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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名女性手持身份证实名举报为契机, 一度沉寂的曹平江案再度引爆了舆论。

这一次,由于举报线索充分、证据确凿,也因全平台大量媒体集中关?注, Z大第一时间对曹院长进行了彻底的停职调查, 并火速进行了通报:开除党籍、撤销职称、解除聘用关?系。

在此趋势的鼓舞之下,又有十多个女生陆续参与了指控, 其中还有未成?年者被实际侵犯的实际证据,季辞先前安排下的人马借机推波助澜,一举将作恶多端的人渣送入了监狱。

“周跃跃学?位取消,被市台辞退,”季辞与程音汇报其他涉案人员的情况,“她男友失去了留校资格。”并被打断了一条腿。

后?一件事就没必要让她知道了。

就像她也没必要知道, 周跃跃之所以嫉恨她,是因为他男友一直眼馋程音美貌,又觉得她既然能?未婚生?子,必然作风豪放,因此三天两头试图说?服周跃跃, 想让程音加入他们的SQ派对。

不能?想。季辞捏紧骨节。只?断一条腿实在太便宜那个人渣。

程音并不关?心这些闲杂人等,这段时间每天都在信息大爆炸,她算是轰轰烈烈地出了一回名。

在舆论忘记她之前……她正好在家养脚,借以躲开这个纷扰吵闹的世界。

通州是个好地方, 远离市中心,远离舆论中心,远离公司那群八卦分子, 唯一的问题——无法远离某个人。

程音现在有点无法直视季辞, 自从那天傍晚窗台上的一个吻。

跟季辞接吻不算新鲜事,数下来?已是第三回 , 她甚至开始习惯他身体的温度与?气息。

但这一次,他是彻底清醒的状态。

这是最令人难以置信的。

她无法想象他是如何清醒地说?出那句话,在一次次辗转缠绵的吮吸之后?,半迫半哄道,“知知,张嘴。”

说?这句话时,他用指尖摩挲着她耳畔触碰不得的区域,奇异的酥麻令她浑身战栗,他趁她情思恍惚,直接掠夺了个彻底。

那吻太欲,她无法将之与?季辞联系在一起。

吻到最后?,她被压在窗上,觉得他们随时就要擦枪走火——她并非全不经事,知道男人动了念是何种状态。

好在他控制住了,从她身上撤开半寸,额头抵住冰凉的玻璃窗,借以冷却滚沸的冲动。

“该吃饭了,鹿雪估计很饿了。”他在她耳边说?着日常的语言,唯有起伏压抑的鼻息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而她骨酥腿软,意志全失。

这才是最让程音无法直视的:她居然一点抵抗的想法都没有,在他怀里,她投降得如此彻底。

那天之后?,程音开始逃避与?季辞目光接触。

这很难,房子不小,但也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他总莫名其妙往她眼前凑。

她不看?他,倒是给?了他更?多机会看?她。程音虽然没有证据,但眼角余光告诉她,他只?要跟她在一个房间,有事没事就会盯着她看?。

导致她连跟他共处一室都十分困难。

怎么?就她尴尬呢?他怎么?做到的?继续儒雅斯文,道貌岸然,好像那天那个登徒子不是他!

程音也不是吃素的,被逼到墙角也会跳墙。

终于有一次她被季辞看?毛了,恶狠狠扭头迎视,凶巴巴地甩出了一句东北名句:“你看?什么?!”

季辞的回答也很东北。

他先是愣了下——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四处游走——随即缓步走到程音面前,两手扶住她的轮椅扶手:“看?你。”

程音:……

“最近是瘦了吗?”他端详她的尖下巴,“白天在家没人盯着,是不是又挑食了?”

撩人和撩架差不多,若是一方打直球,另一方就只?好打躲避球。

那个吻对于季辞而言,或许只?是成?年人的一时兴起,因为此后?再没有重演过?。他又恢复了那种好哥哥的状态,对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坦荡得仿佛心无邪念。

程音却被拐带着进了一条歪路。

她变得满脑子都是不可言说?——毕竟她已知晓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有过?虽不算丰富但也刻骨铭心的经验。

不知为何,那一吻之后?,她被唤醒了一些遥远的回忆。

关?于曾经的那场从天而降的艳遇。

大二那年,程音通过?学?校的音乐社,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兼职,到某酒吧担任驻场钢琴。

钢琴是她的童子功,虽然高?中之后?再没碰过?,捡起来?并不困难。

她背谱能?力强,流行歌曲信手拈来?,还会爵士钢琴,擅长即兴演奏,因此很受市场欢迎,有时一晚要连赶两个夜场。

虽疲于奔命,奈何报酬实在丰厚,为了赚足生?活费,她强迫自己连轴转了很久,每晚靠着黑咖啡续命。

那天晚上,钢琴旁喝剩的半杯美式,因为凉透而显得分外?酸苦。程音皱着眉将之喝完,收拾书包从酒吧的后?门离开,匆忙赶往下一场。

不料越走眼皮越沉,险些昏睡在凌晨两点的暗巷。

不喝离开视线的饮料是重要的安全守则,程音只?是没有想到,竟有人胆敢对工作人员下手。毕竟酒吧里有监控,钢琴台也放在人来?人往都看?得见的地方。

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个男人,她的下场估计会非常凄惨。

严格说?来?,那是她的救命恩人。

男人身形魁梧,皮肤黝黑,像是退伍军人或是摇滚歌手。他留着炫酷的光头,头上还有新鲜缝合的伤口,看?上去就不太好惹。

下手也很重,给?程音下药的那两个脏东西,只?挨他几拳头就立刻犯怂,当场逃之夭夭。

程音最后?一点清醒意识,是听到那个人问她是否需要报警——他的声音清冽如珠玉,与?外?形不太相配,一瞬间让她想起了故人。

故人有毒,只?要一想起来?,程音就立刻会犯病。当即她的嗅觉也开始失灵,竟然在陌生?人身上嗅到久违的气息。

每当视力受限,她的嗅觉会变得格外?灵敏,并以具象的方式呈现。

每个人的气息都有不同的颜色,在那一刻,她嗅到他身上太阳晒过?的软意,是温淡的洋红,夹杂着消毒药水的犀冷,是凉薄的天青。

这不是陌生?人,是她思念多年的三哥。

既有如此认定?,那么?后?面发生?的事情,只?能?用水到渠成?来?形容。

他们在昏暗私密的小房间,做尽一切亲密之事。

起初他还温柔怜惜,几番纠缠过?后?,野火终究燎原。

窗外?雪片纷飞,细密无声地将这一方空间与?世隔绝,迷乱的霓虹灯影之下,他咬住她的颈侧,从身后?与?她抵死缠绵。

她屡次觉得承受不住,又屡次主动伸手撩拨。那杯咖啡让她既亢奋又昏沉,但她知道最毒的一味药是什么?。

是他用压抑隐忍又宠溺疼爱的声音叫她:知知。

叫她知知的人只?可能?存在于梦中,第二天早晨程音醒来?,满心都只?有惊吓和懊悔。

与?她共度一夜的陌生?男子还在熟睡,剃得发青的头皮,肌肉流畅的肩背,很有男性魅力的背影,但她全无欣赏的心情。

她甚至不敢面对。

窗外?浩荡的雪光映着零落的霓虹,冰蓝与?橘红叮当碰撞,似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

她头痛欲裂,比宿醉还剧烈。

程音那年21岁,同龄人可能?还被准许承欢膝下拒绝长大,但她早已学?会了独自收拾人生?的烂摊子。

她光脚悄无声息走在地板,忍着浑身不适与?酸痛,清理干净了房间每个角落的痕迹。

荒唐场景历历在目,她只?庆幸那个男人醉得比较厉害,连她不小心碰翻了花瓶也没被吵醒,始终背朝床里,躺着一动不动。

最终她斗胆抽走他身下沾血的床单,又将书包里新发的工资全部塞给?了前台小妹。

“任何人问起,就说?没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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