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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伏凑近花朝,竟然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刀,他将小刀抽出来,强硬塞在花朝手中。

他抓着花朝手腕道:“你那天割伤了我,但你吻了我,你若是怨我,你现在也可以割伤我,或者你怨我捅伤了师无射,你也可以捅伤我。”

谢伏那双桃花眼紧紧盯着花朝,第一次露出些许偏执和疯狂来。

“你对我做什么都行,但你……不能不要我。”

不得不说谢伏真的厉害,去思过峰那天晚上,花朝确实给他喂了药,吮吸了他唇上鲜血,也割伤了他的手。

但他在受了鞭挞神魂的戒鞭后,神志不清又被花朝在灵台盖了夺梦阵,这样都能记住一切,甚至……

甚至他塞在花朝手中的这把小刀,正和花朝当夜取血用的那把小刀一模一样。

花朝那夜拿的小刀是花良明割药材的小刀,在门中除了医阁不常见的。

可见谢伏连伤口都用各种刀具做对比过。

“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了。”花朝心惊于谢伏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在纠缠,却也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幻想。

但是谢伏却不听,他笑道:“你又要用我们不同路,你不打算修炼那一套来糊弄我?你为了进入黄粱秘境强拔境界,不就是想要寻求机缘进境?”

“别骗我,我并不傻。”谢伏道。

“你也不喜欢师无射。”谢伏笃定,“你喜欢一个人不是那样的。”

他说着对着花朝露出一个笑,他鬓发潮湿,唇红齿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不喜欢我?那在思过峰上为什么吻我?为什么给我送药?”

“我到底做错了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

“朝朝,你为什么不仔细想一想,我们会是最合适的。你不喜欢的地方,我都会改掉。”

花朝简直想笑。

他说的不是他们相爱,而是合适。

合适?

花朝退得贴在门上,连跟他辩驳什么的欲望都没有,她只是微微蹙眉,在思考,要怎么才能让谢伏彻底死心?

她理性分析了一下谢伏现在为什么不肯放弃她的原因,怕还是因为她是最合适他崛起的人。

她软弱听话,不够聪明却在清灵剑派背景不浅,不会置喙他的任何决定,永远做一个站在他背后的女人,知情识趣。

或许他们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谢伏就看透了花朝,也看透了他们注定要走的是怎样的一生。

所以他才会说出合适。

谢伏的鼻尖几乎抵在花朝的鼻子上,两个人近的呼吸可闻,暧昧和清甜的气味不断在两个人的呼吸之间轮转。

谢伏倾身,花朝后退,她也可以大吼大叫,很快召来弟子们甚至是她大师兄。

但是分手这种事情,真的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而且花朝这一世只想和谢伏划清界限,但又不能太僵,她和他共命的事情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

“为什么?”谢伏还是执着地问花朝,“我到底哪里做错,让你这么避之不及?”

花朝偏开头,想了半晌,又把头转过来,和谢伏面对面。

她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又真实的理由,开口道:“我只是对你没有感觉了。”

“什么……感觉?”谢伏以为花朝会说起的,是类似他不知道她不吃咸点的这种琐碎事情。

以谢伏对花朝的了解,她思想简单,若真有什么心中不悦,也是因为两个人的相处,让她不开心了。谢伏承认自己之前对她的关注没有那么多。

但是这种事情,他完全可以避免,就像他今天能把自己变成一颗大糖果一样。

“就是……感觉啊。”花朝说,“你不懂吗?就是做的冲动。”

谢伏微微蹙眉,表情迷茫。

花朝才懂没两天,此刻却挺起胸,扬起头,像个多懂的人一样,对谢伏道:“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冲动。”

“你勾不起我的欲。”

谢伏眉头越皱越紧,美人轻愁,只想让人伸手扶平,花朝上一世没少伸手给他抚眉心,如今见他这般,却只是靠着门,淡淡地,继续把刀子戳在他肺子上。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不是合适,而是激情。”

“对,激情。”

花朝深以为然的点头,“我在思过峰那天晚上,亲了你一下试了试……没什么滋味。”

花朝推开谢伏一些,打了个哈欠,轻飘飘又道:“反正就是没有跟你继续下去的欲望。”

谢伏看向花朝,眼中满是不解,面色已经有些泛白了。

他再怎么心机深沉,这一世也还是个毛头小子,没有修炼成后来千帆阅尽的三界帝君,他骤然被甩,被喜欢的女子控诉亲起来都没滋味,他怎么能不傻?

花朝说:“你走吧。”

谢伏攥紧自己的拳头,看着花朝,眼圈都开始慢慢泛红,像他那天晚上拎的那只兔子。

他突然上前一步,拉住花朝,朝着床边去,他对她说:“我用蜜糖洗了澡,你可以尝一尝,说不定你尝了,就有滋味了……”

花朝被扯着听到了这番话,惊疑不定地盯着谢伏后脑勺,他……他他说什么?

用蜜糖洗了澡?!

他还真豁出去了啊……

花朝被谢伏扯着走到床边上,急得都去袖口里面摸弟子通信玉了。

就算谢伏今晚真的是一块可口的糖,那也是一块包裹着毒的糖,她可不敢吃。

花朝打算谢伏要是敢来硬的,她就跟他打一场。

结果她还是低估谢伏了,谢伏太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硬,什么时候不能硬了。

他一转身,松开了花朝,把腰封一解,外袍里面空空如也。

下面也只有一条中裤,该挡的什么也挡不住。

花朝呼吸一窒,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咳咳咳咳……”

“朝朝……”谢伏低声叫了她一声,拉着她的手,轻轻放在他胸膛上,他还抬指一扫,灵刃割在床幔的系带上,床幔便飘飘洒洒落了下来。

白纱帘幔如梨花清雪,划过谢伏身上脸上,半遮半掩,朦胧糜乱,让他简直像个摄人心魂的妖精。

他还在说:“你不是喜欢吃糖吗?你尝尝我,你尝尝肯定就喜欢了……”

正这时候,花朝从储物袋里面把镇灵钟摸了出来。

来吧,让她先收了这个妖孽。

而就在花朝要催动镇灵钟的时候,他们身侧的窗户外的结界被触动,“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而后刀剑相撞的声音铮铮急促传来,有个女子娇声斥道:“你这个贱种杂种野种!竟也配同姑奶奶同称为刀宗后人!”

外面不知谁打人都打到了他们清灵剑派的落脚地了,实在是猖狂!

而这娇叱声一落,花朝房门被打开,一身墨蓝色长袍的师无射推开了门,而他身后,还跟着武凌。

场面一度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