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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缓过神来,看向骨节分明的手掌里捧着的那片银杏叶,已经变成了一只蝴蝶。

她伸出手从他手心里捏走那只银杏叶蝴蝶,指尖微触到他温热掌心,似电流涌过全身。

她倏的蜷起手指,借着观察银杏叶的契机,小心翼翼藏住她眼神里卑劣爱意。半点马脚不露。

“折的好像真的。”

“小时候学的。”

小时候,又是小时候,她再一次生出后悔的心思,秦知聿每展现出一丁点她不了解的优秀来都会让她无比后悔当时离开的决定。

穿过银杏林,拐过弯去,两人到达医务室。

医生不在,秦知聿往凳子上一坐,阮雾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拿出碘酒、棉签,摸出口袋里的创可贴。

阮雾低头走到他面前,半蹲下,“伸手。”

秦知聿散漫的把袖子往上一拽,冷白的皮肤上纵横了几道红肿的指甲划痕,她抿了抿唇,带了一点女儿家不经意的娇蛮,“阿姨下手怎么这么厉害。”

“那下次你说说她,让她别打我了。”

“我才不要。”

阮雾伸手拿过碘酒用棉签沾了之后,一手按着他手腕,一手轻轻往上点涂。

秦知聿微颤了一下,手腕轻缩,阮雾察觉,“疼?那我小心点。”

说完朝伤口处轻轻的吹了吹,空气中静谧的只剩下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

秦知聿看着按在手腕上那只白嫩纤细的手,还有洒在伤口处轻轻的吹气,少女侧脸白皙透亮,略施粉黛,眼尾上扬,他眼神往下轻轻一扫,脖颈下方露出一对月牙似的精致锁骨,边上两个白玉小窝,看的人移不开眼,喉结忍不住的滚了好几下。

疼什么啊,分明是痒。痒到心窝里。

阮雾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她不敢抬头,余光里感受到秦知聿大喇喇不遮掩的注视着她,看的她不知所措。

她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秦知聿,“好了,接下来几天尽量不要碰水。”

她边说边起身,结果腿上一阵麻意,整个人腿一软,控制不住的栽进眼前人怀里。熟悉的味道再度涌入鼻腔,头顶上传来低沉含笑的清冽男声,“投怀送抱?”

“找阮医生包扎,还得,肉偿?”

秦知聿声线拉长,越说越过分,阮雾仰起身子抬起手捂住他嘴巴,脸色通红气急败坏道,“秦知聿,你不许胡说!”

秦知聿感受着怀里人的柔软馨香,伸手握住贴在嘴上的细白手腕,虚搂着她腰借力起身。

紧密贴合的身体分开,一阵风吹过,阮雾的耳根到脖颈泛着大片的绯,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秦知聿顶了顶腮,“走吧,叫上舒窈付清允他们去校门口吃串。”

两个人出了医务室后秦知聿给付清允去了一个电话,“带上窈窈,校门口那家老地方,去吃串。”

一句话毕,秦知聿也不废话,接着挂断电话。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校门,一路无言。

等阮雾和秦知聿到的时候,发现桌上多了个张南。

“秦哥,你这可不地道了吧,聚会不带我,你们四个是要把我排出去?”张南摸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头发愤愤道。

秦知聿勾笑漫不经心开口,“你一国防生,这么闲?”

舒窈飞速开口,“他哪能不忙啊,你瞅他头发就知道了,差几个香疤就能直接去潭拓寺出家了。”

张南想起自己那头炫酷的紫发就悲从中来,嗓音深沉悲壮,“你都不知道,我们导员怎么把我那头紫发剃掉的。”张南边说边比划,“比咱们院推头二十年的大爷技术都好,手起刀落,根根不剩。”

说话间,秦知聿和阮雾也落了座,刚坐下阮雾被舒窈拉过去,两颗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阮阮,你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楚涵还在那哭呢,梨花带雨啧啧啧。”

“楚涵是谁?”

“就是今天在实验室,和秦知聿搭话他没理那个。”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陈靓讲的,她俩一个高中,京附中的,说陈靓从高中就暗恋秦知聿,还偷偷托人往一中送过好几次情书,都没有消息。今儿个好不容易碰见真人,她能按捺的住吗?不过说的也是,就秦知聿那张十个女人见了有九个女人沦陷,这事放他身上也没那么稀奇了。”

舒窈语速很快,讲话带着一股京味儿,边说边描述,脸上表情丰富,很快就吸引了另外三个男生的注意。

“舒窈,你是不是又说谁坏话呢。”付清允微眯眼眸看着舒窈。

阮雾觉得说出女孩子暗恋事不太好,主动开口打圆场,“窈窈夸秦知聿好看,说十个姑娘见了他有九个被他迷住的。”

话闭,身侧的人递过来一杯温热的茶水,“那你是那十分之九吗?”

她心头一跳,敛下不安抬头冷静反问,“你觉得是吗?”

秦知聿看着她亮的发光的眸子,清白坦荡,看不出一丝别有用心来。

作者有话说:

银杏叶花语在这里我选的是永恒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