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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鱼是很好,只是江从鱼对他很好,对别人也很好。只要别人有需要,他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帮对方,哪怕需要面对的人是当朝首辅他也毫不畏怯。

如果是自己少年时遇到这样一个朋友,自己能不对他心动吗?

楼远钧觉得自己不能。

那秦溯、韩恕、何子言他们可以吗?

楼远钧不知道,他只知道嫉妒像是无色无味的毒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他的心浸透了。

他嫉妒他们能与江从鱼朝夕相处,嫉妒他们能拥有江从鱼的关心,嫉妒他们能光明正大与江从鱼嬉笑玩闹。

江从鱼对上楼远钧那比夜色还要浓稠幽深的眼神,怕楼远钧气怒之下再做点什么,忙拉着楼远钧回主院去。

为了秦溯能安静养伤,江从鱼把他背到了客院。

他既然与楼远钧相互表明的心迹,自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把别人带到自己房里。

只是今天他一路把秦溯背回来,连秦首辅都给惊动了,楼远钧恐怕也是第一时间知晓了这件事。

结合楼远钧刚才那句酸溜溜的回答,江从鱼已明白楼远钧在意什么了。

楼远钧本来就是很容易多想的性格。

江从鱼抓紧了楼远钧的手。

两人的手藏在袖下,哪怕这样光明正大地牵着一路走回去,旁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难分难舍地十指交扣。

回到主院,江从鱼照例让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只剩他和楼远钧两人。

“你别生我的气。”江从鱼主动抱住楼远钧的脖子哄人,“今儿情况紧急,我一个人都没带,才会自己把人背回来。”

楼远钧顿住。

对,背回来。

他伸手钳住江从鱼的腰。

这腰明明细得很,却格外有力量,那么大一个人他说背就背。

楼远钧垂眸:“你怎么知道我在生你的气?”

江从鱼心道,我又不是瞎子,你生气不生气我还看不出来吗?平时我还没干这样的事,你都会一个人生闷气。

只是这话不能说,说了怕楼远钧更生气。

江从鱼道:“如果是我知道你把别人背回家,我也会生气的。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

楼远钧心中那涌动着的毒汁忽地安分下来,一下子便不再躁乱沸腾。只是思及江从鱼哄秦溯那些话,他又忍不住吻上江从鱼的唇,仿佛想要把他对别人说的甜言蜜语都亲回来。

江从鱼乖乖与他唇舌交缠。

楼远钧把他抱到床上,抵着他亲得越发过分。若非两人都还有那么几分理智在,恐怕就不是这么一吻能了事的了。

亲够以后,楼远钧把人困在自己怀里问道:“你连首辅公子都敢强行抢回府,就不怕得罪当朝首辅吗?”

江从鱼觉得楼远钧这话怪怪的,听着就好像他色胆包天,强抢了人家首辅公子。他说道:“我当时没想这么多。”顿了顿,江从鱼又补充,“就算想了我也不怕,大不了我回家去!”

楼远钧问:“那我呢?”

江从鱼僵住。

楼远钧逼问:“你要对我始乱终弃吗?”

“我没有。”江从鱼着急地抱住楼远钧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楼远钧享受着江从鱼的投怀送抱,口中却说:“你的朋友很多。”

江从鱼无可辩驳。他确实很爱交朋友,朋友有事他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楼远钧低低的嗓音继续滑入他耳朵:“我只有你。”

江从鱼从来没有与人有过这样浓稠粘腻的感情。

他做好了与楼远钧面对各种风风雨雨的准备,可若是楼远钧突然对他说自己想通了,要去走那大多数人在走的路,他虽然会很难过,但也不会拦着不让楼远钧离开。

他以为他们之间远没到生死相许的程度,理当来也欢喜,去也欢喜,不必有太多的痛苦挣扎。

可楼远钧表露出来的情意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想要把他牢牢地困在网中,永远都不放他离开。

他正耐心地用情丝一点一点地困住他,直至确定他彻底无法逃脱以后再肆意地享用。

“我……”

江从鱼正想说什么,脖颈却被楼远钧咬住了。

楼远钧在他的咽喉处反复啃噬、吮咬、含弄。

江从鱼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楼远钧并不去侵占他别的地方,只折磨他颈上最敏感、最脆弱的那一小块皮肤,很快让它红得分外昳丽。

折磨得江从鱼又疼又痒。

江从鱼有些委屈地喊:“哥哥……”

楼远钧瞧见江从鱼眼角溢出的泪花,终于仁慈地放过那可怜的咽喉。只不过他的手却又放肆起来:“你看着难受得很,我帮帮你吧。”

江从鱼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触碰,脑子彻底懵了,窝在楼远钧怀里不敢动弹。

两人的衣服表面上都还齐齐整整,稍微一动便能听到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在这杳然无声的夜色之中,谁都不知道他们正挨在一起做着什么样的勾当。

江从鱼没想过楼远钧的手会这么不一样,修长有力,而又面面俱到。

过了许久,他听见楼远钧哑声问:“你能不能也帮帮我?”

江从鱼耳根一红,听话地学着楼远钧刚才那样给他帮忙。

可明明他都学得很认真了,不知怎地到了楼远钧这里却总结束不了。

江从鱼更委屈了:“我都照做了,怎么完全不一样!”

楼远钧轻笑出声,说道:“我们来亲一个,说不定就好了。”

江从鱼听后觉得有理,仰头承接楼远钧落下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