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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奢靡的顶层套房里静悄悄的, 人能清楚的听见细雨沙沙的敲打在落地窗玻璃上的声音。

深呼吸着女生身上为她所独有的清甜幽香,“怎么欺负你了?”周闻哑声轻笑。粗糙喉头跟燃了火似的,灼得他无比的焦渴难受。

好像是纯情女生自己先理解歪的, 她把周闻想得太坏了。

周闻今晚是想跟她正式确立关系,两人自从在早春的西城遇见,都已经重逢这么久了, 近来在一起的相处也不少,岑妩应该全面了解到现在的周闻是什么样的男人了,可以下决定, 他适不适合做她的男朋友。

今晚, 周闻想跟岑妩戳破暧昧的隔阂, 直截了当的问她要不要正式做他的女朋友。

现在的周闻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混混,而是一个有深刻沉淀的男人了。

他可以真的说出口来, 他就是想要岑妩,想彻底的要。

“其实我问的是小岑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但是小岑居然想的是另外的事。”男人的鼻翼点触之下,炙热鼻息传来,熏得岑妩皮肤发痒。

他使坏的欺负岑妩,逗她道:“那我只有喊司淮马上帮我送几盒特大号的套来。”

被男人像舔冰淇淋一样, 用唇舌尝得快要将她融化的岑妩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灾难。

为何她会误会周闻的话,他哑着嗓问她做不做,她怎么能一下就想歪了。

是因为他这个人天生就太蛊了吗。

傻乎乎把自己送进男人怀里,任他对她予取予求的岑妩难堪到极点的说:“……你自己不说清楚。怪,怪谁。”

她舌头打结, 身子颤颤巍巍的被他揽腰搂抱着热吻。

“那跟我做不做?”周闻追着女生要答案, 他听说了她小姨跟她外婆对她的安排, 她们介绍了一个考上外交部的俊朗书生给她当相亲对象。

周闻吃醋了。

“不……做。”岑妩猫一样,蜷缩着身子甜软的回应。

“不做我女朋友?”周闻为她加上宾语。

“嗯……”岑妩使性子, 不让他今晚什么都赢了她。

从以前他们在理县认识开始,周闻从来没有让岑妩做过她的女朋友。

有一次,岑妩耐不住,想跟他戳破,跟他说了她喜欢他,他却说他是坏男人,不适合她。

岑妩后来以为自己只是他就着心情,随性猎艳的其中一个对象而已。

那次一起去杭城的法喜寺求姻缘,他还若无其事的帮岑妩求姻缘呢。

好像不知道岑妩此生只为他一个人动过心一样。

加上适才她给他打电话,听出他人在欢场里,还没解释几句他人是在什么样的局里,搂了其它女人没有,回来就这么直接逮主岑妩亲,岑妩肯定以为男人是说来逗她玩的。

“那就做.爱好了。”周闻把岑妩的棉裙子拉起来,堆到腰间,滚烫大掌搓抚在她又白又软的身上,抱起她到淋浴房里去,哑声道,“一起洗着做。”

“不行。周闻你别太禽兽……哈嗯……”岑妩绽唇绵声叫,已经晚了。

周闻把羞涩女生拽进开了莲蓬头的密闭空间里去,二话不说就凑上他的蛊惑俊脸,强势的含吮她的嫩唇。

岑妩这个晚上足可算是被男人吃干抹净。

她不答应做他女朋友。周闻就逼着她,要她真的答应做。

因为现在的周闻可以配上自己的公主了。

他忍耐了那么久,终于可以来到她身边,名正言顺的做她的男人,于是周闻要放纵自己无所顾忌的去贪享岑妩的甜美。

“周闻,你太坏了……”岑妩被周闻欺负到浑身湿透,重度缺氧。

从淋浴房里出来,坏到极点的男人把岑妩抱到柔软温暖的大床上,继续意犹未尽的欺身压上去,继续吻已经是为他软做一滩泥的她。

“妩妩的这儿好软。”

滚动如玉的瘦突喉结,哑着喉咙对岑妩说最下流的情话,弄得岑妩为他又反反复复哭了好几场。

痴缠到凌晨,岑妩不让周闻给司淮打电话,命令司淮帮他们找几盒避孕套来。

这个晚上,他们依然没有真的做。

*

明绢的电话终于被岑妩打通了,赶在杂志社宴会要举办之前的前一天。

“明总,所以您周五有时间吗?我是负责通知跟接待您的小岑,我们归路杂志社盛情邀请您……”

在岑妩小心翼翼的说着自己的来历,以及她找明绢有何贵干,并且还没完全说完之前,明绢就用极冷的声音回应,“小岑你的全名叫什么?怎么写的?”

“岑妩。山今岑,女无妩。”岑妩回答。

“原来真是你,你还记得我吗?”明绢不出所料的问。

“记得。”岑妩缓缓的说。

“周五晚上我好像有点儿忙,不过我会来的,你现在是不是每天都跟周闻在一起?你告诉他,让他回我电话。”明绢用的是交代的口气。

能用短暂三年的时间把UNRULY从无到有的做成世界顶尖水平的车队,她说话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

“嗯,好。”岑妩木然的答应了。

这次帮归路准备宴会,各种收集嘉宾资料,她深刻的理解到明绢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女人,不管是豪门圈,时尚圈,还是赛车圈,明娟都占据了绝对的主导。

岑妩有些怕这样精明利己的女人。因为她完全是钝感慢热的岑妩的相反对照。

明绢接着又极冷的关心一件事,“对了,周五那种场合,你有合适的礼服裙吗?”

岑妩愣了一下,没想到明娟会问这个,“杂志社里好像会给我安排。”

“要不我送你一件,保证适合你。”明绢用听不出是什么语气的话说。

“不用了。”岑妩很果断的拒绝。

“那行。”明绢快速挂了电话,去忙自己的事了。

此时的明绢正在车队的办公室里跟几个法国外援教练探讨与品鉴她队内选手们最近的训练状态。

这种重要场合下,明娟本来是不接听陌生电话的,但是这个电话号码这两天已经给她发了不少信息了。

那日明绢去过归路杂志社,眼神犀利的发现了岑妩在那里实习,对短信里自己称呼自己是小岑的女生有了联想。

应该就是岑妩,周闻的岑妩。

去年春天,在法国的勒芒小镇,UNRULY因为配给周闻的LEMANS原型车在高速公路上出事故,临时抛锚翻车,周闻重伤住院,UNRULY没有在勒芒24小时耐力赛上夺得冠军。

从今年春天开始,到现在的这整个赛季的漫长时间段里,UNRULY派去的种子选手在法国参与的各种赛前训练都没有出任何问题,然而在勒芒依然没有表现亮眼,只因为队内赛车技术跟策略最封神的周闻离开了。

“所以,去年他的车出问题是有人事先破坏?但是他从来都没告诉过我这件事,是为什么,why?”明娟很震惊,很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

专门赶走队里的选手还有他们的私人教练,明绢只留下自己跟几个法国佬推心置腹的畅谈,终于挖出被他们隐瞒一年的事实。

“明总,这些你得去找周闻谈了。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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