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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想问,她父母呢?

“我父母不在身边。”宁嫣将最后一口甜汤喝完,将碗放回原位,“我是大家长,他们要是不懂事,你们跟我说,我来教训他们。”

她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事要忙,小二,你们几个好好照顾老师们。”

“知道了,大姐。”宁二的眼睛亮的出奇,这么有学问的老师当然要好好侍侯,然后……掏空他们肚子里学问,完美!

金惜如催促道,“宁嫣,你赶紧去忙吧,大家都在等你。”

宁嫣站了起来,笑意盈盈的说道,“对了,小二,你和小四搬到这屋住,书房让给徐老师和季老师暂住,金老师就跟我们姐妹一起住吧,就这三间屋子有火炕。”

这间起居室还要兼做饭厅,出出进进,没有隐私可言,男孩子就没关系嘛。

“姐,你就放心吧,这里有我。”

勤丰集团的会议厅坐满了人,大家眼巴巴的看着门口,心急如焚,无心交谈。

一道轻盈的身影走了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宁嫣走到主位看向众人,“坐下吧,人都到齐了吧?”

等她坐下了,众人才坐下,牛支书坐在她左边,“齐了。”

宁嫣没有搞迂回,直接开门见山,“那就开始吧,牛书记,你先说说具体情况。”

牛支书说的跟宁英莲说的差不多,本来风平浪静,忽然有人带着尸体上门闹事,同时来的还有记者,阵仗很大,一上来就把他们砸晕了。

从事发到闹大,就半天的功夫,到低头认错赔钱,也就一天功夫。

就是说,短短一天,就毁了勤丰集团的根基。

记者吗?宁嫣拿起笔记了下来,“你们查都没查就认了罪名?”

牛支书气色特别差,眼圈很重,显然睡眠不好,委屈的不行。“不是我们认的,是侯书记。”

他做不了主,侯书记倒是能作主的,结果……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宁嫣没有多纠缠。

“那一家人家是什么情况?死者叫什么?什么年纪,什么背景,把知道的统统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这个问题牛支书能答上来,“是县城一户人家,死者叫卢小芳,现年33岁,育有三个女儿,一家八口人都靠她男人养活,日子过的挺艰难,一家子披麻戴孝跪在厂门口哭嚎,唉。”

宁嫣轻敲桌面,默默出神了半响,“她男人是什么单位的?”

牛支书愣了一下,“啊,只知道在县城工作。”

宁嫣抿了抿嘴唇,“哪八口人?家里所有人的资料都有吗?他家的社会关系都调查过吗?记者怎么会请来的?”

牛支书嘴里发苦,“不清楚。”

他心中充满了无力,深深的怀疑起自己的能力。

其他人也沉默无语,在宁嫣的犀利目光下,索索发抖。

宁嫣在心里无声的叹息,集团发展至今太过顺利,导致大家都没有经过历风雨,没有经验,也没有防备之心。

当然,能力也有限,本来就是普通的村干部,学历不高,没出过公社的一批人。

“事发后,他们就搬来尸体?有医院死因证明吗?”

“没有,就嘴里有豆腐残渣……”宁春华眉头皱了起来,“难道不对吗?”

宁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到底有没有法律意识?“没有死因证明,怎么证明是吃我们豆腐死的?嘴里有残渣,说不定是她家人硬塞在她嘴里的。”

后世的网上什么没有啊,各种奇葩妖怪层出不穷,宁嫣都见识过。

但这些人哪见过,想法比较单纯,他们遇到事情也不会直接想到报案,“这不会吧?”

宁嫣拿起笔在纸上勾勾画画,“那么,医院那边怎么说?”

宁春华下意识的看向牛支书,“没有去问啊。”

宁嫣很暴躁,正常的流程都不走吗?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想爆粗口,“那么,你们报案了吗?”

众人面面相视,“没有。”

宁嫣想骂人的心都有了,他们到底有没有脑子?

“你们什么都不查就认账了?古代最起码还要去衙门报案呢。”

牛支书本来还觉得委屈,但这会儿觉得自己像白痴。

“是侯书记认的,事发忽然,打的我们措手不及。”

一个声音猛的响起,“事情闹的太大,影响太坏了,上面指示,迅速将事情压下去,我也没办法。”

是侯辰,他匆匆赶来,脸色也很差,眼下的乌青很明显。

他处在风口浪尖,压力大到失眠。

上级施压,下面对他的不满都盖不住了。

宁嫣神色淡漠的反问,“牺牲一个企业,几百个工作岗位来**吗?”

有些时候,真相不重要。

侯辰当初是踌躇满志,一心想做一番大事,如今却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我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

宁嫣在心里骂mmp,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但她面上极为克制,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侯书记,你是从政的,应该知道名声有多重要,我们企业的名声坏了,还怎么指望赚钱?不赚钱,工人怎么发工资?这不是明摆的吗?”

侯辰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不想的。

“现在是想办法解决问题,这些以后再说,你有什么办法?”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了过来,想求一个奇迹。

虽然他们也知道很难,事情已经定性了,钱也赔了。

豆腐厂就不指望了,但他们还想保住另外两个厂子。

宁嫣面色清冷至极,“第一,传出风声,卢小芳是被谋杀的,传的全市都知道,传的技巧些隐秘些,等会我教你们。”

她要的不仅仅是保住余下的厂子,而是想,还勤丰集团一个清白。

背着这个罪名,以后想坐大坐强是不可能的,等于被砍断了双腿。

她又岂能允许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

对方能打舆论牌,她也可以打啊,打的比对方还要高明。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都震惊万分。

侯辰眉头紧皱,“谋杀?你怎么知道是谋杀?”

宁嫣不想解释,继续说道,“第二,等舆论起来了,我们就去报案。同时,重金悬赏,提供有效线索的给五十,提供关键性线索的一百,提供真凶的给一个工作名额。”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除非对方做的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但可能吗?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

这话如水泼进了油锅,立马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