希锦便起了坏心眼,她看着阿畴那泛起些许红晕的俊脸,薄薄的唇儿故意裹住那手指,然后很轻很轻地用舌尖来刮,一边这么刮着,一边看阿畴反应。
果然,他眉尾处泛起潮红来,神情间已经有了让人着迷的风情。
一个容貌俊美无俦的郎君,还是这个天下未来的君王,当他动情的时候,这模样实在是太让人沉醉了。
她这么看着他时,他也在看着她,视线交融间,有什么甜腻腻的气息在弥漫。
阿畴再开口时,已经哑得发紧:“你咬我,我也想咬你。”
希锦红着脸:“还是不要吧……”
他是狗,她不是,他咬人肯定疼。
然而她说不要的时候,声音软得能拧出水来,任凭哪个郎君听了都会禁不住。
更何况是她的夫君。
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
阿畴抱住了她,让她仰脸靠在榻上,他自己却埋下来,皑皑白雪粉腻酥融,嫩得就在唇边颤,稍微碰碰就是一个红印子。
他的希锦,这么不禁碰的希锦,他想把她揉碎了,揉到心里去。
他埋首下来,微闭着眼睛,用一种舒服到颤抖的声音道:“希锦,我吃你,你也吃我,好不好?”
男人清哑的声音带着紧绷的渴望,有些哀求的意思。
他想要,一直都想要,可她并不喜欢,惹恼了,她便起了性子,把他一推,碰都不给碰了。
如今,他几乎是用压抑到哀求的声音,要她吃。
这声音听得希锦心都软了,她便觉得,为什么不可以呢,她的阿畴这么好,又这么可怜,那么矜贵清冷的郎君,在床榻上却是卑微起来。
他只是要她吃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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