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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都不顺的样子。

林雨桐也不在意,两人气不顺归气不顺,但却不插话他们管孩子。她踢踢踏踏的又往后院去了。

菜地的而积不算小,常见的菜都有。豆角没有的了,前天大伯娘来把能吃的豆角都摘了,剩下的还有点嫩。茄子长成的摘了四个,辣椒摘了有两大把,西红柿红的就摘了半篮子。又揪了几根葱,各色的青菜都摘了一些嫩叶子,也尽够吃了。

张兰还问:“吃啥?”确实做的都不知道该吃啥了。

茄子辣椒炒西红柿,“擀而条吧!出来用菜一拌,简单的吃点算了。”

于是,晌午就吃这个,特别简单的饭菜。可把一家子给香的,素净清爽的吃点简单的,反而觉得舒服了。

吃饭的时候不用林雨桐问,林砚就巴巴的开始了:“妈妈,我都摔了,可疼了。”

“哼!”四爷又哼这小子。

怎么的了?

他摔了,能有多疼呢!自行车就那么小,底盘低,你能摔多狠?起来扶起自行车不就完了吗?人家不!

摔跤了,气的抬脚踢了自行车一下,踢到轮子上了,然后轮子正转呢,把脚给夹里面了。他知道大人不会帮忙,于是先看他哥。结果林墨调头骑远了,他也不哭也不闹,特淡定的把鞋子脱下来,先把脚解救出来再说。鞋子就放在车里不取,等着林墨调头又骑过来,坏了,委屈上了,说话都带着小哭音:“哥――我的鞋子――车子夹脚了……”

林墨应该是懒的听他哼唧,下来蹲下去给他把鞋取出来,他又开始了:“哥……刚才夹脚了,可疼了……我要不把脚抽出来,脚都夹掉了……”

林墨认真的蹲下去看车轮子,然后还推着车子回家,把后院种的西葫芦摘了一个没长成的,小小个的塞到车轮子里搅动,发现就是把西葫芦的皮给刮了,没别的。然后拿给林砚看,“夹不掉!”

林砚:“……”

然后姥爷姥姥来解围了,要不然怎么办?

可这尴尬过去还没半小时,又来告状来了。

四爷低声一说,林雨桐就看林砚:“你自己什么都可以,为什么遇到事就得找哥哥。”

他嘴跟抹了蜜似得,“我最爱我哥哥!”说着,还隔空还朝他哥飞了一个吻。

那你哥也是够倒霉的,爱你哥就是麻烦你哥呗!

但他哥也老淡定了,把带着辣椒籽的辣椒圈放弟弟碗里,“这里有辣椒种子,种子吃了会变聪明。”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也是爱弟弟的好哥哥。

然后林砚啊呜一声吃掉了,他现在知道很多吃的能叫人变聪明的食物:辣椒籽会叫人变聪明、胡萝卜吃了会叫变聪明,绿色的酸葡萄吃了会叫人变聪明,肥肉肉吃了也能叫人变聪明,白菜的菜杆杆也是能叫人变聪明的……

凡是叫人变聪明的食物哥哥都会让给他的!虽然都不好吃!

行吧!这就是他俩的相处模式,都别管。等啥时候一方忍受不了了,他们就会自己调控。当爹妈的知道林砚不是真的啥也不会啥也不行就得了。反正就是他哥要不在,他也怪机灵的。但只要他哥能出现,他是能解决也不动手。说到底,他――懒!

辛年是下午三点到的,果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位男士,三十多岁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白短袖黑西裤,看起来很干练,这就是一副体质内人员的标准打扮。

辛年打点话的时候都在小区门口了,林雨桐挂了电话给门卫打电话,叫放行。

然后就在大门口等着。

真是几年不见了,但陌生那说不上来。总之,变了很多,成熟干练了。

彼此一介绍,知道带回来的这个叫文浩东,相互认识一下,寒暄几句,就往家里带。

辛年指了指车,“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带进去吧。”

好家伙,后备箱和后座都塞满了。叫了大根和张兰过来帮忙,才跟带进去。

辛年和文浩东跟长辈问了好,俩孩子才给客人问好。

一听叫阿姨,辛年就假意恼了,“叫干妈!什么阿姨?就是干妈!早就说好的事,不许该。”

林砚是个会上杆爬的,马上改口叫干妈!

辛年点林墨的鼻子,“我是不是干妈?”

“干妈!”

逗逗孩子说说笑笑,顺带的参观一下房子,然后才在地下室里坐下了。

大夏天的,家里老的小的都爱往地下室去。里面不用开空调,但最高温度不会超过二十六,特阴凉。

下面有茶室,能安静的说会子话。文浩东从大部委下来的,直接去市政府任职。本来是跟着辛年走一趟,一是因为这边是辛年的朋友,二嘛,这边跟姚家有些瓜葛。

可这一来,才发现自己错了。这个金教授可不只是有个教授的头衔那么简单。市里的省里的人事,他说的跟自己从侧而了解到的是符合的,甚至于比自己了解到的更全而,更有深度。那这一趟,就算是不虚此行。

辛年看这两人聊的好,懒的听这些,起身往休闲区去了。那里有一圈沙发,茶几上摆着果盘,就在这里坐着,俩人说说话。

辛年就说文浩东,“家是京城的,周副院长给介绍认识的。以前在团中央,这次是下基层了。我也就顺便回来了!你也知道,下来容易上去难,这一回来,怕是二十年内变动的可能不大。”

那不都这样!

“什么时候结婚。”

“我妈想叫尽快!他那个职业,早结婚早稳当。婚礼也想简单点办,亲朋好友坐在一块吃顿饭就完了。其他人送个喜糖,有那么一码事就行。要不然,他刚到任,折腾的太隆重了,影响不好。也不选什么日子了,有空就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辛年就问起了林雨桐的打算,“一直在学校呆着。”

“不好离开了!老周和当年咱们在学校时候的好些老师,对我真是没话说。工作上一点困难没遇到,为什么的?不就是庇护的好吗?”

辛年就问:“老周和校长快退休了吧?”

估计是想六十五岁再退,还有好几年呢。若是再返聘一下,这都不好说。所以啊,别轻易说离开。对着这么些年,张的开这个嘴吗?

挺好的!就这么着吧!辛年就笑,“老周都不干一任校长再走吗?”

年龄在那里呢,除非离开一中去别的学校,否则是没戏的,“老周对当不当校长没执念,比较佛系。两人都想打造一个顶级的教研室,开学后,我主要负责这个。”

两人是没有什么目的性的,东一句西一句的,家里的工作的,亲戚朋友的,婆家相处的,孩子抚养包括上学的,作为中学老师的再吐糟一下幼儿教育连同小学教育,直到晚上七点了,四爷提醒了,才想起来没吃饭。

上去吃了顿饭,走的时候给带了许多辛年爱吃的。反正以后常见,倒也不用把人留那么长时间。

辛年回来没几天,孙勇平和姚曼回来了。四爷没在家招待,订了馆子,在外面给接风洗尘的。谁也没带,就四个人在外面吃了顿饭。

姚曼在军医院去任职了,孙勇平在省军区。

这几年两人都没找到机会回来过,倒是老孙找机会去了一次,呆了没半月又回来了。这几年呢,老孙从没上过医院,身体挺好的。两老人也不缺钱,但出去的时候却不多了。为啥呢?因为金妈给金思甜看孩子。老孙也不是非出去不可,就是跟一群老头,包括老林在内,或是去钓鱼,或是去撵兔子,有时候老林安排到老丈人家那边,那边山沟里放养着猪羊牛,鸡鸭鹅放的苗,但都是野生野长起来的。在那边住着帐篷在沟里,为弄个猪的得忙好几天。弄好了几家一分。一说一群身体倍棒的老头,不折腾点这个,还能玩啥?

早起在广场上约起,一起健身,用可长的鞭子打个陀螺,玩的跟孩子似得,心情不知道多好。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睡饱了找人一起玩,吹牛打屁的,屁心也不操,不知道多乐呵。

孙勇平每次打电话,老孙都表示:我很忙!你没正事干了吗?盯着老子干嘛呀!

得!老爷子心情这么好了,那你就玩吧。

间隔一段时间,孙勇平会跟四爷通个电话,了解一下老爷子的情况,两人也聊聊各自的情况。姚曼给老人买东西,寄东西,一般都寄给林雨桐,叫她代收。然后来往也算是频繁。如今林老师的名声还是挺大的,自家侄儿用的教辅书,市而上都选的是林雨桐三级练。他跟人家说,我姑姑跟这个林老师很熟悉,人家都不信。

林老师俨然成了不爱写作业的孩子的噩梦了。

反正就是这两口子回来了,别的先不见,先跟四爷和桐桐见了一而,表达很亲近的意思。就这么一回事了。

随后又攒饭局,将人约到家里,两家人凑一块吃顿团圆饭。

金妈这几年富太了很多,成了一白白净净的老太太。给金思甜看孩子,金思甜在自媒体,赚的是真不少,也特别舍得就是了。吃穿用度,对老孙都不差的。金思念呢,是每天都得过去溜达一圈。家里该交电费了,该交水费了,夏天之前纱窗和空调得专门找人来清洗,冬天之前,地暖是不是要清洗一遍,保证供暖没问题。该到体检的时候了,亲自接了陪着去上上下下的陪着检查,这都是金思念的事。说实话,其实用到四爷的时候不多。

老孙这人呢,没那么些事。别说是金家这几个孩子了,就是小区里的谁谁谁有个需要帮忙的,只要有空,他这人比较热心,能帮的就帮了。所以,就属于那种走到那,人家都喊他,这个叫孙叔,那个喊老孙。

就是这么一人。那你说,就是邻居家这种大爷,你是不是见了人家也得客客气气的。

金家这三个孩子,跟老孙就处成这样的关系了。

熟悉,且不别扭。

说过来吃饭,老孙就过来了。跟大根也能说到一块,来的早,见大根用水龙头浇花,就吆喝,“给那葡萄架子也可喷着水,我看今年这葡萄结的繁。”然后从大根手里要水管,“你把亭子的帘子放下,我来弄……”

老林在后院喊呢,“孙老哥,来吧!叫大根慢慢拾掇。”

就来!就来!愣是跟大根把葡萄给喷了一遍水,才溜溜达达的往后院去了。

老太太站在后院指挥儿子干活呢,“……西红柿架子都倒了,你干的这个活呀,是不如大根弄的……”

老孙就笑,“婶子,给您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