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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讲朱祁镇,不喜可跳◎

【我来给大家读读朱祁镇的小传:朱祁镇是明宣宗朱瞻基的嫡长子,生母孙氏,他生于宣德二年十一月十一日,唉他是光棍节出身的哎?还真挺光棍的。然后还不到百日便被朱瞻基立为皇太子,足见朱瞻基对其的看重与喜爱……】

“嫡长子?生母怎么是孙氏?”

明永乐年间,永乐帝皱起眉头,又将目光冷冷地投到孙子朱瞻基身上,把朱瞻基看得一脑门汗,他才语气不虞地道:“你家里女人争风吃醋的那点事,朕也听闻过,你不喜胡氏,偏爱孙氏……你难不成为了那孙氏把发妻胡氏废了?”

说到最后,语调已变得格外冷峻,朱瞻基连忙起身跪下:“孙儿不敢!胡氏乃皇爷爷亲自为孙儿选的皇太孙妃,为人又举止庄重、颇有贤名,孙儿决不敢无过废后!”赌咒发誓一般说完又顿了顿,小心翼翼道:“皇爷爷,或许是那胡氏无福,寿数不长吧,孙儿这才将孙氏立为继后……”

结果话音未落,就听林菱恨恨地咬下一块冰棍,说:

【要不是朱瞻基恋爱脑无缘无故把胡皇后废了,还找了个借口说胡皇后无子,弄得我以为胡皇后不孕不育呢,结果人家只是连生了两个女儿,还没生儿子,这借口也太敷衍了吧?所以当时胡皇后被废后,天下百姓听闻都很怜悯她,可怜的胡皇后,成为皇后由不得她,被废了也由不得她,真是成了朱瞻基和孙氏这俩恋爱脑的炮灰了。

当皇帝的恋爱脑真可怕!

要不是这样,就算孙氏先生下儿子又怎样,只要胡皇后日后生了儿子,大明也就轮不着朱祁镇继位了,更加不会有土木堡之变了!】

永乐帝:“……”

刚拍拍膝盖站起来的朱瞻基浑身一僵,又默默跪了回去,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抬起脸来。

“混账东西!”永乐帝牙根咬得紧紧的,抬起桌案上的砚台狠狠朝朱瞻基脑门上砸去,“为了个女人,险些害得我大明就此断绝!为了安定这天下,大明死了多少将士百姓,你对得起朕?对得起你太爷爷吗?”

朱瞻基躲也不敢躲,额角被砸得血流不止,只是一连颤声伏地请罪。

他心中也是一片迷惘与悲哀,他真的很喜爱孙氏,可孙氏自幼貌美,十岁便被选入宫禁,与他一起长大,性子也贤德聪慧又果敢,为何他与孙氏的孩子竟会如此不堪?

【宣德十年,年仅38岁的宣宗朱瞻基病逝,当时朱祁镇才9岁。当时朝堂上还有迎立朱瞻基弟弟襄王的提议,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此后很多年,大明的朝堂由太皇太后张氏、内阁学士“三杨”坐镇,这四个人主持朝政很贤明,倒还算固若金汤,但不幸的是,太皇太后张氏在朱祁镇16岁时去世,三杨也各个老态龙钟,处于中二叛逆期的朱祁镇开始亲政,他宠信宦官王振,整个大明的权柄便开始向宦官倾斜,朝堂乌烟瘴气不说,这个时候,大明又接连起了战事——浙南矿工起义、福建西北佃农起义、云南麓川之役,没过多久,北方崛起的瓦剌也开始威胁大明的北境。

朱祁镇决定亲征瓦剌的时候,压根没有审时度势——那时候的大明朝实际上同时在东南、西南、北方开战。就算是朱棣穿到那时候,面对这样四面烽火时也不会贸然多线开战吧?】

这段话信息实在太多了,砸得永乐帝和朱瞻基都头晕目眩,甚至偏殿都传来了朱高炽好似痛到了极点的惨叫,他们都还尚未反应过来,而朱高炽已经不顾被亲爹打得稀烂的屁股,直奔过来,抓着朱瞻基的身子上下打量,可不敢怎么看,儿子都身强体壮,又怎么会……早早便病逝了!

三十八岁,正值壮年,老天爷怎能如此对待他们父子二人!

朱高炽已经知道了自己在老永乐帝去世后不久便也去世了,看来他也不过活了四十多岁罢了,但他也知晓自己的身子不大好,这个寿数虽不长,但也不算太短,因此这么多天以来他已经释然了,只是每日听从永乐帝的吩咐,哼哧哼哧地绕着皇城跑上一圈又一圈。

可是瞻基不同啊!

永乐帝也仿佛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跌坐在龙椅之上。原来如此啊……接连两代皇帝都早死,大明朝又怎能不陷入动荡之中?

而那长于深宫,从未上过战场的小皇帝,竟然还要在刚亲政朝局不稳、四面烽火时亲征?怪不得叫大明战神,可不是吗!永乐帝说不出心里有怎样的感触,胸膛里好似只回荡着两个字:完了,完了。

【而朱祁镇要亲征这件事,朝臣们也是炸开了锅,他们难得摒弃党争,结成了反作死联盟,以各种方式劝谏朱祁镇放弃作死,结果从七月瓦剌入侵吵到八月,还是没能阻止朱祁镇,他要亲征就算了,还把整个大明朝堂给搬走了——除了内阁学士等,还带上了各部尚书、侍郎、员外郎、监察御史、钦天监、大理寺、太常寺官员等数十人,当时军情如火,连军饷都只来得及准备了一个月的口粮,所以我不大明白朱祁镇带这么多文官干什么?

当年朱棣北征带文官是为了保证后勤和处理一些不放心交给朱高炽的重要国事,而且人朱棣是主动去打鞑子,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大战,不仅有详尽的运粮方略,还能抽空处理军国大事,朱祁镇效仿朱棣亲征,还要效仿人家带文官,这又不是打仗的标配!啥都学,学又学不会!

而且,朱祁镇是被动迎战,他带户部要运粮筹钱还勉强说得过去,带刑部、吏部这俩一个判案一个主管人事,带他们干嘛?还有太常寺是管宗庙祭祀的、大理寺是法院、钦天监是算卦的,咋滴,他出门打仗,沿途还要夜观星象,掐指一算?至于其他什么翰林院学士更是不懂带去干嘛……每次看到他的出征官员名单,我就觉得他真是恨不得大明灭亡啊……】

明洪武年间,朱元璋听到一半便不禁捂着胸口踉跄后退了两步,颤巍巍地扭过头去问朱标:“太医……太医到了没有?先给朕来一碗参汤。”

少年朱棣更是不敢相信他将来会有这样的子孙,抓着脑袋蹲在地上虚弱无力地扯了扯大哥的衣袖:“大哥,我也要一碗……”

“好好好……”朱标一只手撑着老爹,另一只手被弟弟抱住,恨不得撕成两半,只能先一叠声地应着,幸好内侍机灵,已经把白胡子巍颤颤的太医火速背到了大殿上,于是连忙让太医把脉开方。

【而且说到出征准备仓促,你们知道仓促到什么地步吗?朱祁镇对兵部尚书邝埜下旨说:“召集京营兵马,两日内开拔。”的时候,邝埜之前从没有收到过皇帝任何有关御驾亲征的商榷征询。踏马的,看到这里打工人真的怒了,最烦这种临时甩一个大活过来的狗领导!

而且作为兵部尚书,邝埜比谁都清楚明军现在分身乏术,面对如狼似虎的也先,大明边军先前接连败退,如此仓促迎战必定凶多吉少。

但朱祁镇只听太监王振在旁边不断煽风点火,不管是国公宗室还是朝臣大员,一概不好使:谁也别劝,朕一门心思,只想出国留学!】

王振?能送到皇太子身边服侍的太监,必在内书堂教养过,永乐帝眯起了眼,对着贴身的内侍一使眼色,那内侍便面色一凛,立即躬身道:“奴婢立刻便去查。”

永乐帝已经的愤怒已经由表及里,倒烧入了肺腑,面上好似渐渐平静下来,但唯有最熟知他脾气的朱高炽与朱瞻基知晓,永乐帝那双看似无波无澜的眼底蕴藏着怎样的雷霆之怒,尤其是朱瞻基,他有些顾不上自个早死这事儿了,心神都放在了自己那胡作非为的不肖子身上。

甚至在想,才说了个开头,便已叫人几乎心神俱裂,再说下去,朱瞻基怕自己可能连38岁都活不到了,于是一直拿眼去瞟自家胖爹,可惜胖爹一直呆坐在地上,面上泪水横流。

朱瞻基见状,也难得与亲爹的心更近了些。

正想伸手去握胖爹哭得抽抽的手,却听上头永乐帝忽而叹了口气道:“邝埜?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朕记得清楚,他是永乐九年中的进士,从监察御史做起,很是廉洁奉公又心疼百姓,当年朕要修建紫禁城,命他监察数万劳役,他对卑贱的役夫都很是关怜,为生病的役夫延医问药,很多生了病的劳役大多都保住了性命,朕听说后,还嘉奖了他。到了那朱祁镇朝,邝埜已是四朝元老,可连他也劝不动那鳖孙……”

永乐帝对自己手底下掰着手指头都数得着的好官如数家珍,他如今满腔愤怒已经渐渐转变成了悲恸——那鳖孙带走了大明朝近半文武百官,如邝埜一般的国家栋梁,回来了吗?还能……回来吗?

【邝埜也是个极悲情的忠臣,朱祁镇要御驾亲征的时候,他已经须发斑白,65岁高龄,他本不用随军出征,可他放心不下未经历过大战的皇帝,甚至还对朱祁镇抱有一丝希望,于是在扈从大军出关的路上,仍和户部尚书王佐屡次跪求朱祁镇回京,王振大怒,游说朱祁镇,让这两个高龄的老人在草地上跪一整天。

跪完立刻长途跋涉,年事已高的老臣哪里受得了,差点摔马而死,同僚们劝他停在怀来就医,他却说:“陛下亲征,我怎能顾惜自己而不追从?”不久之后,大明军便与瓦剌遭遇大败,成国公朱勇战死疆场,邝埜再次苦苦劝谏朱祁镇回京,只可惜王振再次阻挠,说邝埜是腐儒不懂兵事,邝埜早已看淡生死,与王振吵了起来,他说我是为了社稷说话,岂会怕死?然后王振便将邝埜赶出御帐,可怜邝埜黯然离去后,为了大明、为了君主哭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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