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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彦终于反应过来,注意到裘法投来的眼神震惊后又多了几分怜悯,顿时面红耳赤,“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哄那是肯定要哄的。我老婆可会哄人了!”

“怎么哄?”裘法想做一下心理准备,免得自己招架的时候显得太菜。

“那、那这种夫妻的事,怎么能跟你讲?你自己体会去。”

裘法:“……”

安彦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裘法只觉得越发有些心猿意马,坐立难安起来,对晚上又期待又紧张。

安彦终于忍不住了,凑到裘法身边,“司长,小龙到底是来干嘛的?”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我当然关心啊,你们一个像带小女朋友来上班的,一个好像陪着男朋友来上班的!”

就像一只猫突然听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一下子瞪大眼睛,支棱起了耳朵,裘法一下子看向安彦。

安彦也瞪着裘法,见他居然是这个反应而不是皱眉反驳禁止他开这种玩笑,顿时在心里大声卧槽起来。什么什么?难道我磕的CP居然成真了吗?!!!

……

费先生等人就在门外等待着,直到天光大亮,日上三竿,晒得他们头脑发昏,也感到饥饿难耐起来,那扇门才又重新打开。

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江清浑身浴血,一只手已经脱臼,眼神和笑容又变成了他们熟悉的,他还未主动离开组织,要求进入武家当卧底前的样子。

疯狂的,残忍的,嗜血的,鬼一样的。

高层们下意识胆颤了一下,微微低头,姿态越发恭敬。

费先生上前,觉得他发泄完了,该开始工作了,问:“那么,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呢?华兰和各国政府的合作已经展开,我们的总部虽然很难找到,但是我们所需要采购的材料和人工却都还在外面,我们需要打断他们的联合计划,得到充足的制造更多机器的时间。”

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得是一个什么样的事件,才能打断多国打击他们的计划?

“那还不简单吗?”江清笑了一下。

简单?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江清。

“我们在政府的钉子、返祖家族里的钉子,还有其他地方的,整理一份名单给我。”江清说:“我要用。”

虽然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刷洗,但是组织成立了几百年,信徒多不胜数,埋藏的钉子数量多,且埋得极深,无论是政府还是返祖家族内都仍有余孽,且绝不是轻易可以找到和拔除的。

费先生略略沉思了一下,没有多少迟疑,便同意把这些钉子的资料都交给江清,任他使用,毕竟已经到了组织伟大事业的最后阶段,这些钉子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江清得到名单,看到其中一个名字,表情顿时微微凝固。但很快他嘴角露出冰冷的笑意。这样才有意思。

龙锦,你谁都不在乎,谁都可以牺牲是吧,但是这其中,包括你自己吗?

……

中午,景姵跟着裘法去裁决司的食堂吃饭,这是她第一次来裁决司的食堂,首先被裁决司食堂的大饭盆震惊到了,她拿起来对着脸看了看,这个饭盆比她的脸还大,光洁的不锈钢饭盆倒影出她瞪圆的猫眼。

“你用这个。”裘法给她递过来一个粉色的普通人使用的饭盒,这是他给景姵点外卖的时候顺便买的,他已经清洗过了。

“哦。”景姵放下饭盆,接过饭盒。让她在喜欢的人面前用那么大的饭盆吃饭,她是拒绝的。

安彦坐在另一张桌上,看着那边的动静,发出哼哼哼的声音。

“可真行,之前他请相亲对象来这里吃饭的时候,可不管人家女孩子对着这饭盆脸色有多难看。”安彦说着,说完拿起饭盆吭哧吭哧,边上是同样仿佛快饿疯了,正端着饭盆狼吞虎咽吭哧吭哧的同事。

“但是,今天龙锦为什么一直在我们这里啊?”

“是因为武家主的事吗?”

“唉……武家主……”

“好啦好啦,快吃吧,下午还有那么多活呢。”见气氛要变糟糕,安彦连忙打断话题,于是又集体端盆吭哧吭哧起来。

裘法:“将就吃一下。”

“还可以啊这伙食,用不着将就。”景姵说道。这是实话,生活方面糟糕可以忍,伙食方面糟糕,可就没人忍得了了。因此裁决司的食堂虽然吃饭的工具糙了点,除了实用性啥也不讲究,饭菜却十分丰盛美味,色香味俱全。

但是比起返祖大家族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还是差远了。裘法见景姵一点儿也不挑食,吃饭的样子很乖,嘴角微微扬起。但很快想到她会修机器,会修水管,又不挑食,几乎拥有着一个人独立生活完全不依靠他人的技能,不知道在回龙家前,吃了多少苦,嘴角又落了下去。

他下意识想让景姵多吃点肉,然后发现她碗里都是肉,于是改口。

“吃点蔬菜。”

“那是草,我不要。”

“……”

用完午餐,没有午休,裘法开始忙碌起来。

景姵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灯泡管子和电池回来,看到了来裁决司接江渔的武瑛。

武瑛没什么表情地站在大厅里等着江渔,其他人似乎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安慰她,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尴尬。

“瑛姐。”景姵脚步顿了顿,随后出声跟她打招呼。

武瑛看到景姵,眼神骄傲而具有穿透力,跟她父亲几乎一模一样。

景姵脚步停了下来。

武瑛朝她走了过去,没什么表情,“阿锦。我听说你今天早上到我们家码头了,是来看我的?为什么没有进去?”

“因为我觉得你可能更想一个人待着。”

“这种伤心的时候,我希望身边有朋友陪伴。我心高气傲,脾气不好,所以朋友很少,你是我这么多年来极少数的放在同等位置上的,甚至让我信服的朋友,如果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好受很多。”

“那我晚上去陪你?”

“在这之前,阿锦,”武瑛微微倾身,贴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你告诉我,你是那个情报贩子吗?”

说着,她侧目,一双锐利眼眸近距离的紧紧盯着景姵,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看到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