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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继续的。”陈默说。手拉着席司宴的领带往前带了带,贴近了,“我不躲,听说人在发烧的时候,很热的。”

席司宴捏着他腕骨的手陡然间加大力度。

陈默的话非但没有挑起他更深的情欲,反而让他皱着眉,像是极度不悦。

搂住他腰,把人带到沙发上。

粗暴里又不失小心把人按躺下,双手撑在他头的两侧,压低了整个身体威胁:“不要命也得有个度,这种话再让我听见第二次,床上的事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陈默先是愣了下,然而手臂盖住眼睛笑起来。

他一次听见用这个威胁人的。

可是他妈真是该死的管用。

不是他对这种事需求有多高,也不是他要求的一段感情,必须是心和身体的同等忠诚。

是因为有的珍视未必在字里行间当中。

在对方的眼里,更是时时刻在他心上。

陈默从沙发上微微起身,伸手挂住席司宴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带起来裹在胸前。

陈默很享受这样的温情时刻。

难怪有的人谈恋爱就像变了一个人。陈默想,如果把现在的自己放回上辈子,席司宴把他手里所有的重要项目全都截胡了,他也很难对他说出一句重话来。

毕竟这是自己爱着的人。

哪怕那个他全然不知。

“在想什么?”席司宴让他坐在自己身前,拿毛巾搓揉着他的头发。

陈默像是颇觉得苦恼,说:“我就是今天才发现,并不够了解自己,我好像挺有当昏君的潜质的。”

席司宴:“怎么?你要把新锐拱手让给我?”

“那你想多了。”陈默瞬间清醒,无情,“除了这个,要求随便你提。”

席司宴冷笑一声:“我可以把CM让给你。”

陈默震惊回头:“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很愧对你啊。”

这天晚上,他们没有过多的提及工作。

东拉西扯了一些没多大意义的话题,偶尔还互刺两句,陈默在这样格外放松的时刻,靠着席司宴迷糊睡着了,而且很快睡沉。

那瓶他带在箱子里,并且拿出来准备救急的助眠的药彻底失去了作用。

因为他最后的记忆是靠着席司宴睡着的。

所以第二天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抱旁边的人。

人没有抱到,倒是摸到了一只手,捏了捏,模糊问了一句:“昨晚压麻了?”

不等对方回话,陈默自己就骤然睁眼。

因为他捏过席司宴的手,和此刻手底下粗糙的感觉全然不同。

他第一次知道,人在某种惊吓之下,是做不出反应的,并且第一时间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

老K双手撑在床沿,怀疑地盯着他:“你刚刚嘟哝什么呢?”

“没什么。”陈默从床上坐起来,克制住情绪,至少面上勉强正常,看了看堵在他房间里的几个人,怀疑:“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袁浩挠了挠脑袋:“我们早上给师父你打电话你都没接,敲门也没听见你应声,所以就找前台拿了房卡进来了。”

老K起身,没好气:“还好你没晕在里面,差点把我们吓死。”

陈默伸手去够手机。

拿过来,果然,席司宴把他闹钟关掉了。

陈默大早上被搞这一出,脑子都有些不好使了的感觉,按按太阳穴:“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袁浩麻木着一张脸:“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UA涉嫌跨境洗钱被查了。”

他已经不想说这事儿今天一大早冲击了各大版面。

传兴科技也取消了今日的演讲。

这的确没什么特别的。

毕竟目标一致的两个人,昨晚还在一家住满了研讨会成员的酒店秘密会师了。

比起合谋。

他觉得自家师父耳后的吻痕更应该遮掩遮掩。

可惜一副没睡醒倦怠模样的师父,在听见这话之后立马掀开被子起来了,并露出了松垮睡衣下面,锁骨上深重的咬痕。

明晃晃昭示了某人的凶狠,以及喷薄的占有欲。

陈默从床上起来,哪管自家徒弟在想什么。

“按计划来吧。”他卷了床上的衣服往卫生间过去,到了门口突然顿住,回头对着还没走的几个人说:“别再让CM捷足先登。既然是自家老仇人了,痛打落水狗还让别人递棍子,不够丢人的。”

老K莫名其妙。

问旁边的人:“他这是对CM有意见?”

“不是。”袁浩摇头,“我觉得是因为师父大早上看见咱们,心情不好。”

老K:“几个意思,长得磕碜碍着他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