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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Elegance走秀成功落幕,但比模特和服装更抢眼的,当属谢崇砚和程梵的官宣。

媒体们忌惮谢家不敢瞎报道,这也是这么多年谢家一直很少见报的原因。

他们私下联系秦秘书询问谢崇砚的意思,在公司工作的秦秘书一脸懵逼。

了解情况后,他道:“我问问谢总想要多大的版面,再回复你们。”

此刻,谢崇砚正在更衣室帮程梵换衣服。程梵的衣服采用最珍贵的丝质面料,纯手工缝制,薄弱珍贵,背部的链式设计需要修理帮忙。

谢崇砚视线落在程梵的腰上,不紧不慢替他解开,随着一根根丝线的抽离,白皙光滑的后腰慢慢显露。

程梵站得很累,小声说:“我想坐一会儿。”

谢崇砚声音低沉:“马上。”

终于,最后一根绸线解开,衣服轻松掉落。谢崇砚转身:“还需要我吗?我出去了。”

程梵:“不需要了。”

谢崇砚出去时,陈奕川和陈锦懿站在门口。陈锦懿主动伸手:“小谢总,别来无恙。”

谢崇砚颔首:“阿姨好。”

陈锦懿看着更衣室的名字,和蔼笑着:“程梵在里面?”

谢崇砚:“嗯,他在换衣服。”

陈锦懿点点头:“阿川想请梵梵和你吃个饭,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空。”

谢崇砚几次寻找母亲的下落,都靠从陈锦懿那里获得信息,对她很尊敬,痛快答应:“好。”

半小时后,四人在秀场附近的餐厅入座。

点菜时,程梵坐在陈锦懿对面,朝陈锦懿礼貌点头:“陈阿姨好。”

陈锦懿:“梵梵想吃什么?这间餐厅在容城有分店,我吃过几次,觉得他们家的藕粉莲蓉糕不错。”

程梵点上:“好。我们尝尝。”

菜品陆续上来,陈奕川主动举杯:“今天的秀能举办成功,多谢二位。”

谢崇砚:“是你们的功劳。”

应谢崇砚要求,程梵和他自己的酒杯放的都是果汁。

程梵酒量不好,谢崇砚一会儿要开车,两人都没喝酒。

程梵本想偷喝一杯,被谢崇砚拒绝。

陈锦懿问:“梵梵,你多大了?”

程梵:“二十岁。”

陈锦懿点头:“和我小儿子一样大。”

“妈,吃这个,味道还可以。”陈奕川用公筷给陈锦懿和程梵都夹了一些。

陈锦懿笑容幸福:“谢谢儿子。”

藕粉莲蓉糕被端上来,程梵先给陈锦懿夹了一块,才自己品尝,不禁眯起眼睛:“谢崇砚,真的好吃。”

谢崇砚:“好吃家里也给做。”

陈锦懿:“对吧,阿姨的介绍没错。对了梵梵,你学了多少年跳舞?”

程梵:“十多年。”

陈锦懿:“哦,你是不是有资格参加SERIY大赛的成年组比赛了?”

程梵:“是的,我正在准备。”

陈锦懿:“祝你取得一个好成绩,到时候我们可能再相遇。”

晚餐吃得很愉快,基本上都是陈锦懿和程梵在聊天,陈奕川和谢崇砚偶尔聊几句生意,便专注倾听。

离开前,陈锦懿看着程梵,伸手替他整理领口,系上扣子:“今天天冷,别着凉,一定要保护好颈部。”

程梵看着陈锦懿,手指轻轻抓着外套,垂着眼睛。

对于陈锦懿,他并不像对待其他陌生人那般排斥接触,可能是因为陈锦懿的气质随和舒服,带着与生俱来的温柔,所以像陈亦川一样,程梵喜欢和她做朋友。

回家的车上,谢崇砚问:“你很喜欢,陈奕川的妈妈?”

程梵:“为什么这么问?”

谢崇砚:“感觉吧。”

程梵自己也说不清,只是评价道:“他的妈妈很温柔,怪不得陈奕川也是一样。”

谢崇砚眼皮浅跳了下,询问:“陈奕川,很温柔?”

程梵没听出弦外之音,认真回答:“对,我录制精英田园日记时,和他相处过几天,人很nice,又细心。”

谢崇砚右手抬了下眼镜,随后放在车挡上,几秒钟的时间迈巴赫在偏僻的马路上飞驰,直接到达丽水汀畔。

程梵下车时,心脏跳得厉害,难以置信看着谢崇砚的背影。

这是抽什么疯?

但今晚谢崇砚表现不错,他决定不和他计较。

程梵步伐轻快,身上没半点乏意,跟上谢崇砚偷偷拍了下他的肩膀,得逞之后一溜烟跑上楼。

谢崇砚轻声笑了笑,回复秦秘书的消息:最大版面,每家公司都订阅的财经新闻也可以报道,寄陈奕川那里一本。

睡觉之前,程梵抱着墨墨扣响谢崇砚的卧室门。谢崇砚睡袍宽松敞着,推开门没戴眼镜:“怎么了?要不要进来?”

程梵摇头:“我不进去,墨墨想你了,一直叫。”

谢崇砚低笑:“那我接墨墨进去睡。”

程梵将墨墨交给他,语气失落:“嗯。”

很快,墨墨翘着尾巴欢快跑进去,谢崇砚作势要关门。

程梵见状,双手背后,皱起脸抿起嘴唇。

谢崇砚不想再逗他:“一起进来,我想和你聊天。”

程梵立刻踏进去:“十一点之前,不管你怎么留我,我都必须走。”

谢崇砚:“行。”

谢崇砚的房间,尤其是晚上,程梵很少进去。一般,两人只在书房聊天。

面前的床是2m×2m,欧式风格,被褥皆是黑白拼色,比程梵的床大许多。

程梵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土一般,将房间每个角落都打量一遍,最后坐在沙发上拿起谢崇砚正在看的书。

谢崇砚抱着墨墨,坐在对面看程梵。

两人之间很静很静,最后程梵几乎快睡着了,才睡眼惺忪的离开。

深夜,网络上【程梵,谢崇砚】快速升至头条,以白豆豆为首的程梵粉丝一脸懵逼,怎么短短几天,自家爱豆摇身一变成为谢氏集团董事长爱人?

还是合法领证的那种?

别家粉丝羡慕坏了,程梵的所有资源也终于有迹可循。

[怪不得程梵天不怕地不怕,原来天塌了还有老攻撑着。]

[我说呢,程梵身上的自信和底气不像是普通孩子。]

[不是传程梵家境不好么?家境不好怎么搭上谢崇砚?]

[麻雀嫁凤凰的事情还少?程梵别的不说,身材和颜值可都是顶级。蜂腰翘臀腿又直,还会跳舞,皮肤跟剥了磕的鸡蛋似的,一点都不稀奇。]

[啧啧啧,只有我忽然想起安可凡了吗?他当初在综艺里欺负程梵,团队可没少发程梵的黑稿]

[说不定少爷一不高兴,就把它雪藏了,略略略。就问安可凡你怕不怕。]

睡梦中,程梵忽然蹬了下腿,随后身体蜷缩,颤着手想要抓到什么。

无尽的黑暗中,一个女人趴在地上,朝着他哭喊着。空中立刻下起大雪,女人被淹没在寒雪中,没了声音。

而程梵不受控制地被黑暗吞噬,在此睁眼时,一个面目狰狞的魔鬼虎视眈眈看着他。

程梵动弹不了,耳边是刺耳的阴笑声。

“他的命格极佳,抱走可保你们几辈子衣食无忧。”

“再不跑,那女人就追上来了。”

他喘着息,拼了命地向前爬,终于爬到刚才那个女人的旁边。女人气息微弱,艰难睁开眼睛,而那双眼睛,让他一瞬心碎。

转眼间,那女人消失,对面狰狞的魔鬼朝他飞奔而来…

程梵吓得浑身是汗,从梦中惊醒。

小夜灯不知道是故障还是别的原因,没有亮着。窗帘隐蔽性强,月光透不进来。

整间房宛如刚才的空间,可怕极了。

程梵下意识寻找手机,却怎么也摸不到。他急得哭出声来,害怕地裹着被子。

前世的每个黑夜如同万千蚂蚁灼咬着每根神经,程梵快要喘不过气来。

房间门被推开,他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梵梵,做噩梦了?”

程梵像抓到救命稻草,脑袋埋在谢崇砚的怀里,肩膀颤抖:“谢崇砚,我害怕,你陪陪我。”

谢崇砚搂着他,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好,我不走,你安心睡。”

第二天清晨,程梵昏昏沉沉醒来,腰上是坚实有力的胳膊。他虚弱地抬头,发现谢崇砚的脸近在咫尺。

昨晚的记忆浮现,他惧怕地摇晃脑袋,唯恐想起那段梦境。

怀里的动静让谢崇砚睁开眼,他看着程梵问:“感觉怎么样?”

程梵脸色蜡黄,轻轻摇头,又重新闭上眼睛,没有半点精神。

谢崇砚觉得他不太对劲,用手掌试探着他的温度后,起床拿来温度计,顺便叫来家庭医生。

温度计显示,程梵烧到38.5度。

谢崇砚赶忙联系副总,让他安排公司事宜,自己最近两天可能无法去公司办公。

家庭医生很快到来,看完程梵的情况,蹙眉道:“目前可以排除病理,我觉得程少爷应该是昨晚梦魇导致,身上的火气排不出去,所以发烧了。”

谢崇砚神色忧虑:“那怎么办?”

医生回:“我开一些药,起辅助作用,更多的,需要您帮他做心理疏导。您知道昨晚的噩梦究竟发生什么,吓成这样?”

谢崇砚深深吸了口气:“我不太清楚,昨晚怕勾起他不好的回忆,没有问。”

医生:“抽空您问问。”

发烧一直持续到晚上,程梵才清醒过来。看着手腕在输液,虚弱地问:“我怎么了?”

谢崇砚一边工作,一边在床前陪着他,:“你发烧了。”

程梵探了探额头的温度:“我现在还好。”

谢崇砚:“嗯,没大碍了。昨晚,你梦见什么了?我在隔壁听见你的哭喊声,才赶过来。”

程梵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我梦见谁了,可能是我的亲人。但我抓不到他们,被魔鬼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