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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和岑千山细细一看,竟然有不少他们熟悉的面孔。卓玉,萧长歌,程宴等人全在上面,并其它门派前来的弟子,守在阵法附近的金丹期师长,以及少部分的魔灵界修士。

细心一估算,可以发觉基本就是此刻在地面上欢喜城废墟范围内所有的男性修士。

这些人被分为左右两个方块,青色的方块上方标有童身二字,粉色的方块上标着漏身二字。意味着元|阳未失的童身才是辅助修习这种功法的最合适的人。

其下有一行备注:择而摄之,凭君施为,修得神功,入我欢喜门。

这意思是叫穆雪随便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神殿都可为她抓到这里来,助她修行姹女诀。

“走吧。”穆雪不再看桌面上的图文,拉起岑千山没有丝毫犹豫地往外走去,“我们到处找找,总有出去的办法。”

岑千山忍不住一路拿眼神偷偷看她。

“看着我干什么?”穆雪头也不回地跨过门槛,脸色很不好看,“强大的功法,肆意欺压他人的权力,任选美色的诱惑。实际却是在害人,不论男女,占着自己体力或是其它地方的优势,欺夺他人的身体,都绝对是错误且变态的事情。但凡我没忍住沾一点,这道心就算是失了。修命而遗性,终究走不远,修为再快又有什么用?”

岑千山轻声咳了一声,“我看见你们门派的那位萧长歌位置变了。”

穆雪:“什么?”

“他本来在青色的那一块,就在刚刚我们离开的时候,移到了粉色的位置去了。”

穆雪:“啥!”

漏身代表的意思是元阳已失,就在他们进入欢喜殿这么短短的半天时间里,萧长歌发生了什么?

穆雪并不知道,在他们刚刚离开不久的那片石壁上,昏暗幽深的洞穴内,凌乱的服饰散落了一地。

化身人形的夜照族少女叼住身下之人的后脖颈,不让挣扎逃跑。

她展开一半洁白一半斑驳的翅膀覆盖住二人的身躯。

“你……让我起来。”萧长歌满面通红。

“不要,你会逃走。”女孩趴在他的背上,轻轻咬他的脖子和耳朵,“我喜欢你,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想要多品尝一下。”

萧长歌把脸埋进肌肉紧实的双臂之中,过了片刻,他深深叹了口气。红着脸伸手把夜照族的姑娘拉下来,揽进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他把头埋在女孩柔软的肩窝,低声道歉。

就在不久之前,大地开裂,他莫名就掉进了这个洞穴之中。一群萤光闪闪的飞蛾从洞穴顶端飞过,梦幻似地洒下一路浅蓝色的粉末,他的身体就突然抑制不住地涌起一股又一股难以控制的热潮。

那样燥热难耐,那样的难以启齿,整个人像被放在火架上煎烤一般,焦心也离不开那份灼热,无数遍的清心诀都无济于事。

这时候一只冰冷的小手伸了上来,摸到了他的脸,揽住了他的肩头。

于是他最后的防线就断了,在这样潮湿的地方,年少时不知道事事的时候无数场关于春天的梦,都在这样快乐的纠缠中盛放了。

“那是雄蚕娥,又称媚声娇,欢喜神的使者。它的鳞粉人类是抵挡不住的。这是神灵要你我做快乐的事,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夜照族的姑娘双手揽着他的脖颈,“刚刚我做得不好,没有让你感到快乐吗?”

“不,不是。我很……”萧长歌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没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我也很开心,你看得了你的元阳,我的手臂都长出来了。”姑娘给萧长歌看自己新生长出来的手臂和翅膀

萧长歌斟酌许久,终于开口:“出去以后,你随我回师门好吗?我会禀明师长,对你……负起责任。”

女妖精疑惑地嗯了一声,抬起头来,“不不不,我们夜照族没有固定伴侣的习惯,我并不需要你负责,也不可能去仙灵界那样的地方。”

萧长歌大吃一惊:“可是你?”

“我会独自抚养我们的后代长大,得到了你这样优秀的血脉,我一定会有一群很棒的孩子。”夜照族的姑娘坐起身,小心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弯腰在萧长歌的唇上亲了亲,

“你真的好可爱。你要小心些,幸亏你是和我在一起,如果你找的是食胧族或者八脚族的姑娘,这时候还呆呆地坐在这里,不知道逃跑,早就被她们咬掉脑袋,吃进肚子里去了。”

她扇了扇身后的翅膀,飞到半空中,“再见啦,我喜欢的人族郎君。”

穆雪和岑千山在神殿内搜寻了很久,再没有找到其它关于出口的线索。更为麻烦的是,他们被封在了欢喜殿的范围内,甚至连那栋五彩门楼都出不去了。

欢喜殿内没有日月交替,时间就那样平白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这下有些麻烦了,难道像那些前辈一样,一辈子出不去了吗?”穆雪回到那间唯一记录着功法的屋子内,敲着桌面发愣。

为什么就非要让我来修习这个功法?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强买强卖的事。

桌面上的那些头像微微来回浮动,仿佛只要她伸手指点一下,就会五花大绑天降夫郎,任凭她勉为其难地采撷一番。

“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的元阳也还在。”

穆雪一下转过头,

那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宽大的白玉床边,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突然伸手做了一个动作。

上衣滑落,露出那伤痕未退的肩头,形状漂亮的肩甲骨在紧张中微动了一下,牵动了后背上那些既坚且韧的线条。

“不算强迫,我是愿意的。”那个人背对着穆雪,用一种平淡无波地语气说话,“你可以用任何你喜欢的方式拿走。”

只是那白皙耳垂和后脖颈以异常明显的潮红,出卖了他心头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