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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的脸色平淡,不悲不喜,仿佛乾隆只是一个无关之人,“闲来无事绣的而已。”

“朕瞧着甚是好看,不如阿宁送给朕可好”,乾隆的眼睛很尖,虽然阿宁收起来的动作很快,但他还是看到了上面的话,以及那蹩脚的绣工。

整个香囊看上去很精致,绣荷包的人功法应该不差,所以那一段话和绣荷包的不是同一人,这荷包是阿宁所绣,那上面的情话是谁绣的,就很明显了。

“阿宁的绣工不及宫中的绣娘,皇上若是想要香囊,臣妾吩咐绣房一声”,阿宁一口拒绝了乾隆。

“绣娘绣的和阿宁绣的,意义终究是不一样的”,乾隆暗暗提示着阿宁,示意他也想要一个阿宁亲手绣的香囊。

“臣妾闺中之时就极为厌恶女红,现在进了宫,没了额娘的看管,不想再碰针线了”,阿宁一顿胡编乱造。

“就算是给朕绣也不行吗”,乾隆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宁没有回话,只回了一个眼神给乾隆,那眼神中蕴含着嫌弃和无语,从头到尾只表达了一个意思:你配吗?

“阿宁,你进宫已经五日了,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朕敞开心扉呢?”乾隆有些失落,这种情况他在魏璎珞面前都没碰见过。

“皇上说笑了,臣妾的心里一直都有皇上”,阿宁不咸不淡地回道。有是有,就是不知道是爱还是恨,是喜欢还是厌恶了。

“太医说你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朕今晚来永寿宫”,乾隆似是受不住阿宁的冷淡了,急忙逃离了这里。

“流烟,上次让你制的药好了吗?”看乾隆的身影彻底走远了,阿宁才问流烟。

流烟出身杏林世家,只是家道中落,才不得不签了卖身契。

“已经做好了”,流烟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递给阿宁,这药今日才刚做好,她一直带在身上,就想找个机会给阿宁。

“流云,水”,接过茶杯,阿宁从玉瓶中倒出一枚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这药能让女子的葵水提前来,但是对身体有一定的伤害,会痛经。

“娘娘...”,流烟有些担心。

阿宁挥了挥手,“没事,你们都下去吧,待会儿记得叫个太医来。”

药效发挥的极快,一刻钟不到,阿宁就感觉下身一阵湿润,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疼痛。

阿宁疼得满头冷汗,流云迅速地扶着阿宁到了床上,汤婆子这些暖身子的东西也都一一备好了。

太医一进来就看见阿宁裹在被子里,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吓得他以为阿宁是得了什么大病,连忙看了一眼自己的助手,示意他去养心殿告诉乾隆一声。

乾隆一收到消息就急匆匆地跑来了,顾不上刚刚在阿宁这里受到的冷遇,满脑子只有阿宁的安危。