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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这么说着,狐疑地盯着中原中也:“不过你有能力瞒过森先生吗?”

中原中也轻轻抬眸看了太宰治一眼,他嗤笑道:“你不用试探我。”

橘发青年想到在研究所里,不断逆行向前、试图寻找兰堂的赤松流,他问自己生气吗?

答案是否定的。

于是中原中也轻描淡写地说:“我又没瞒着森先生,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而且说与不说,都对港黑没什么影响,甚至说了还会影响港黑内部干部的团结,他为什么要说?

太宰治先是一愣,随即噗得笑了。

这不就是赤松流语言艺术大师的真谛吗?

织田作之助抬手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我替小流谢谢了。”

中原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赤松先生也不容易。”

既然中原中也没异议,太宰治的神情舒展开,他又和两人聊了聊怎么汇报这件事,如果森先生提问了要如何回答,然后他们三人都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赤松流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了。

他没有立刻起床,而是保持着平稳呼吸问哈桑:“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

哈桑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还说了太宰治等三人的商讨内容。

哈桑说完后,赤松流许久都没说话,他闭着眼似乎在睡觉,实际上是在努力平复情绪。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深入人心并从骨髓中散发的暖意,这样的感觉让赤松流整个人都有些激动和气息不稳。

为了稳定情绪,赤松流甚至和哈桑调侃起来:“森先生太惨了,大家一起来骗他。”

哈桑笑眯眯的不说话,他知道现在御主并不是想聊天,他只是想说点什么。

“费佳也好惨,我没想到太宰治会认为费佳将他当诱饵……”赤松流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好笑:“他的信誉太烂了,不怪太宰这么谋算他。”

哈桑无语:【难道不是因为你伪装费奥多尔出现吗?】

赤松流理所当然地说:“那还是费佳做人太失败,否则我干嘛伪装成他?”

哈桑提醒赤松流:【织田作之助要来看你的情况了。】

赤松流立刻睁开眼,他打了个哈欠坐直,下一秒织田作之助推门进来,看到赤松流醒来后露出笑脸:“你醒了?”

织田作之助上前仔细观察赤松流:“……似乎好了?身体觉得如何?还不舒服吗?”

赤松流心情极好,此刻眉梢眼角都带着惬意和舒朗,他笑眯眯地说:“没事了,只是太累了而已。”

只是魔力损耗太过,身体超负荷引起的低烧而已。

哪个魔术师身上没有点后遗症和小毛病?

由于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织田作之助没在意,就道:“太宰昨晚到了,你还记得吗?”

“记得。”赤松流从沙发上起身,他随意整理了一下衣服,戴了帽子挡住翘毛的头发:“我记得安全屋有储备吃的,肚子饿了。”

吃东西可以补充魔力,赤松流话音落下,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见到赤松流如此精神,织田作之助笑了笑:“我找到了牛奶和面包,稍微吃一点,回横滨再吃大餐。”

两人离开隔间,赤松流一出去就看到太宰治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中原中也在喝牛奶。

“赤松先生?”中原中也眼睛一亮:“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赤松流笑着打了招呼:“没事了。”

然后他坐在太宰治身边,拿起一盒牛奶一边喝一边问太宰治:“你昨天是不是说费奥多尔过来了?”

“嗯,他又走了。”太宰治盯着手机屏幕的游戏小人随口答道,然后下一秒他大呼小叫:“啊呀!就差一下!”

赤松流扫了一眼太宰治身上的风衣,随口说:“这衣服挺适合你的,送你了。”

gameover。

太宰治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样,啧了一声,他丢开手机看向赤松流。

果然,赤松流眉宇间的疲惫已经没了,他又恢复了从容和沉稳,似乎昨天发生的事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太宰治心想,这可真是个情绪自律到近乎机器的人,怪不得能和森先生合作愉快。

他问:“今天回去?”

赤松流吃着面包:“嗯,我提前预约了,一会去租车行提车,中午就能回横滨。”

太宰治听后笑了笑,果然魏尔伦已经完蛋了吗?

他很直白地问:“关于兰堂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赤松流轻轻一笑,他道:“本就不存在的事,什么怎么办?”

他说的很平淡,也很轻松,似乎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然而这个男人越是云淡风轻,太宰治就越移不开眼。

他想要看到赤松流最真实的一面。

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