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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轰趴,大家从狼人杀玩到三国杀,卡牌类玩腻了,围在一起吃烧烤时,回归最简单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

转盘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转动,停下时,指针恰好正对着沈清央。

她正吃着一块鸡翅,听到哄闹声抬头,发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幸运儿。

“我选真心话。”她擦擦手,从“真心话”的卡牌盒里盲抽了一张。

那道题不难回答,题面是:

【你最想和喜欢的人一起做什么事?】

沈清央几乎是脱口而出:“海边看日出。”

作为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对大海有着天然执念。

大家齐齐变调地“哦”了一声,有暗恋她的男生乘胜追问:“和谁看?”

指间卡牌调转,沈清央对着他微微一笑:“那是下一个问题了。”

彼时徐行知不在,而现在她跟着他踩过一阶阶楼梯下到车库,身上被扣上安全带时,沈清央看着车灯破开浓得化不开的夜幕,思绪茫然:“……去哪儿?”

身边人已经发动引擎开了车。

一路上,雨渐渐停了。

车窗关着,他们困在同一个封闭空间内。车驶入公路时,沈清央降下车窗,凌晨的风混着水汽卷进来。

过了最困的点,人到后半夜,头脑越来越冷静。

沈清央趴在车窗边框上,黑发在风中肆意凌乱。凌晨两点,远处曼哈顿区仍然华灯璀璨,错落繁华的建筑勾勒出城市天际线。

停了车,一望无际的海面在眼前翻涌。

沈清央有些怔愣地看着防风玻璃之后的沙滩。

直到徐行知从外面拉开副驾驶车门,倾身解了她的安全带,她才霍然回神。

“不下车吗?”

……

沈清央拿上手机下车,腿坐得微麻,她微微活动了一下,胸腔内心跳如缓慢的擂鼓。

水天一色的海面尽头腾出一线澄光,数道云影漂浮,沙滩上映着隐约的人影,是和他们一样来看雨后日出的。

她蹲下,捧起白色细沙看着它们从指缝间流逝,眼底逐渐冒出欣喜,站起来捏着掌心残余的贝壳给徐行知看。

他垂眸,拂开她眼前发丝。

晨风猎猎吹响,时间在某时某刻失去了威力,用以流逝的只有海面逐渐升起的金光。感受到徐行知的指尖在耳际停留,沈清央眼皮微颤,忽然涌上一股强烈的想抱住他的冲动。

她也这么做了,身体先于想法一步靠近,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脸颊贴上他的衬衫。

耳边听到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

“你心跳得好快。”她喃喃。

他俯身,捏了下她耳垂:“不跳就死了。”

沈清央下意识弯唇,双手伸进徐行知的外套口袋,摸到烟盒和打火机,她笑容微滞,闷声问:“为什么吸烟?”

他的回答轻飘飘:“习惯而已。”

“也是为了缓解压力吗?”她想起他昨晚在射击馆的话。

“不是。”徐行知轻描淡写否认。

沈清央不信,掏出他的烟盒,从里面倒出一根咬着,却怎么都搞不定那个打火机。

徐行知就那么漫不经心地看着,直到她递来一个求助的眼神,他握住打火机,拢着风滑动砂轮。

火苗窜出,照亮沈清央温腻的皮肤,烟尾在夜色中浮现一缕火星。

徐行知伸手抽走她唇间的烟。

“你——”

他扣住她后颈吻下来。

人顺势被拉到了他怀里,沈清央思绪瞬间停了,汹涌的潮汐一浪浪侵袭,静电般窜过她后背。

唇舌相缠,她被迫仰起头,胳膊滑到徐行知腰后,失序的心跳代替言语相贴。

沈清央的唇很软,她在他车上吃过柠檬糖,唇齿间都是酸甜的味道。

海滩上还有人,沈清央却什么都听不见了,五感丧失,唯有他游戈辗转的吻,掠夺她口腔中每一寸空气。

她很爱吃柠檬糖,徐行知却不爱吃。

但他很喜欢在她吃过糖后来吻她,慢条斯理品尝她唇齿间的柠檬香气。

异国海风前的吻濡湿而漫长。

日光慢慢铺满整个天际线,一脉一脉将湛蓝海面染上金色,周围传来赞叹的惊呼声,沈清央混乱消失的感官逐渐恢复,徐行知掌心仍然贴着她的后颈,呼吸沉沉。

她看到他的鼻梁和唇,微滚的喉结,不由自主伸手触摸他的皮肤。

这次徐行知没有阻拦她。

她如愿以偿触感受到温凉干燥的触感。

“哥。”沈清央仰头,素白小巧的脸在晨光下格外动人,轻声问,“这几年你一个人在国外,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徐行知垂眸,指尖抚上她湿润的眼睫。

“你想知道吗?”

“想。”

他单手搂着她的腰,低头又延续了刚才的那个吻,舌尖轻缠,更温柔湿密的亲吻。

沈清央闭上眼,屈从于身体本能地回应,呼吸相融,她想到很多年前,在雨夜廊下的初吻。

那是破戒的开始。

从此他就成了她难以抵抗的欲念之源。

沈清央脑海中闪过某部老片子的画面。

那是中国香港和昭和时代最后的辉煌,风情悠扬的宫泽理惠慢悠悠朝王祖贤吐出一口烟,白雾袅袅间,美人面如画。

雌雄莫辨的王祖贤心醉魂痴,那一帧里,用目光吻过千千遍。

她想,怎么忍得住?

天色完全亮了起来,海平面上有海鸥掠过,探起涟漪又振翅飞向天空。

似乎能感受到皮肤下血液的流动,全身止不住地发热,熹微的凉风也无法降温,以至于徐行知退开时,沈清央有一瞬的迷惘。

“央央,我以什么身份跟你说呢。”他将她的碎发细致地拨到耳后。

她残存的理智回忆起刚才的交谈。

想说些什么。

然而不等她回答,徐行知堵住退路:“我不想听别的,只想要结果。”

他已经等太久了。

徐行知附在她耳边,热息羽毛般令人发痒,为她呈上选择。

“我下个月回国,结婚还是从此陌路,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