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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二夫人贪墨,牵扯出了张嬷嬷,白明霁与裴潺一同擒住了张魁,人带到了他刑部,两人也一道审问过。

之后朱光耀构陷侯府,刑部来?了晏侯府查账,却只查二夫人,那番兴师动众,自然不能不了了之,莫不成知道了什么线索?

白明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同样,只想要应征一个?结果。

白明霁接过了那副画像,将未完成的五官一一填满。

很快,一张清晰的脸跃然于纸上。

裴潺端详了一阵,皱眉道:“此人,怎与白二娘子有些像?”

孟挽与母亲长相相似,白明槿则像母亲,两人自然像,白明霁没去解释,“人像我已经画好了,至于是谁,凭裴大?人的本事,想必不用我告之。”

裴潺也没再问,把画像收起?来?,道了谢,突然问道:“令堂乃中蛊而亡?”

白明霁一愣,狐疑地看向他。

裴潺把画像放进?了袖筒,淡然地道:“无意中听说,有一种蛊乃苗疆所出,以特殊熏香和人体供养,平日里没有任何异常,可一旦供养之人破坏了它的生存环境,便会啃噬其骨血,是以,蛊虫的主人不能染上疾病,即便是一场小风寒,也会致命。”

一场风寒……

白明霁心头猛然一跳,变了脸色,同裴潺道了一声,“多谢。”转身出了地牢。

晏长陵跟上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裴潺,调侃道:“妹夫,懂得?不少,改日我也来?请教些问题,想必妹夫一定能回答上。”

裴潺一笑,“随时恭候。”

人走了,裴潺脸上的笑意也没了。

广白走了过来?,紧张地问道:“主子,不是说不能透露?”

裴潺转头,纠正道:“我只说让张家两人闭嘴,没承诺我自己?不能说。”把袖筒内的画像交给了他,“查查是谁,往孟家那边查起?。”

那人图的只怕不是晏侯府。

国?公爷朱光耀当初可并非是自己?所弃,而是宫中那位决定了要弃。

不惜冒着砍断太子羽翼的风险,只为让国?公府与晏侯府来?一招同归于尽?

照他那千面狐狸,办事稳妥的性子,不可能。

他是一早就?计划好了,要让国?公府覆灭。

太子没了娘家支撑,于他有何好处?

朱家倒台后,孟弘代替了朱家,做上了东宫禁军副统领,为何?

孟家……

与太子有何关联。

他为何又要在孟家大?娘子,和那位下人身上中蛊?

钱家倒台那日,钱首辅对白家大?娘子说起?蛊虫,他倒是知?道,正巧在那位主子手里见过。

但不是已饮入人体的药物为食,而是以人身上的熏香为食。

他到底在图谋什么。

所谓的灭族之仇,当真是晏家?

裴潺脑子突然一个?机灵。

八年前,皇帝微服遇到了几个?劫匪,危急之时,李高救驾,用自己?的身体替皇帝挡了一刀,从此被皇帝收入宫中,成为了他最信任之人。

裴潺一把揪住广白,附耳交代,“去大?理?寺找岳梁,调出八年前陛下被袭的案宗,查清楚那几个?劫匪,到底什么来?历,别?让人发现,他要问起?什么,就?让他亲自来?找我。”

交代完,又唤来?了姜主事,“速去扬州,查八年前孟家所有人的名册,无论是谁,只要找到还有存活者,立马秘密带到京城。”

他要来?一招声东击西。

姜主事知?道这位侍郎最喜欢的便是断案,已经很久没有从他眼里看到过激动,诧异地问道:“主子这是查的哪一宗案……”

裴潺确实很兴奋,瞌睡也没有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案子。”

白明霁从地牢出去后,匆匆出了刑部,晏长陵紧跟在她?身后,到了马匹前,周清光迎上,还未问,便听晏长陵道:“义庄。”

金秋姑姑身去已有三日,尸体恐怕已经腐烂。

但是不是中蛊,还是能查出来?。

一路疾驰,到了义庄,两人还在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呼救声,“走水了,快救火……”

白明霁眼皮子一跳,抬头一望,跟前的屋顶已冒出了滚滚浓烟。

果然有问题。

孟挽她?就?该被千刀万剐。

白明霁想也没想,翻身下马,往里冲。

晏长陵及时抓住了她?胳膊,“等着就?是。”

话音一落,便听到了里面的厮杀声。

白明霁一愣。

晏长陵捏了捏她?的手,“我说过,只要有我在,这种时候,就?用不着你?出头。”

又解释道:“我晏侯府的府医,可不是拿来?做摆设的。”金秋姑姑一场风寒,不至于好不了,府医早查了出来?,她?体内有蛊虫。

他没告诉白明霁,只是在等。

等着有人找上门。

一刻后,沈康顶着一脸黑灰从里面走了出来?,禀报道:“主子,棺木保下来?了,但人……”来?的都是死士,一被擒住,个?个?都咬破了嘴里的毒|药,无一活口。

投毒之人已经跳出来?了,抓不抓活口,无所谓,他要的就?是打草惊蛇,让对方乱了阵脚。

救火及时,义庄内的火势并没有烧起?来?。

但白明霁知?道不用验了,金秋姑姑和母亲一样,皆是死于蛊虫。

母亲对熏香没有讲究,生前用的香,皆是由宫中作为俸禄配发给父亲的沉香。

不仅白府有,晏侯府也有。

与母亲生活久了,自己?也习惯了沉香的味道

金秋姑姑跟在她?们身边,也沾了香气。

证据就?在那批沉香内。

孟挽睡得?早,天色一黑,便关门吹了灯,刚躺下去没多久,身后一扇窗户外便传来?了动静。

片刻后,一人进?来?,走到她?跟前禀报道:“晏家世子今日提前做好了埋伏,义庄的人都死了。”

孟挽神色一顿,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屋内没点灯,看不清她?神色,呆了片刻后,轻声道:“倒是小看她?了。”

今日在晏侯府她?便瞧出了不对劲。

知?道她?是怀疑上了自己?。

只是她?想不明白。

两年前见她?,她?还是个?冒冒失失的小姑娘,如今竟能如此沉稳,反过来?设计她?了。

上回张嬷嬷落网,差点被她?揪住,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这回又让她?吃了瘪。

真长大?了。

背后还多了一个?晏长陵。

真麻烦。

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个?地方露出了马脚,孟挽思?索片刻后,同跟前的黑衣人道:“每个?人都有软肋,晏少夫人的软肋,在白家那位二姑娘身上。”

说完盯着黑暗之处,心中暗道了一声姐姐,并非是她?绝情。

他们若不来?一步一步地逼她?,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传信给宫中,我已暴露,让他自己?小心些。晏世子不能再呆在京城了。”

“是。”

白明霁回去后,便让人查验了晏府的那批沉香,结果却并没有问题。

大?酆官员的俸禄分为好几种,除了银钱,还有禄米禄香布匹等,每月统一由户部颁发,层层清点查验,谁敢在香料里参东西?

不是沉香,那是什么?

白明霁百思?不得?其解。

两日后,扬州的张婆子便到了府上。

上辈子金秋姑姑走后,白明霁只顾悲伤,并没有与张婆子过多交谈,备好船只,许了她?一些盘缠,便把棺木交给了她?。

这回人到了府上后,白明霁将其叫进?了屋,没着急让她?走。

她?想知?道,孟挽和母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张婆子在府上待的时间并不长,且只是院子里的一个?粗使丫鬟,没近身伺候过母亲和孟挽,对两人的过去知?道的也不多,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也有些模糊,听白明霁问起?,张婆子才努力地去回忆,“奴婢印象中,夫人和二娘子从小就?要好,孟家也就?她?们两位主子,平日里两人玩在一起?,去哪儿都在一起?。”

如此相依为命的姐妹,最后一个?却害死了另一个?。

白明霁又问道:“这些年,金秋姑姑可曾对你?提起?过母亲和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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