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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就是在现场。

只是这能说吗?

乔翎稍露羞恼之色:“……少管闲事!你就说是不是要挖什?么好?了!”

卢梦卿哈哈一笑,却语气轻快,说:“嗳?我不知道~”

乔翎听他?拿话来逗自己?,不由得?把眉毛一抬,就要开口。

那边柳直不好?看同僚这么逗弄恩公,便如?实道:“此事起初是由金吾卫牵头?,但在将那群妖人收押之后,所有的卷宗便被中朝调阅走了,后续的事情也都交予中朝学士全权负责,此后如?何,便与三省无关了,我们也是一无所知。”

乔翎不由得?同梁氏夫人对视一眼。

梁氏夫人很茫然:“你看我干什?么?”

“噢噢噢!”乔翎反应过来——跟自己?一起围观妖人被抓的是姜裕,不是梁氏夫人,搞事搭子?太多,不小心给搞串了。

三省公务繁忙,今日又非休沐,柳直与卢梦卿能抽空走这一遭,已?经难得?,再三谢过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乔翎情知他?们有事,也不多留,只是心里边着实疑惑。

看当时的架势,无极的人仿佛的确是想在哪儿挖点什?么的啊!

他?们想挖什?么?

盗墓?

不太可能。

一来本朝崇尚节葬,墓穴当中财物不会?很多,二来依照他?们的能力,就算是真的缺钱,也不会?动用天?脉的人去?做这种勾当啊!

他?们应该有更简单的来钱路子?。

无极的人想挖的大概率不是钱,而是此外什?么异常珍贵的东西。

只是他?们做了螳螂,却阴差阳错引来了中朝这只黄雀,现在他?们要挖的东西,大概要成为黄雀的囊中之物了。

三省的行政速度很快,可能也是因为涉及到尚书省唯一的头?头?柳直,所以承办的人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头?天?赵桥过来送了金吾卫的谢礼,第二日三省的见义勇为奖就发下了,勋章、文书连同牌匾一道吹吹打打的上门,很是热闹了一番。

乔翎悄悄的问姜迈:“我能不能把那块牌匾挂在正院这边?”

姜迈微觉诧异:“不挂在正门口吗?”

乔翎眼睛一亮:“可以吗?!”

姜迈含笑看着她:“为什?么不可以呢?”

趁着精神?尚好?,叫人抬上匾额,同她一道往越国公府正门前去?挂上。

侍从摆了梯子?,乔翎动作极为麻利的爬了上去?,侍从们递了牌匾过去?,她单手提着,轻而易举的给挂上去?了。

转头?在梯子?上问姜迈:“挂的正不正啊?!”

姜迈盯着看了几眼,再往后退几步,端详之后道:“再往左一点就好?了。”

乔翎于是便将那牌匾又往左挪了一点:“现在呢?”

姜迈笑吟吟的注视着她,颔首道:“好?极了。”

乔翎都没下台阶,猫一样敏捷的从梯子?上边跳下来,一路溜到姜迈身边,抬头?很认真的去?看那块牌匾:“是挺正的!”

姜迈说:“嗯。”

乔翎又说:“得?找我的好?朋友们上门来庆祝一下,喝喝酒!”

姜迈说:“好?。”

乔翎悄悄靠近他?一点,说:“就在正院摆酒吧?等?大公主的生日过完之后就办,可以的话,你也来,热闹一下嘛!”

姜迈笑着应了:“好?。”

乔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背着手左看看,右看看,见的确挂的端正,终于拉着姜迈的袖子?,同他?一道折返回去?了。

……

越国公夫人在【爆瓜狂战士】【葬爱老祖】【婚姻粉碎者】之后又多了一个【邪恶克星】的称号,对于此,神?都上下都已?经麻了。

癫人嘛,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

佩服就完了。

但对于无极来说,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先前金吾卫的抓捕活动,天?炉丁组几乎全军覆没,对于无极而言,不能不说是一个极为惨痛的损失。

现下朝廷又大张旗鼓的去?褒赞那个罪魁祸首,却叫天?炉其余几个组怎么想?

甲组的首领天?甲在拜见道主特使、那位掌控了天?炉七宝之一的天?女时,便忍不住道:“越国公夫人坏了我们的大事,是否要设法除了她,震慑朝廷?”

天?女的声音毫无起伏的响起:“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天?甲心下一凛,忙躬身应道:“是,属下明白了!”

室内奇妙的寂静下去?,天?甲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

终于,天?女再次语气寡淡的开口:“去?查一查越国公夫人的身世?,这,很重要。”

天?甲听得?怔住,几瞬之后,倏然间会?意过来!

先前地脉失败之后,他?当然也去?打探过越国公夫人的消息,也自然而然的知道了她那响彻神?都的几个绰号。

如?此一直行事肆无忌惮的人,怎么可能毫无倚仗?

看起来,越国公夫人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

天?甲想到此处,不由得?涌现出一股兴奋感来,当下再拜道:“天?女放心,属下定?然不负天?女所望!”

天?女毫无情感起伏的“嗯”了一声,继而随意的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天?甲毕恭毕敬的应了,转而出门,还没出去?,忽的想起一事,不由得?折返回来,低声道:“天?女,属下还有一事相求……”

天?女漠然道:“讲。”

天?甲只觉天?女语气里的冰寒之气几乎要灌入到自己?五脏六腑之内,不由得?多加了数个小心,谨慎道:“朝廷近来对圣教?的追索愈发紧迫,甲组的资金已?经捉襟见肘,甲组下辖之下的地炉,已?经几个月没有发过俸禄了……”

天?女语气里平添了几分不悦:“发俸禄难道不要钱的吗?”

她说:“没用的人,不必留下。既发不出,那就杀掉一些领俸禄的废物,这所谓的债务不就一笔勾销了——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天?甲愣住了:“啊?”

杀掉欠薪的员工,恐怕犯法(?)了吧……

天?女的目光威严十足的看了过来:“天?甲,你要多历练一下,别拘泥于一时的得?失。”

天?甲莫名其妙被塞了个饼,且那还是个赛博大饼。

他?不由得?惊住了:“……啊?”

天?女的语气愈发冷厉无情起来:“天?甲!年轻人的眼界要开阔一些,不要总想着从圣教?索取,多想想你能为圣教?做些什?么!”

天?甲:“……”

天?甲木然道:“……是。”

想了想,觉得?这语气太过于消极,他?遂又强行挤出来一点笑,语气严肃又不失活泼的回了句:“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