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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队医看着他日渐消瘦,不由得担心,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也没吃几口,医生建议道,“厉先生,我给您打一针营养液吧,这样靠下去,身体会熬不住的。”

他上次看过,那在墙壁上锤破的手伤到现在都没好,有一两处伤口甚至都没愈合。

他这几天都有冲冷水澡,为了平复身体里的躁动和郁积。

厉函目不转睛的看着拍回来的卫星图,头都没抬一下,冷冷拒绝,“不用。”

“您就打一针吧,这么熬再下去两天就要病倒了,到时候您怎么参与案子啊!”队医再三劝说,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厉函听了这句话才没再反驳,队医赶紧上前替他手背消毒扎针,挂好输液器后才松了口气,“您休息会吧,有事儿喊我。”

队医退出房间,屋子里只剩下厉函一人,看着手上固定好的针头,他不禁想起舒恬,也不知道她的伤情怎么样,如果不好有没有人为她医治。

男人沉沉闭上眼睛,抬手抚上左边胸口,事到如今,哪怕只是想到她都会让心脏骤然疼痛一下,像是被被火苗略过,滋啦作疼。

……

“恬恬,这束花你喜欢吗?”

睡梦中,那张熟悉无比的俊颜出现在眼前,男人穿着板正的西装,手里捧着一束黄粉交错的玫瑰,那花新鲜,真实到连花瓣上都沾着露水。

她伸手接过来,这人又说,“这是我们婚礼的捧花,好看么?”

厉函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了一座教堂里,里面贵宾满堂,她看到了叶丽华,舒长磊,还有厉家二老。付清童和厉函那一帮兄弟朋友。

他们都在朝自己笑着,嘴里说着恭喜。

“我们……这是在哪儿?”眼前的一切让她来不及回神。

男人大掌轻轻从她头顶拍了下,“傻瓜,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啊!”

婚礼?!

她低头才发现,身上穿着的是一抹白色华贵的婚纱,正是厉函特意定制的那一款。

“走,我带你去看见一个人。”

舒恬跟着他的脚步绕到礼堂一个独立的房间门口,厉函让她走在前头,长臂从她脸侧伸过手来替她推开眼前的门,站在屋子中间的舒啸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格外可爱绅士

“啸啸?”她心中一喜,连忙走过去要将小娃揽进怀里,只是当她手指刚碰到他的胳膊时,那手臂却忽然流出鲜红色的血。

“啊!”舒恬惊叫一声,立刻想要堵住那流血的口子,只是她越堵,那口便越大,凡是被她碰过的地方都涓涓冒着血花。

到最后,舒啸哭着喊她妈妈,一声声像是刀子一样落在舒恬的心上,不出五分钟,那完整无缺的孩子已经化成了一汪鲜红。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红色,她回头看着始终站在身后一言不发的男人,那张原本宠溺的脸竟然渐渐变成了hawk的样子。

他笑着朝她走过来,“都怨你,一切都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