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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冷山雁的手指紧绷,嘴唇被咬得快要滴血,脸上的表情羞涩欲死,仿佛被沈黛末戳破了什么似的。

“……没有?”沈黛末略微撑起了身子,背靠着床头,双腿曲起坐起来,扇了他一下。

“啊——”冷山雁高仰着头,捂着嘴泄出一声尖叫。

“没有?”她再次扇了一下。

“啊——”

她接连抽扇了四五次,速度越来越快,冷山雁的叫声却越来越高亢。

此刻的他的脸色通红,嘴唇大张,发出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哀声,仿佛牢房里受了酷刑的犯人,难熬地撑着,强忍着难受,连跪着的力气都快没了。

沈黛末的每一下扇动就像沾了水的皮鞭子抽打在他身上,抽得汁水飞溅,抽的他只能像狗一样,发出可怜的呜咽,卑微地匍匐在她脚下臣服,从脚尖到腰腹如同濒死一般摆动着,肌肤不停的颤栗。

潮湿的汗水从他的毛孔里渗出,浓墨的黑发凌乱地粘连在他的脸上、身体上,仿佛刚刚化形的艳鬼。

他欲壑难填,想要抱住沈黛末,亲她吻她,从她的身体汲取温柔爱抚,感受到她对她的爱意。

可滚烫的肌肤触碰到的不是同样温热的沈黛末的肌肤,而是她的衣裳。

这身衣裳还是冷山雁亲手为她做的,淡蓝色的衣料上面绣着精致的银莲花,每一针每一线都是雁子的针脚。

但是质地再好、再昂贵的衣裳也是用丝线编织而成,比不得人的肌肤,在雁子细腻的肌肤衬托下,即使是丝绸也显得粗糙如砂纸,将人的肌肤刮红。

痛意让冷山雁的脑子有了一丝清醒。

他毫无尊严,像一条卑贱如泥的狗,除了流泪便是哀求,可他的黛娘、他的妻主,衣衫完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高高在上的目光将他身为男子的矜持和内敛全踩在脚底下,狠狠地蹂躏践踏。

践踏?

冷山雁哆嗦着身体,被这个轻贱的字眼刺激地头晕目眩,竟然愉悦地勾唇笑了出来。

他本来如此,不是吗?

“在笑什么?”沈黛末问。

冷山雁仰着头,喘气声越来越浓重,嘴角带着痴态的笑容:“笑、笑我自己……”

做妻主的狗,好幸福。

沈黛末微微挑眉,这家伙是怎么了?

“不许停,继续。”她说道。

冷山雁将她的话当做命令般,本能地听话。

忽然,沈黛末捏住了腰间的铃铛,喜爱地把玩。

刹那间,冷山雁额头的汗水像洪水一样冒出来,脸上泛起了大片大片的潮红,他像是快要被蒸熟了,身体不住的颤抖,浑身又冷又热,痛苦与极致的快乐并存。

他的膝盖再也支撑不住,颤巍巍的哆嗦着,修长的双腿似乎都在打哆嗦,肌肉战栗(身体哆嗦都不行?正常的紧张反应啊!)。

劲瘦的腰肢仿佛离岸扑腾的鱼不住的后倒仰,如果不是沈黛末曲着双腿给他的腰做支撑,他恐怕已经倒了下去。

他的手臂紧紧勾着她的膝盖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哑着嗓子不断地乞求着:“黛娘、别……别这样……”

沈黛末依旧我行我素。

冷山雁已经脑子和身体已经完全崩坏,微张着嘴,透明的口水(他自己的)不断地从他的嘴角流出,弧度蜿蜒地滴落在胸膛上。

沈黛末咽了咽喉。

“啊——”他高声尖叫着,声音近乎凄厉。

可身体却诚实地抱紧了她,抓着沈黛末的手指,猛地塞进自己的口中,似要堵住自己的声音,不要命似的吞咽喉咙,恨不得讲她的手指吞下,强烈的窒息涨红了他的脖子。(单纯吃手指且脖子以上)

“啊啊啊、”他已经不会说话,像个傻子一样,眸光睁睁地望着眼前这片浓郁的深蓝。

直到一瞬间,他突然瞪大眼睛,呼吸声戛然而止,像溺水窒息一般静地吓人。

好一会儿,他猛吸了一口气,如同从濒死的绝境中活过来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一行幸福的泪打湿了飘带,从他的眼角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