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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在风雨中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的三层原色木屋。

“不是下雪就是大雨,至于吗!就不能给个好环境吗!”千金散尽脱了湿透的上衣,骂骂咧咧地在篝火前烤火。

“这样才有氛围嘛……”阿瑶冻得嘴巴都紫了,仍旧坚称这场游戏的背景设定比第一场乡村爱情好上一万倍。

表妹狼人杀好难冷得不想说话,哆哆嗦嗦地想着头一次发现打游戏还能这么痛苦,还不如在教室里做数学题呢。

雍槐带着春风又和不想努力了去二楼三楼搜刮了些毯子,等流莺蝶和筱风薇薇接连冲进屋之后,几名女生先去换了身上的湿衣服,裹着毯子有些害羞地挤在角落里。

“没干衣服,每个房间都找遍了,真的没有替换衣服。”春风又帮女生们一一把衣服挂在一条长木头上,挂在篝火上烘干。等无意间摸到筱风薇薇大码的内衣时,他突然鼻尖一热,痛苦地避过眼睛,对隔壁的好兄弟不想努力了道:“不行了,敌人火力太凶猛,兄弟,我需要支援。”

“瞧你这点出息。”不想努力了不屑地瞥他一眼,红着一张猴屁股脸接替了帮女生挂衣服的工作。

另一边,千金散尽心如止水地把狼人杀好难的衣服挂好,回头就看见断脱了上衣在墙角拧水,“卧槽!断神,你几块腹肌!可以摸吗!”

“不行。”断拒绝得不留情面,甚至还怕千金扔有非分之想那般,背过身往旁边避了避。

这就便宜了正巧就站在“旁边”的荀寐,他眼疾手快地在断光裸的腹部轻轻一抚,微凉紧实的手感一触即离,荀寐犹如吃人参果的猪八戒那般,摸了一下没咂摸过味儿来,又伸过手来想再摸一摸。

断沉着脸一把抓住荀寐欲图不轨的手,反手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要摸难寐的腹肌。荀寐自当不肯就范,两人就这么在角落里你来我往地玩了起来。

“……好像关系确实很好?”千金散尽凑到庭鸦耳边发表感想,“帅哥是不是都喜欢和帅哥混在一起?”

庭鸦捧着热水暖手,冻得都快神志不清了还不忘挤兑千金散尽:“我就不啊,否则怎么会和你做朋友?”

千金散尽:“……挫比滚开,脏着你爹的眼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待众人皆喝下一碗用木屋内备好的干粮煮的野菜粥,滚烫的热粥终于温暖了大家的胃和四肢,所有人的脑细胞也终于再次开始活络。

“我想问有首刀保护吗?”两场游戏体验都很差的[不想努力了]问道,“虽然我两把都莫名其妙地赢了,但是回回第一个出局,很没有游戏体验,我都快在观战室开VIP了。”

白桃大福对着他露出了含忧带怨的眼神。

阿瑶还没彻底从上一局的阴影里走出来,整个人蔫蔫的,很没有干劲,“别废话了,下面有请双方的真假预言家上场,进行拉票battle。”

“等下!”狼人杀好难赶紧打断:“规则里面说第二天会随机出现两个新身份,那两排的身份一大半我都没见过,能不能求好心的哥哥姐姐们解释一下?丘比特我知道,连两个人为情侣,同生同死;那骑士呢?魔术师?潜行者?”

“骑士,可以亮出身份选择一个人进行决斗,对方是狼人,对方出局,对方是好人,骑士出局。”身为表哥,千金散尽费心费力地解释着。

“魔术师,可以交换两人的身份,比如交换你和我的身份,那预言家查验我的时候,实际上查验的是你的身份,狼人杀我的时候,实际上就杀了你。每个人的身份只能被交换一次。”

“这么复杂?!”狼人杀好难听得头大,“球球明天千万不要随机到魔术师!”

“白狼王,随时可以选择自爆,然后带走任意一名玩家。”

“狼美人,每天可以魅惑任意一名玩家,自己出局后对方也出局。每名玩家只能被魅惑一次。”

“种狼,可以在第二天起的任意一天将一名好人阵营玩家传染为狼人。能且仅能发动一次技能。”

“隐狼。预言家查验为好人的狼人。不与狼人一起行动,不互相知道身份。其他所有狼都出局后,隐狼获得刀人能力。”

“大野狼,狼人杀三版的技能和二版有所区别,除了普通狼刀之外,大野狼还在夜里可以单独再去杀一个人,当有狼人死亡后,大野狼便无法再单独行动了。”

[狼人杀好难]:“……请看我的名字,谢谢。听不懂记不住!放我出去!我要去做立体几何数学题!”

“放心,如果你夜里被选中了这些身份之一,系统一定会给你身份技能解释的……”千金散尽说着突然叹了口气,“我说表妹,玩了两把了都,你能不能有点长进,你这么关心随机身份,不就暴露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平民了吗!”

狼人杀好难陡然红了脸,强行辩驳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是在故意掩饰我现在的身份,故意问的这些问题!”

“好好好。”千金散尽敷衍得过于明显。

庭鸦环顾一圈,转过脸试探还在吃个不停的难寐,“难神,什么身份?”

“我能实话告诉你?”荀寐咽下最后一口粥。

“那你猜猜Npc是什么身份?”

“他?”荀寐放下碗,细细端详一会断无懈可击的侧颜,对方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缓缓转过目光,注视摇曳的篝火下难寐介于年轻和成熟之间的脸。十八岁的少年刚褪去稚嫩,勾勒出初具棱角的轮廓,青春活力、生机勃勃。

一双他亲手赠与,长在他审美点上的鸳鸯瞳更是大杀器,杀得他溃不成军。

“好人……吧?他的身份向来很难判断,没看我上局第一个验的就是他。”

“我觉得是狼人。”庭鸦悄咪咪道,“你瞧,他的眼睛里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