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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闻心只觉得被季晟这样盯着,原本这样平常的一个称呼,也像有了别的意味来,于是咬咬唇,又软软叫了一声,“……哥哥。”

男人立刻欺身过来了。

一手抱着他腰,一手撑在船板之上,来要除了这声称呼以外的奖励。

四片唇贴在一起,略薄的那张撬了少年嘴巴,进到那软软口腔里去掠夺津液,只不过少许时间,少年就被他吻的气息不匀,脸泛薄红。

原来季晟是真的喜欢自己这样叫他。

会这样做,还是因为他想起在这之前,季晟曾要他“不许叫孟桥哥哥”,又问“你叫我什么”。

得知自己只叫他名字,还有些不太明显的不快。

所以他才想,要不要这样叫季晟的。

季晟动作一如既往的急,又用力,洛闻心被亲的软绵绵,却还有空悄悄往船头看一眼。

船夫隔着一个船舱,就在那头,只要稍稍矮一矮身,就能看到船头的两人在做什么。

好在那船夫背对二人,正专心致志拨弄船桨,哼着一曲渔歌小调,怡然自得的模样,并未发觉这头的异样。

洛闻心便也没有伸手推拒他,知道季晟就是这样,才不会在意旁人目光,于是也将双臂慢慢环上了男人的腰。

但洛闻心不知道的是,不在意旁人目光是真,但要是旁人胆敢对他露出半分亵玩之意,那季晟便又是另一种态度了。

一吻将歇,季晟将人拉起来,抱在怀里,洛闻心便也将脑袋靠在男人胸前。

突然,感觉对方吻了吻他发顶,低声道:“以后再做新的风筝。”

洛闻心点点头。

男人又道,“别不开心了。”

洛闻心揪着男人衣服,知道他做这些都是为了哄自己开心,心里酸酸的,又暖暖的,脸在男人胸口蹭了几下,低低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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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小船也慢悠悠的,还有好一会儿才会靠岸。

洛闻心坐了一会儿,便又有些困了,有点想要睡觉。

可他前些日子睡的太多,这船又有些晃,此刻要是睡了,怕是会愈发不舒服,季晟想了想,变戏法似的,从包袱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来,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是一副从漠北弄过来的云石玉棋,棋盘是用玉做的,通体雪白,棋子儿也粒粒晶润,摸上去温温热热的,看着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的东西。

洛闻心还像个小孩子,身体再弱,还是对各种新鲜的东西感兴趣。

两只猫儿似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也不困了,抱着男人的手臂问,“那是什么呀?”

季晟低眉看他,先是卖关子似的不说话,胳膊被摇了几摇,才哄道,“叫我。”

洛闻心一心急着看那东西,只道,“季晟。”

男人扬眉。

这就是叫的不对的意思了。

洛闻心鼓着嘴看他一眼,小声道,“哥哥。”

季晟这才将东西递到他眼前来。

洛闻心摸着那棋盘看了一圈儿,抬眼看他,开心的眼睛亮晶晶的,“这就是白玉盘呀!”

“嗯?”

洛闻心念起他所学不多的几句诗词来,“就是‘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的白玉盘……”

这下季晟是真的听不懂了。

只是见少年小嘴一动一动,便忍不住捏了捏的他脸,将他两颊的肉被挤得嘟起来,“心心还会作诗?”

洛闻心嘟着嘴,话说的口齿不清,“不是不是,这个不是我作的,是挪用先贤……”

“哪位先贤?”季晟道,“怎么我从未听过。”

男人眉心淡淡蹙着,是真的不懂,不过提问的模样却算不上十分的心虚。

洛闻心有些小小的得意。

相识以来,季晟一直很厉害的,会武功,会打猎,还会扎风筝,什么事情都会。

而自己呢,有点笨,身体还不好,又一直生病。

总算能有一件事情,是自己知道,而季晟却不知道的。

……虽然是借了李白大师的名句。

“那当然啦。”少年眼珠子转了转,底气不足但又狡黠的小声道,“你是武夫呀,没听过的才多呢。”

他神色灵动,娇里娇气又活色生香,终于在此刻一扫几天来恹恹的病气,看得季晟心里动了一下,被按捺少许,很快便又动一下。

季晟原本是真的想陪洛闻心好好玩一玩棋,起码在此刻不再做些什么的,却被心里这动静闹得有些无奈了。

他想了想,倾身过去,捏着少年嘟起的唇便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