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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贺缄眉间微蹙,过了一会子竟亲自迈入屋内,着急成这般,难不成要亲自照料那宫婢更衣不成?馨宁略有不快,但见此刻贺纶独自伫立院中一株海棠下,饶是再倨傲的人,有了花影相伴,都变得仿佛没那么锐利。她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殿下,方才那不是汤宫人么,幸而医女还未离开,”说着,转首吩咐身边人,“快去请张医女过来,再赐汤宫人一粒暖香丸,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宫婢应诺告退。

馨宁方才看向贺纶。

贺纶立时收回心神,扬眉道,“蓉蓉怎么样了?”

原来在想章蓉蓉。馨宁胸.口酸涩,面上含笑,“殿下若是想念,不妨自己进去一探究竟,就像三殿下那样。”

到现在还没从汤媛屋里出来。

贺纶嗯了声,“好大的酸味,比酒醋面局的醋缸还酸。”

一席话讽的馨宁面如白霜,眼圈泛红。

他这是讥讽她三心二意,还是瞧不上她的感情?

他可能一生都没在乎过谁才能这样无情的嘲讽别人!

馨宁兀自逼退泪意,压低声音道,“是,我是在吃醋呢,像个醋缸似的被殿下笑话,可你一定猜不出我在吃谁的醋。”

然而他根本就不屑去猜。

这处值房亦不适合说私话,馨宁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含泪掉头离去,连礼都没施,贺纶嗤笑一声。

冯鑫转了转眼珠,陪笑道,“也有些时候了,想必表小姐已经收拾妥当,殿下是不是该去……呃,奴才觉得不如先回南三所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万一表小姐害羞也是不美,反正后日还要去玉泉山,奴才得盯着那帮小孙子,看他们打包收拾的如何。”

贺纶点点头。

猜中了主子的心意,冯鑫暗暗捏把汗,笑逐颜开伺候着贺纶打道回府。

再一看贺纯,竟安静的趴在内侍怀中,睡着了,若是有金绒毯在身边,他也许睡的更早。

值房毕竟是值房,不是用来正经住人的,筑造固然结实,却不隔音。里面人说话,哪怕压低了嗓音,外面人也能听出动静,更别提忽然传出一声女孩子的惊呼,“殿下,不行,不能这样!”

“小点声,你是要外面的人都听见么?在这里和去南三所有甚分别,反正都会痛。”继而响起贺缄刻意压低的声音,又带着些许宠溺,“要不你趴着吧,这样比较方便,忍一下很快就过去……”

不,不行……

汤媛极力反抗!

窗外冯鑫臊的老脸通红,里面这是在干啥呢?一抬头,自家主子不见了,他倒吸口冷气,转回身四顾,却见贺纶气势汹汹,一脚踹开值房那不堪一击的木门,屋内顿时传出许多女孩此起彼伏的尖叫。

紧接着响起贺缄怒不可遏的声音,“五弟,你这是何意?”

还能是何意?

你们大白天的宣.淫恶不恶心!

贺纶怒容满面,他还没正式玩过女人,但不代表不知道如何玩,只听那几句话便已是替这对狗男女汗颜!

可是当他真正看清了屋中情形,后背霎时僵住。

屋子里并非只有贺缄与汤媛,还有两名宫婢。

贺缄面朝墙坐在屏风右侧,左侧躺着衣衫不整的汤媛。

两名暂时吓懵了的宫婢分别跪坐她两侧,她们只是想帮汤宫人拔拔火罐去寒毒,可汤宫人怕痛,三殿下不过是安慰了她两句,谁也没想到五殿下会在这个时候冲进来……

她们不知做错了什么,哆哆嗦嗦望着贺纶,大脑一片空白。

贺纶的眼中,却只有那一大片凝脂般的玉背,像是一把白玉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