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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和陆沉等着他的车子开远了才关了大门,一边往屋子里走姜棠一边说,“你猜他刚刚要说的是那些话吗?”

“应该不是。”陆沉笑着,“他应该是想问点什么,但是又觉得身份不合适。”

他去牵姜棠的手,“路是他自己走的,不管。”

那一边的陆景开车去了管茗家小区门口。

可以开进去的,但他没进,只给管茗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管茗跑出来,一身家居服,一出小区就看到了他的车子。

她过来上车,手里还拎着东西,“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的。”

袋子里是保温桶,她放到陆景怀里,“一直在医院么,还没弄好?”

陆景垂头看着怀里的东西,好一会儿后开口,“我吃过了。”

管茗一愣,犹豫一下就哈哈笑两声,“也是也是,都这个时间了。”

她又把保温桶拿了回去,“那算了,本来还想表现表现,既然你吃过了那就给我一会儿当宵夜。”

她把保温桶抱在怀里,“在哪里吃的,外边的饭馆?”

“不是。”陆景摸出烟盒,点了一支,“在阿沉那里。”

管茗有些意外,“陆沉回来了?不是说旅游去了吗?”

陆景说,“给他打了电话,叫他回来的,我这边忙,公司那边离不开人。”

管茗点点头,低头看着抱在怀里的保温桶,“说的也是。”

陆景吸了两口烟,眉宇间的疲惫更甚,“时间太晚了,要是没别的事儿……”

管茗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用他全都说出来就嗯嗯两下,“好,我也没什么事儿了,那你早点回去休息,我也回了。”

她开车门下来,拎着保温桶,对着陆景摆摆手。

陆景对她点了下头,启动车子后一脚油门,直接开走。

他的车子都消失不见了,管茗还在原地站着,好一会儿后把保温桶拎起来看了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回了家。

她进门,客厅沙发那边坐着管夫人,瞥了她一眼,原本没当回事儿,可视线落在她手上,又停了。

管夫人很意外,“阿景没过来?你刚刚接的不是他的电话?”

“是。”管茗把保温桶放在一旁,懒懒散散的过来,一屁股坐下,“他吃过了,我也就只能拎回来。”

官夫人表情稍显复杂,“吃过了?”

她叹了口气,视线又转到电视上,“就算是吃过了,明明也可以把东西拎走的。”

她是过来人,很多事情比管茗通透,“他若把你放心上,知道是你专门做给他的,就算不饿,也会象征性的把东西带回去,而不会让你这么白忙活一场,白跑一趟。”

管茗捂着胸口看着自己的老母亲,“你别说了,扎的我有点疼。”

管夫人叹了口气,把遥控器放在一旁,“算了算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她起身要回房间,从管茗面前走过,没忍住又停下来看着她的手,“擦点药,烫伤虽然不要紧,但也会留疤。”

管茗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刚刚给陆景做菜的时候被油溅到,手上烫了两个泡,现在已经红了。

当时没感觉多疼,如今却莫名的钻心。

刚刚坐在陆景车里,车内是开了灯的,他应该是没有看到。

……

第二天姜鸿海留在家里看着孩子,姜棠和陆沉还有陆振亭一起去了医院。

陆景已经在医院了,没看到管茗。

主治医生站在旁边,正在交代一些事情。

陆景没什么表情,听完后点头,“好,那就这样。”

等着医生走了,陆景转身过来,走到近处说,“我爸凌晨的时候醒了,不过现在还在睡着,医生说有一些检查项目,一会儿出结果,等结果出来,如果没什么问题,就会转到特护病房。”

旁边有椅子,他招呼大家过去坐下,“警方那边也来了电话问,等他转出来,应该会过来做笔录。”

陆振亭安抚他,“没事就好。”

他又说,“那女的呢,还在医院?”

他问的是蒋茹。

陆景点头,“还在这边住着,你们要过去看吗?”

“不看不看。”陆振亭说,“就是问问。”

这么等了一个多小时,医生那边检查报告都出来了,看结果是没什么大问题。

随后安排陆振肖从重症转出来。

姜棠他们在病房厚着,等病房门打开,移动病床推进,姜棠被吓了一跳。

她知道陆振肖状况不是很好,但听说只是被捅了两刀,她以为别的地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可推进来的移动床上躺着的人,全身被包扎的跟木乃伊一样。

姜棠不自觉的走到近处去看,陆振肖头上也包了纱布,但整张脸露出来了。

他脸有些淤青,能认出来确实是他。

不止姜棠,连陆沉也是意外的,他抬头看陆景。

陆景等着人被转到病床上才说,“他被殴打了一顿,最后才被捅了两刀,相对于这两刀来说,别的地方都算小伤,也就没跟你们说。”

姜棠没控制住咧嘴,“下手这么狠,是奔着要他命来的吧?”

“肯定是。”陆振亭说,“那么狠的两刀,肯定以为能弄死他,没想到他命大,鬼门关又爬回来了。”

他走到病床旁看着陆振肖,没忍住念叨,“你说说你,以前日子虽然不称心,但也过得挺好,怎么这一两年混的这么惨?”

这一两年混的惨,是因为离婚了,原因都在这。

他话音刚落,病房门又被推开,阿海推着蒋茹进来了。

蒋茹状态也不似从前,倒是让姜棠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那时她跟陆沉鬼鬼祟祟躲在远处偷看陆振肖跟蒋茹谈话,蒋茹当时在医院照顾前夫,整个人松松垮垮,一脸疲惫相。

后来跟陆振肖在一起,她被养好了一些,现在又回去了。

蒋茹一进来就开始哭,抹着眼泪叫着陆振肖的名字。

她身后的儿子也一脸悲泣,但怎么看怎么不走心。

病房里的人没人跟他们俩打招呼,都往旁边让了让。

阿海推着蒋茹到病床边,蒋茹想去握陆振肖的手,但是他的手上缠的都是纱布,以至于她的手比划了半天,最后又停下来。

她伏在病床边,哭得凄凄惨惨,边哭边念叨,让陆振肖一定要尽快好起来,说用自己下半辈子补偿他,让他一定要给自己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