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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全身还带着空白后的余韵,软得不成样。

易忱直接打横将她抱起。

他今天中午晚上都喝了点。

不至于醉,但全然可以借着酒意犯浑。

用脚关上浴室门。

……

钟吟脸埋在枕头里,长发有几缕垂落摇摆。

易忱在她身后,声音时远时近。

“吟吟,谁在你身上?”

“嗯?”

“肚子胀不胀?”

钟吟破碎着说不出话,一直摇头。

易忱还没混账完。低声和她咬耳朵。

“和林弈年出去那晚,做了什么?有做我们在做的事吗?”

他就是明知故问。

被欺负了这么久,钟吟早就想反将一军,故意气他般,用力点头。

他一顿,直接将她翻过来。

眼尾发红地看她,胸腔起伏着,竟真被她气得不轻。

一下就破了防。

“好。”他按住她后脑,凶猛地咬她唇瓣,“钟吟,你真好样的。”

“你就是要气死我。”

很快,钟吟就为她的赌气后悔了。

“哭也不停。”他恶狠狠说。

手按她。

“这儿只有我来过。”

“只有我能来。”

“听没听见?”

一晚上,翻来覆去。在她耳边念经一般。

钟吟被他的醋意吓到。

怕给他气出什么毛病,也没再真的对着犟。

晨光熹微,透入卧室。

钟吟浑身散架般酥软,但还是趁着易忱没醒,从床上起身。

他立刻反射般按住她腰,还没清醒,嘴中咕哝:“去哪。”

“厕所。”

易忱这才松手,闭上困倦的眼睛,继续睡。

钟吟轻手轻脚,在卧室的抽屉里,翻出礼盒。

打开盒子。

取出里面的东西。

又回到床上。

易忱醒时,已经天光大亮。

手挡住眼,头埋进枕头里。有关昨夜的记忆点滴涌现脑海。

脑中嗡一声。

完蛋。

确实有点玩过火了。

下意识去摸身侧。没摸到人。他脊背更凉,连忙起身,“吟吟。”

“钟吟!”

拧开卧室门就要出去找时,主卧浴室里,钟吟推门出来。

她刚洗漱完,一张脸雪白清透。

莫名其妙地看他的动作:“喊我干什么?”

易忱紧绷的肩膀这才松下,看着她,轻咳一声问:“你什么时候起的。”

“刚刚。”钟吟抬步去梳妆镜。

她一切都如常。

易忱揉了揉头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又恢复懒洋洋的模样,回到床上躺着。

盯着她背影不动。

钟吟护完肤,起身拉开窗帘。外面银装素裹,经过一夜,竟是熙熙攘攘下起了雪。

“别开窗帘啊。”易忱立刻起身,要去套衣服,“我还没穿衣服。”

钟吟扫他一眼:“你不就上身没穿吗?”

他在仪容仪表方面,不像床上那么没脸没皮。

正常时候,都会穿好衣服。

易忱边套毛衣,边打哈欠:“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你的,别人没权观看。”

“……”

“万一对面楼里有什么变态看到我没穿衣服,损失的可是你。”

“……”

“你这是什么表——”突然,他的话卡在喉中,缓缓低头,看向被毛衣勾住右手无名指,上面不知何时,套了个戒指。

钟吟的视线也随之落上去。

唇角轻轻翘了下。

安静两秒。

易忱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钟吟扬眉:“终于发现了?”

“这是…”他停了下,“你的礼物么。”

“这是D家很出名的那款,款式你喜欢吗?”

钟吟对他晃了晃手,“用了我两个月实习工资呢。”

她的手上,相同位置,也同样戴了个相同款式的女戒。

易忱不认识什么牌子什么款式。

但他知道这是戒指,还戴到了无名指上。

管他什么牌子。

只要是钟吟给的,易拉罐的铁扣都行。

两人对视着。

突然,易忱吸了下鼻子。

不是吧。

熟悉的预感袭来,钟吟两步上前,手捧住他脸。

他抱着她就靠回床上。头埋在她脖颈。

手握紧她,和她戴戒指的那只,十指相扣。

低低道:“喜欢。”

情绪翻涌间,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钟吟这个女人。

真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他爱她爱的要死。

“你要是早点儿送。”

他突然反思。

钟吟:“早点儿送?”

易忱有些心虚,手替她揉着腰:“我就少弄你一次。”

他本就异于平常兴奋,她还故意气他。

后面都有些肿了。

最后还上了药。

“现在怎么样?”他小心翼翼问。

钟吟掐他,脸颊也红了。

摇头:“没什么事。”

玩得过火也不能全怪他。

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起劲就行的。

两个人都不清醒地纵情。

她又不是没爽。

简直爽翻了。

两人眼对着眼。

各自都有些不好意思。

相握的手指体温滚烫。

附着年轻的身体。

二十岁。

真是他目前为止,过的最好的生日。

易忱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