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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一哭,娘苏纯月很可能又会像以往那样,受到严重的刺激脑血供应不足而很快昏倒不醒人事。

“娘别难过,不就是判了重刑吗?只要不是一命填一命,我叔就有回来的那一天!”二来极力安慰娘,说上面一段话,特别是一命填一命四个字。

他就后悔了,自己怎可以说那四个字?万一娘又像以前一样受不到严重的刺激昏倒怎么办?

其实二来也是想不通,他叔何庆喜不就是正当防卫吗?就算防卫过当,也不会判这么重徒刑的呀!

毕竟是小偷穷凶极恶群起拿着刀对付他叔何庆喜,他叔何庆喜无意间踢死小偷的嘛!怎会判这么重的徒刑?

后来二来才知道,被他叔踢死的那个小偷父母在镇上身居要职,有个叔叔在县上也身居要职。

话不说已经说了,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后悔也没有用。

二来一时间有点胆战心惊,但当二来抬头看娘时,娘并没当场昏倒。

他一时间不由在心说谢天谢地,他又要开口说话。娘苏纯月却坚强地抹了一把泪,开口说道:“儿子,马上去县城看看你叔,给他送点衣物什么的!”

“娘,儿子去县城看我叔,你怎么办?儿子一去就是两三天的时间!”娘苏纯月开口就叫自己去看叔何庆喜,二来担心地问。

不用问就知道担心的是什么了,他一去县城就是两三天。谁给娘煮吃的和煎药,谁喂已经长有几十斤重的猪,和那十多个半大的鸡?

二来不说后面的话,娘苏纯月也知道儿子想说的是什么!那就是担心她自己的吃喝拉撒,和一对猪与十多个鸡的喂养。

“去找一个人来帮娘和喂一对猪,还有十多个鸡,你就可以去县城看你叔了!”苏纯月像决策者一样拍板说。

“娘,去找谁啊?”二来问,娘苏纯月哑言了。

像个无兵可调的指挥官,她在心里喃喃细语问:是呀去叫谁呢?

左邻堂妹苏秀珍和她家成了烟死(扑克牌A)一对,从自己回来都没有来过家,看她一眼。叫堂妹苏秀珍来打理自己和喂猪鸡,堂妹苏秀珍肯定不会来的了。

右舍王利珍因为房子,被割了胡子,羞恼成怒,这么久也不来家里一次。去叫王利珍来打理照顾自己,喂猪喂鸡王利珍肯定也不会来的了。

村上其他人……从前家里富庶村邻满座,现在贫穷鬼都不上门。

想到这苏纯月不由哀哀地叹一声,最后说:“去代销店,打个电话讲给曹家奶奶听。她老人家不是讲了吗,有事打电话讲她听!”

“娘,你不是说不要老躺在功劳簿上吗?”二来问,娘苏纯月说:“都什么时候了,快去!”

娘苏纯月都气了,二来什么也不说转身就去了村中的代销店。

拨通曹家奶奶的电话,二来就问:“是奶奶吗?”

只听那头有个女孩说:“不是奶奶,我奶奶生病进医院了!”

叔叔这才宣判,曹家奶奶这又生病进医院。真是双重打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