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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更觉莫名其妙了:“我结婚干嘛要他同意?不对,我结婚的事和禅院没关系吧?”

禅院直毗人和禅院甚一都没说什么,禅院直哉算哪根葱?!

禅院亮介不知道该怎么说。

随着禅院直哉逐渐长大,禅院族人基本都知道了直哉少爷是个甚尔吹。

在全家都含蓄地用大魔王来代指甚尔时,只有禅院直哉敢直言说甚尔牛逼、甚尔无敌、甚尔最厉害。

自从禅院直哉知道甚尔要结婚后,这小子就开始多方打探甚尔的行踪,颇有上门探查的意思。

之前禅院直哉是想着要依靠自己的能力找到甚尔、让甚尔承认,所以没有太多动作,也没借助禅院的力量。

但这次不同了,当禅院直哉摆出禅院家继承人——尤其是在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这对姐妹诞生后,禅院直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后——再没人敢明着违背大少爷的命令。

禅院亮介磕磕巴巴地说了禅院直哉的事后,含蓄地暗示锳纪和甚尔,禅院直哉认为没人配得上甚尔,他要亲自来东京见见这个勾走自家堂兄的女人。

锳纪有些惊讶:“直哉会这么做吗?不至于吧?”

锳纪对禅院直哉反对甚尔结婚的事不以为意,他觉得直哉是小孩子闹情绪,兄控的直哉发现甚尔会和别人共度一生,只是不习惯和一时无法接受而已。

但直接过来堵人……锳纪噫了一声,考虑到直哉是家里的继承人大少爷,同步换算一下五条悟的脾气,好像是直哉会干的事。

伏黑甚尔呵了一声,在他心里,禅院直哉是个典型的禅院,傲慢、自负、不听人话、自以为是,若不是看在这小子人傻钱多的份上,伏黑甚尔早动手了。

如果禅院直哉真的跑来找海崎葵生,伏黑甚尔不介意将这小子打得屁股开花。

“直哉少爷住在京都,又未成年,就算要出门,肯定也有随行的人,我会让京都那边的族人留意直哉少爷的行踪的。”

禅院亮介问甚尔:“你邀请的宾客里没有咒术师,对吧?”

伏黑甚尔摇头:“他们没咒力。”

禅院亮介微笑着说:“那么现场所有人都是普通人,只要你不带咒具,直哉少爷身边的人就不能用咒力追踪你们。”

“这样一来直哉少爷找不到地方,或者想办法误导他去错误的地方,就能最大限度保证婚礼正常进行。”

锳纪鼓掌,佩服地说:“亮介好厉害!”

伏黑甚尔轻笑了一声,他语气和善地说:“只是被动等那小子上门,太麻烦了。我结婚前会回京都一趟,都要结婚了,怎么说也要先去祭拜一下父母,对吧?”

锳纪被提醒了,也跟着点头:“说的对,我和你一起回去祭拜。”

禅院亮介神色微妙,祭拜?甚尔恐怕是想先回京都将禅院直哉打到床上吧?

但随即禅院亮介如此想,如果甚尔真的能搞定直哉少爷,想必京都那边侍奉禅院直哉的仆从也会轻松一些。

毕竟他们也不想帮着禅院直哉偷渡出禅院本家啊,被直毗人族长发现了,大家都要完蛋的。

于是禅院亮介赞同道:“那我提前和家里的墓园守卫打个招呼。”

甚尔已经被除族,理论上是不能去家族墓地的,但只要私下通融一番,守卫会当没看见甚尔的。

三月,在樱花次第盛开的日子里,甚尔和锳纪于某个周末回京都了一趟。

俩人先去祭拜了父母,然后锳纪回家继续做物理情绪治疗,而甚尔在直毗人的默许下溜达到禅院直哉居住的院落,关上门,和禅院直哉【亲切交流】了俩小时。

等锳纪和甚尔离开后,禅院直毗人这才拎着酒坛子去医疗室看望自己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儿子。

禅院直哉的确陷入了人生重大挫折之中。

他一直都觉得甚尔如此强悍,站在非常高的位置上,甚尔看到的东西和禅院是不同的,自然无法被禅院理解,这才被禅院家认为是废物。

但禅院直哉顽强地认为,自己能理解甚尔,自己和甚尔是站在同一个世界里的!

只是这个想法被甚尔冷酷地否定了。

“你?你连直毗人都不如,还理解我?你算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锳纪?你不会以为自己是禅院继承人,所以真以为自己是五条悟吧?五条悟能出特级咒灵任务,你?你这小身板能应付二级吗?”

“还是说真以为自己是继承人,就可以命令族人都听你的?”

“你哪来的自信、哪来的实力认为自己很强?”

“什么?你的侍从?直毗人?禅院扇?他们这么夸奖你?”

“天啊太恶心我了,这帮垃圾的赞叹就让你以为自己不是垃圾吗?被一群垃圾认可,你居然很高兴?你有什么可自满的?”

伏黑甚尔火力全开,嘴上和手上一起发力,将禅院直哉打得全身都是伤,更用恶毒和狠厉的话语好好摧残了一番直哉少年。

摧残完了,伏黑甚尔还吐了口吐沫,一副不屑的样子说:“感谢你爹是直毗人吧,看在他给我钱的份上,留你一条小命。”

然后这厮关上院子门,扬长而去。

禅院直毗人听完围观仆从战战兢兢地复述后,心情居然还不错。

主要是吧,禅院直毗人这一代兄弟三个,他们三个共同竞争家主之位,怎么说也是有危机感、知道要努力的。

但禅院直哉身边没有竞争者啊!

直毗人三兄弟的后代里,锳纪和甚尔没术式,直哉的兄长们没术式,真希和真依这对姐妹年纪太小看不出来。

唯二有术式的人是禅院甚一和禅院直哉,但直哉是投影咒法,比甚一的术式强,矮子里拔将军,禅院直毗人只能选直哉做继承人。

甚至禅院直毗人想给儿子培养一个竞争者,也找不到人选——禅院甚一的年纪太大了,不合适。

所以现在甚尔愿意胖揍直哉,教直哉学做人,反而是一件好事。

于是禅院直毗人这么对儿子说:“甚尔很强吧?”

禅院直哉重重点头,他的脑袋和脸上缠满纱布,只露出一双倔强愤恨的眼睛。

禅院直毗人说:“如果以实力来算,家族下一任继承人应该是甚尔,只是因为甚尔没术式,你才是禅院的继承人。”

“他现在要结婚了,如果他有孩子,他的孩子有术式……直哉,你还能当禅院继承人吗?”

禅院直哉的眼睛突兀瞪圆:“父亲?!”

“甚尔完全可以杀了你,然后让自己的孩子当家主,别说除族这种话。”

老奸巨猾的禅院直毗人幽幽地说:“甚尔可以将孩子过继给锳纪,锳纪是我大哥的儿子,他的孩子继承家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禅院直哉下意识地手握成拳,小少年终于有了紧迫感和被踢下继承人宝座的恐惧。

一直以来他都是禅院家的继承人,如果有一天不是了,那他、他有什么资格站在五条悟和甚尔的面前?

投影咒法?

可是同样有投影咒法的父亲被甚尔打了,至于用投影咒法和五条悟的六眼作对比?

禅院直哉还没那么蠢,那可是六眼啊!

一瞬间,禅院直哉的眼神变了。

禅院直毗人很满意儿子的反应。

人都是犯贱的,是不会珍惜轻易得到的、被人送到手边的东西,只有自己花费精力、付出代价得到的宝物才是值得守护和重视的。

禅院直毗人还用慑人的语气凶自己儿子:“我不仅是你父亲,还是禅院的家主,将禅院交给下一代最强最有前途的族人,也是我的职责。”

“努力变强吧,直哉,你必须得到甚尔的认可才能继承禅院,知道吗?”

禅院直哉遭到来自父亲和偶像的双重打击,整个人都变得沉郁起来。

禅院直毗人倒是不以为意,老头觉得咒术师如果连这点坎坷都迈不过去,那还不如在家混吃等死,而甚尔听亮介说直哉一蹶不振后更高兴了。

欧耶,他的婚礼绝对不会被打扰啦~

三月中旬,甚尔在东京一家温泉酒店举行了婚礼,和海崎葵生再一次踏入了婚姻殿堂。

婚礼结束后,甚尔和葵生去冲绳度蜜月,锳纪一边看店一边忙着画漫画。

随着漫画剧情不断神转折,读者调查排名稳步提升,于是编辑提议将漫画从月刊改成周刊。

九十九由基写脚本,锳纪作画,双方各自负责一部分,任务故事都是现成的,翻各自的报告就行了,人物性格也有原型,足以应付周刊连载,所以俩人都同意了。

唯一需要仔细考虑的是故事主线和感情线,而且九十九由基人在海外,双方有时差,她也有自己的学业要处理,所以经过与编辑的协商,最后决定七月再上周刊杂志,这之前尽量多备稿。

十天后,甚尔和葵生度假归来,由于城崎的宅子还在建——主要还有亮介的和氏院落,这个比较费时间——甚尔在自家店铺附近租了一栋一户建的宅子作为日常生活居住的家。

四月,锳纪升学大三,织田作之助也成了高二学生,两人的学业都变得繁重起来。

织田作之助上高二后学业成绩开始稳步提升,他只是基础差,有家教补习,加上他自己也很努力,如今偏差值居然不错,努力一把甚至能继续读大学。

当初织田作之助和九十九由基签订的束缚里,有一条是甚尔必须全力支持织田作之助实现写作梦想。

如果织田作之助考不上大学就算了,既然他考上的概率很高,那么为了提高写作水平,最好继续读大学,而甚尔是不能强制反对的。

原本织田作之助放学后会去店铺里帮忙,如果要考大学,他势必要去上补习班,那问题来了,谁来看店?

葵生在伊东的酒厂找了一份销售工作,搞定好新家后,她在四月初作为刚入公司的新职员开始天天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