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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椿眼珠子转了转,直接伸出粉红的小舌儿,在自己上唇上添了添,又在自己下唇上添了添,然后发出“咕咚”一声吞咽声。

嘴里嘿嘿一笑:“夫君的滋味,真好。”

宋时桉:“……”

这下他不但脸红了,耳朵跟脖子都红了。

这家伙怎能如此,如此……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她。

他伸手扶额,恨不得学那些老鼠,在墙角打个洞钻进去。

忒羞人了些。

姜椿见他低头扶额,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的模样,无语道:“不过是亲个嘴而已,旁的地方你也不是没亲过,怎地还是这么副羞答答的模样?”

宋时桉无语道:“那是夜里,现在青天白日的,如何能相提并论?”

“噗。”姜椿被他这话直接给逗笑了。

她好笑道:“白日得端着正人君子架子,夜里黑灯瞎火的就能放飞自我了是?”

宋时桉抿了抿唇,没吭声。

夜里黑灯瞎火,被她逼着自己亲她脖颈跟身前时,的确没有那么羞耻。

姜椿单手攀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笑道:“看来夫君还得多锻炼呀,毕竟将来咱们可是要白日敦伦的,你这般放不开可不行。”

宋时桉:“???”

白日敦伦?

她竟然想要白日敦伦?

这等出格的事情都想干,她是真的半点都不知羞耻为何物啊!

宋时桉板起脸来,才要一本正经地训斥她一顿,话到嘴边却又张不开口了。

她待自己这样掏心掏肺,对自己从无旁的要求,也就是在男女之事上贪婪了些,如果这点子要求自己都不满足她,未免有些忘恩负义。

况且她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是逗自己玩还是认真的都尚未可知,自己没必要着急反对。

车头山前必有路,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宋时桉偏头,白她一眼,淡淡道:“你再在这里同我黏糊,仔细炉子灭了,炖的银耳莲子羹也变成石炭。”

他凤眼狭长,若当真动怒瞪人时,眼里会有寒芒闪烁,但瞪姜椿不同,那是一种无奈又略带宠溺的神色。

新买的银簪随着他的偏头,坠着的小葫芦轻轻摇晃着,映衬得他如墨长发更黑亮了几分。

姜椿直接看呆了,差点溺死在他的目光里。

要不是惦记着外头炖着的银耳莲子羹,她都想直接扑上去,狠狠亲他一顿。

男色误国啊,何况她本就深深迷恋着这个她好容易才写出来的美强惨男配。

她用了好大的力气,这才稳住心神,松开他的肩膀,开门来到灶房。

然后她就发出一声惊呼:“啊,我的银耳莲子羹!”

好在出来的及时,砂锅里的汤水几乎见底,但总算没糊。

她连忙加水,又在底下填了几根柴,重新炖上。

*

不得不说,古代铁匠的手工锻造技术当真厉害。

取暖炉生了半日,不但西屋里暖吁吁的,就连放炉子的灶房都热乎得不得了。

夜里姜河坐在炉子旁取暖,笑着对姜椿道:“夜里你只管睡就是了,爹觉轻,隔一个时辰起来添一次炭就成。”

姜椿忙道:“不用的爹,我跟苟铁匠学了个封炉子的法子,添一炉膛石炭然后盖上内外小盖,一晚上都不用再添炭,他们锻铁的大火炉都是这么弄的。”

其实这法子是她上辈子跟太奶奶学的,跟苟铁匠没什么关系。

姜河一听,笑呵呵道:“那感情好,这样咱们谁都不用半夜爬起来了。”

然后站起身来,安心回屋睡觉去了。

姜椿挑开炉盖,添了满满一炉膛炭,先将内盖放上,接着又盖上外盖。

然后她在木盆里洗干净手,这才进了西屋。

爬上炕后,她先把自己的褥子铺到炕尾,然后走到炕头,去抱自己的被子。

宋时桉本就在纠结要不要挽留她这茬,见她竟然甚都没说,就直接将她自己的被子给抱走了,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又给憋了回去。

姜椿铺好被褥,脱掉棉衣棉裤,钻进被窝里,满意地发出一声喟叹:“真暖和。”

甚至还有点热。

宋时桉闻言抿了抿唇。

片刻后,他幽幽道:“是么?那为什么我的手脚还是冰凉的?”

姜椿一怔,诧异道:“屋里都快温暖如春了,我正嫌被子太厚呢,你竟然手脚还是冰凉的?”

宋时桉静默片刻,忽然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可能是我身子骨太弱了。”

姜椿忍不住心疼起来,试探性地问道:“可能新取暖炉刚生火,供热还不太行,不然我再去你被窝里睡几日,等供热跟上来了我再回来?”

宋时桉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见他没意见,姜椿从被窝里爬起来,抱起自己的被子,来到炕头。

人钻进他的被窝,被子搭在他的被子上头。

躺好后,她伸手去抓他的手,想替他暖暖,结果发现他两手热乎乎的,甚至手心还有些许汗水。

姜椿疑惑地挑了挑眉。

这叫手脚冰凉?

她抬手将他的手贴到他自己脸上,哼笑一声:“你手都热出汗了,这叫手脚冰凉?夫君,你竟然撒谎。”

宋时桉没辩解,而是抬起一只脚,贴到她的小腿上。

姜椿顿时“嘶”了一声。

冰得她就是一哆嗦。

还真是冰凉,跟冰块一样凉,一点都没谦虚。

这多少让她有些迷惑,分不清他究竟撒没撒谎。

纠结片刻没纠结出结果,她果断选择不纠结了。

她之所以想分被窝睡,是怕两人睡一起太腻歪,对彼此身子都不好。

但宋时桉身子骨太弱,身上没火力,即便有取暖炉在,他熬得也艰难。

万一再感染风寒,又是一场好罪受。

罢了,还是继续同他睡一个被窝,大不了她克制些,一周让他亲自己一回。

她无奈道:“既然夫君手脚冰凉,离不得我,那往后咱们就继续睡一个被窝,等开春天暖了再分开睡。”

将脑袋埋在她怀里的宋时桉嘴角勾了勾,露出个得逞的微笑来。

不枉他偷摸将两脚伸出被窝冻了许久,到底还是将她给留了下来。

她这样心软,只要自己拿捏住她心疼自己身子骨这点,适当卖卖惨,甚事都能无往不利。

得亏是自己,对她没不好的企图,不然她这样单纯的性子,还不知被旁人给算计成甚样呢。

以后也只好自己多看顾她些,不让旁人有算计她的机会。

不过这也算不得甚难事,毕竟放眼全京城的人,敢算计他宋时桉娘子的人儿,统共也没几个。

如果真叫他们成了事,自己上辈子那几十年就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