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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鸿呼吸有些急促,勉强勾了勾唇,“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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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夜渐鸿手指陷入床榻间,眼尾缀着泪珠,睫毛上也泛着湿意,就算是怀孕也不能免除催情阵的影响。

赤梵天用手指碰了碰他绯红的脸颊,视线在扭曲又痛苦的脸上流转着,欣赏着他的表情,每次这种时候,连夜渐鸿自己都控制不住地靠近他。

像是一种习惯,经历百遍,不由自主地朝着他靠近。

夜渐鸿双眼有些迷离,双臂轻轻主动的环住赤梵天的脖子,在他唇上辗转反侧的亲吻着。

赤梵天不是没有反应,就像夜渐鸿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一样,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习惯触摸他,在催情阵的作用下,也容易被挑起情欲。

但他到底不是夜渐鸿这般修为低下的修士,所以能压制得住翻涌的热潮,至于为什么他不将催情阵化解,一是很容易就露馅,彼时夜渐鸿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大概不会这么老实了。

二是,像夜渐鸿这么主动失魂的模样,难得一见,也许这次之后再无可能窥见,他想多看看他狼狈的模样。

他拢住他的腰,盘着腿,将人搂进怀里,唇齿交缠间,手还在不断给他传着灵力,他的身子骨太弱了,赤梵天静静看着他抱着他脖子深吻的夜渐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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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鸿清醒的时候,正埋在他肩膀上,身体还在轻颤,气息不紊,那些记忆在脑海里很清晰,容不得他半刻逃避。

男人自从他怀孕之后,态度的明显改善,此刻更是温存般地抚摸着他的背,尽管刚刚只是他的疏解而已,若不是他的此前记忆深刻,他都要怀疑,两人是不是一对恩爱的爱侣了。

“清醒了?”赤梵天摸了摸他头发,撸着他的发丝,手指在他黑发间轻轻穿梭着。

夜渐鸿推开他,将滑落臂弯的衣服穿好,气都没喘匀,便开口说道:“你说要教我修炼的。”

赤梵天指尖湿腻一片,他运转清洗诀,指尖重回干爽,他好整以暇看着眼前双颊还泛着绯红的少年,唇角滑过一丝笑容,低声说:“我一向说话算话。”

“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三跪九叩,唤我一声师尊。”

他眼底闪烁着恶劣的光,半点不顾眼前这人还怀着他的种,却哄骗着他唤自己师尊,十足的恬不知耻、寡廉鲜耻。

夜渐鸿几乎没有犹豫,跪在榻上,甚至衣裳都未穿戴整齐,额头重重磕在榻上,发出闷响,眼前一片眩晕,他克制住那股难受恶心的眩晕感:“师尊在上,受弟子一拜。”

赤梵天面上戏谑散去,神情淡淡,落在乌黑头顶的眸光有些深邃,他没想到夜渐鸿居然这么干脆利落地下跪,还以为能欣赏到屈辱的神色。

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说明眼前少年的可怕,成长的速度太快了。

眉宇间的天真稚嫩几乎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越发坚毅的眼神。

夜渐鸿脊骨微弯,撑起手臂,又狠狠磕下去,然后并没有想象的疼痛,额头磕在男人的手心里。

“其他两跪七叩就算了,毕竟你我之间不似普通师徒,并不需要那么多的虚礼。”赤梵天语调带着几丝暧昧。

夜渐鸿宁愿三跪九叩,也不想要这份虚情假意,他忍着恶心,勉强笑了笑:“您教我……”

他眉梢微挑,道:“将你之前修炼的功法给我。”

夜渐鸿有一瞬间的犹豫,又默默垂下眼,从床底下翻找出一个包袱,里面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和衣物,泛黄的纸张,记载功法的纸张有避水之效,否则只是废纸一张了。

赤梵天视线微微一凝,意念一动,其中一个坠子朝着他飞过来,夜渐鸿想伸手去抢,却根本没法够到。

夜渐鸿捏紧了手上的书籍,视线紧紧盯着赤梵天手上的坠子,用一根褪色的红绳吊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有一点强烈的危机感。

像是那根坠子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绝不能被抢走。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夜渐鸿连忙解释道,语气尽量沉稳。

“哦,送我可好?”赤梵天把玩着这个看起来有些普通的坠子,剧情介绍,里面可住着一个上古剑仙啊。

那才是夜渐鸿真正的师尊。

要说夜渐鸿上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师尊,各路大修都想认他作弟子呢。

只是目前来看,坠子似乎还未唤醒剑仙的,是了,是在进入大衍宗之后,他才无意中发觉沉睡在里面的剑仙。

“……”夜渐鸿紧紧盯着他手中的坠子,明明知晓自己不该忤逆他的,但内心有股声音叫嚣着,不行,不能把坠子给他。

“这是母亲留给我遗物……”他的表情灰暗,伤心的神情,他低声说着:“我可以送给你别的,好吗?”

“就你那些破烂,我可瞧不上,那借我玩会儿,可行?”赤梵天玩味一笑。

他越是这般,夜渐鸿便觉得心底越发紧张,但是他并没有拒绝的权力:“好。”

赤梵天挥手,在少年面前出现三个玉简漂浮在他眼前,玉简泛着淡淡的光芒,他低声说道:“这些都是大衍宗内门功法,你现在修炼的功法,从练气到筑基足够你修炼,只是最下等的功法。但是筑基之后,你需要重新选择功法,助你金丹。但这些功法,助你至金丹无恙。若是能金丹,你自能得到下面功法……”

他给夜渐鸿的功法里面,就有他上辈子选择的功法之一凌寒剑书,黄三阶功法。

算是他筑基之后主要的修炼功法之一。

“你……真的只是练气吗?”夜渐鸿沉默半晌,并没有立刻选择,问出声,不管是从他的谈吐和行为或者说话间表露的意思,都不像是一个练气修士能说出口的。

赤梵天稍稍一顿,瞥他一眼,并不怕自己暴露,毕竟现在他只是“暮云”而已,伸手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故作狎昵地按了按他的唇,道:“你该叫我什么?”

夜渐鸿悄然握紧,明明浑身难受得发颤,但是还能笑出来,笑容越发自然,轻声说:“师尊,您的修为真的只有练气吗?”

“当然,我为何要骗你?”赤梵天摸了摸他的脸颊,道:“这些功法,都是为师偷的,所以乖徒儿快选一本吧。”

“为师资质平平,就算有好功法,也修为平平无法筑基呢,师门发扬光大可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啊。”他的手从他衣襟探入,语调中含着不正经的调笑。

夜渐鸿睫毛微颤,深深呼吸一瞬,忽视他的动作,认真看着眼前的三个功法,耳畔是男人炙热呼吸声,他提醒道:“三者选其一,贪多无果。”

他闭了闭眼,心跳声震耳欲聋。他抬手犹豫一瞬,伸手够到了其中一块玉简,抓在手上温温热热的,非常神奇。

赤梵天抬眼一瞥,丝毫不意外,他选到了其中唯一一本剑书。

“放在额心,神识探入。”他低声叫他。

好在炼器一层的修士已经有了神识,不需要从灵气入体开始教。

夜渐鸿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一瞬,抓着玉简的手心都是汗,他抿着唇,闭上眼睛,调动了浑身的注意力,但是迟迟无法静下心来。

他按住赤梵天的手,放下玉简,咬牙偏头看着他,眼神有些可怜,嗓音沙哑:“可不可以先不要碰我,我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

赤梵天手从他衣襟中抽出,下榻,穿上靴子,手中把玩着那个坠子,弯了弯唇:“好好修炼哦。”

他揉了揉他的脑袋,从厢房出去了。

他走了之后,夜渐鸿才感觉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附骨之疽暂时消失,他捏紧了那块玉简,胸腔的起伏很大,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来克制自己身体的颤抖,他将玉简放在额心,全身心投入了进去。

赤梵天站在屋檐下,亲眼看见夜渐鸿不过几瞬便进入冥想中,他脸上表情冷漠,半点不似刚刚的温柔缠绵。

他拿出手中的玻璃坠子,割破了手指,血滴在坠子上,将整个指甲盖大小的坠子染红,也毫无反应,他动用灵力,甚至取了一滴心头血。

坠子毫无反应,他的血顺着那根褪色的红绳滴落在地上,和紫藤花消融在一起。

赤梵天的眼神有些冷,所以这是属于夜渐鸿的机缘,他根本抢不走。

不愧是气运之子,给他的机缘都是独一份的,谁都抢不走。

他捏紧了坠子,想过要毁掉它,但最终并没有动手,他算是明白了,他曾经想过要先夜渐鸿一步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拿走,也许根本行不通。

先不说,剧情里的夜渐鸿每次探宝,绝不跑空,就算是在场有金丹修士、元婴修士甚至更高阶的出窍期修士在,他小小筑基也能捡到便宜,获得至宝。

他转身去了旁边的炼丹房,拿出自己的丹炉,他现在两百零一岁,金丹中期,已经五十年没有任何精进了,就算他是一般修士眼中的天才,但是和夜渐鸿比,根本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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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鸿按照这套功法说的,一点点用灵力淬炼经脉,洗髓练骨,身体一开始承受不住的撕裂感,他咬着牙,一次次用灵力冲击着自己的灵脉,扩宽着原本闭塞的经脉。

赤梵天站在他面前,但夜渐鸿却无知无觉,眉头紧蹙,肌肤上出现的点点污垢,是在洗涤尘脉,这是正式开始修炼的第一步。

修士若是第一次洗髓越久,代表着资质越好,就像是建筑,地基打好了,才能建筑高楼大厦。

赤梵天年幼洗髓时花了四天,一般修士是一天到两天,现在已经整整五天的,眼前这人还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夜渐鸿冷汗涔涔,似乎承受到了极大的痛苦,肚子一阵阵刺痛,原本那流动的灵气,在肚子横冲直撞,丹田撕裂的痛苦,像是一堆闭塞的血管,被强行破开。

赤梵天发觉他的不对劲,却不敢动手打搅,此刻强行干预,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尽断而死,所以他只能瞪眼看着。

十天后。

夜渐鸿一口鲜血喷出,身上衣物都是难闻的味道,赤梵天瞬间移动到屋内,被味道逼退了几步,掐诀将他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